程宁卫宴洲(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程宁卫宴洲小说最新章节列表无删减
冷声:“跪在蒲团上,跟坐在地上有什么区别?撤了!”
嬷嬷不敢不从,程宁便跪在冰凉的地上。
抄女戒时,铺开纸页,宫人在一旁研墨。
“抄写诚心,自然是墨也该自己研,”谢念瑶又道:“还有,大白日的掌灯做什么?嫌宫中开支不够浪费不成?将灯都灭了!”
油灯本是点给先人们的,嬷嬷面带为难。
程宁冲她眨了眼,示意她灭掉。
嘴上却轻笑道:“娘娘也不怕先帝们夜里托梦。”
“你在吓唬谁??”谢念瑶忐忑,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一旁的甜杏扶住了她,轻声道:“娘娘,差不多了,这大殿阴森,灭了灯根本看不清,熹妃抄完不瞎也得眼花几日了。”
谢念瑶这才不甘不愿地住了口。
临走前她又道:“明日一早带着这十遍女戒去请安,少一个字,多抄一百遍!”
说完,领着宫人耀武扬威地走了。
程宁抬手研墨,待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她放下墨石,执起了笔。
素纸上什么也没有,她的墨落下去,染得一团黑。
老嬷嬷在一旁半跪下来:“将军。”
“事情如何了?”
乍一看程宁在专心写字,丝毫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老嬷嬷身上。
“傅将军回了信,听了将军的话,只是他有疑问,问将军为何不将他召回......”
剩余的话嬷嬷没说,只是手掌比了个正反。
谋逆。
既然程家已经坐实了谋逆的罪名,那为何不直接反了算了?
程宁轻叹:“他还是容易冲动,程家谋逆的真相如何,我尚且没有查清,南疆不过才二十万兵力,而我原先的西北兵力有三十万,都在卫宴洲手中,这一反,必定生灵涂炭,还未必能赢。”
她要的是真相,要的是程家人活着。
至于皇位上的是谁,她不在乎。
傅佑廷若是牵涉进来,那就当真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嬷嬷明白程宁想什么,她又说:“可是将军,那夜传位诏书下达,先帝薨逝前,程老将军确实带兵去了青梧宫。”
青梧宫,先帝的寝宫。
程宁猛地看过来:“先帝病危,圣旨真假不知,爹爹带兵也可能是为了护驾!”
她曾从四处了解过,那夜老爹带兵进宫,根本就没有与宫中侍卫巡防交火过。
为什么会咬定程家没有谋逆,这也是原因之一。
若是谋逆,难不成还要进去确认先帝是不是真死了再动手?
没有这样的道理。
何况,老爹多年来对晋阳忠心耿耿,他若有当皇帝的念头,早在还是主帅时就该动手了。
又怎么会等到卫宴洲带人收tຊ押入狱?
整件事情疑点重重,定然发生过程宁没查到的事。
只是卫宴洲变了个彻底,无论她是套话还是装睡,都不能从他口中知道零星半点。
距离三月春,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父兄上断头台吗?
“瞿少陵呢?我听闻东川事件,派去的是虎贲,这个虎贲似乎年岁尚小?”
嬷嬷叹了口气:“瞿将军被派去驻守皇陵了,先帝的陵墓要修葺,陛下点了他的名。”
程宁的心一寸寸凉下去。
故意的,她的人,卫宴洲弃之不用。
他在防她。
可是瞿少陵是晋阳少有的少将,他去修皇陵,简直是大材小用。
卫宴洲真想将谢家扶上位,让年纪才十五的虎贲去领兵西北不成?
“嬷嬷,你是宫中几十年的老人了,当年先帝还在位时,宫中可发生过什么大事,可有什么密辛?”
第18章 恶人先告状
若是真正的密辛,嬷嬷也不可能知道。
程宁六神无主,随口一问而已。
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从前先帝在位时,卫宴洲与程家走的虽然不近,可是大家也算和睦。
就连老爹对卫宴洲也时有夸赞,说他如若不是性子太冷,也颇有一番建树。
程宁虽不觉得卫宴洲性子很冷,但是她明白,卫宴洲骨子里确实带着狠劲。
他不如卫宴书,手段八面玲珑。
太过狠的人,冷心冷情,未必能给百姓带来红利。
可偏偏,他真成了皇帝。
也偏偏只对程家下手如此狠。
昨日夜里的恨怒都真切,程宁却不知道他在恨什么。
嬷嬷还真认真想了起来,半晌未果,她摇头:“若是密辛,知道的人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关于程家和卫宴洲之间密辛?
卫宴洲才多大,他不过二十三岁。
二十三年前,先帝与老爹倒是还年轻。
可....先帝对程家一向看重,也不见得有嫌隙。
“陛下的生母呢?”程宁突然想起:“文妃娘娘是在先帝薨逝前一旬逝世的,我听说她一走,先帝便重病?”
文妃是卫宴洲的生母。
她盛宠一世,先皇后死后,先帝没有再立后位,后宫便是她一手执掌的。
也因此,卫宴洲就算是庶出,可在宫中也是极为尊贵。
有着先帝的死,文妃倒显得不足轻重了。
都道先帝对文妃极为爱重,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先皇后。
先皇后与文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她们一同入宫为妃,一个为后,一个为妃,也曾是佳话。
卫宴书与卫宴洲从前感情好,也有这个根源。
“先帝骤病,确实是在文妃逝后。”嬷嬷回忆着:“那段时日宫中特别乱,太子...雍王和陛下,日日都在青梧宫侍疾,文妃娘娘葬的也匆忙。”
程宁觉得不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文妃,文妃。
回忆里是个温和恭顺的女人,说话轻慢,很有耐心。
程宁见得不多,每次见,文妃都会给些糕点赏赐。
她对卫宴书更是温柔,对亲儿子卫宴洲反而严厉一些。
卫宴洲甚至在她面前说过:“母妃待皇兄,待你,倒都比我温和。”
这样的人,会藏着秘密吗?
藏着什么秘密?
程宁捏紧了袖子,朝嬷嬷道:“你想办法看能否找到从前在皇后或文妃宫中伺候过的老人,探听一二,看有没有能用的消息。”
如果文妃身上有什么秘密,这秘密又与程家有关。
那她就更要查了。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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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安宫,谢念瑶还是觉得身上有一抹阴森森的气息。
她抖了抖袖子,骂道:“晦气,那地方本宫可不去第二次。”
在谢家被娇惯着长大,谢念瑶根本就是大小姐脾气。
“娘娘,”甜杏还是有些怕的:“听说牌位都是有灵的,咱们还是不要这么说。”
里头都是老祖宗们,万一显了灵那还得了。
“闭嘴!”谢念瑶又一阵恶寒,慌不迭要走:“去承乾宫。”
此时已经散了朝,想必卫宴洲已经得了空。
那日说第二日来看她,都是哄她的。
还不是要她巴巴地上门去。
“娘娘,熹妃这事儿我们要与陛下说吗?”
谢念瑶哼笑:“当然,不然让她恶人先告状么?你放心,本宫只是罚跪罚抄而已,陛下不会怪罪本宫的。”
他自己都罚呢。
“还有,听闻陛下这几日在改税制,与朝臣们意见相左,龙体受累,本宫要的汤炖来了吗?”
甜杏忙招手让宫人去取:“听见没有,将那参鸡汤端来!”
到了承乾殿外,几个臣子匆匆跑出来。
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惧和愤懑。
看来朝事又议的不大顺畅。
见了谢念瑶,忙停下行礼:“皇后娘娘金安。”
“杨大人,”谢念瑶认得为首的杨牧,冷笑道:“又惹陛下生气了?”
她听兄长提过,说卫宴洲要改革税制,这个杨牧作为户部尚书,与他的意见每每相左。
为此,卫宴洲已经发了几次火。
“娘娘,”杨牧拱手,显然是一身犟骨:“请您劝劝陛下,税制变革影响朝局安稳,提高商税尤其是,请他三思!”
“三思?你不过是个小小户部尚书,”谢念瑶不屑:“陛下的决定照做就是,左右不过是个奴才,总悖逆陛下做什么?”
说完,不等杨牧反应,已经进了殿去。
留下被骂‘奴才’的杨牧,一张面色铁青。
“杨大人....这——”
他们都不曾想到,堂堂皇后,说话竟然能如此粗鄙,毫无考量。
杨牧一挥衣袖:“谢氏这等无脑之辈,只知溜须拍马,晋阳危矣!”
“大人息怒,息怒!”
几个人忙将杨牧搀扶走了。
这话若是传到大殿里,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大殿内,卫宴洲正批阅着奏章。
他力排众议,将税制改革推行下去,杨牧这几个便天天来闹。
不过他要做的,还没人拦得住。
谢念瑶扭着腰进来时,放轻了脚步。
即便是这样,卫宴洲也闻到了味道。
她喜欢用香味浓厚的脂粉,大老远便是各种花香扑鼻而来。
不像——
不像某个人,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