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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栋会去找我,也料到沈忠会通知沈洁我被关在哪里,所以故意留我在大楼里,又放了一把大火。
做戏做全套,只有这样,事后沈洁看到我身上被烧伤后留下的可怕伤疤,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因为当时的我并不想和黄臻一起逃到国外,我只想跟林栋留在国内。当然,万一我真被烧死了,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邹长明和黄臻兵分两路离开大楼后,邹长明故意引警方抓到他。黄臻却跑掉了。和他一起逃出境的,还有张瑾。但是黄臻应该不知道,我早就嘱咐过张瑾,将来只要白彦还活在世上一天,黄臻就能活着。只要白彦一死,黄臻也得死。
其实我没有把握张瑾会乖乖听我的话。也许到时候,黄臻会反过来把他给收拾了,或者他们真彼此动了心,从此相安无事。不管怎样,我都不担心。我等着和老天爷再赌一次。
从始至终,我最担心的,只有黎雪和林栋的安全。黎雪终于被我催着去了新加坡,但我从来没想到林栋却是白彦的人。
林栋是我全部计划里唯一的失误。所以,他必须死。他也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带我去上海的那几天,他对我说,从我和他提起那个计划起,他就等着有天我会找他算账。这种等待,每天对他都是一种煎熬。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那三天,我和他在上海,反而彻底放松下来。我们窝在旅馆里,卸下一切束缚和伪装,只是昏天黑地地做爱,酒池肉林一般地索取、掏空对方的身体,填满自己心底的空洞和悲伤。
第三天傍晚,林栋就接到了白彦让他去码头接头的电话。我们互望着对方,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栋是死在我怀里的。我没有把他留给警察——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所以,他站在江岸边,送给我那把刻着鬼牙两个字的匕首。
沈洁他们围上来以后,他假装挟持我做人质。其实他是希望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被警察的子弹结束。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我答应过他,会把他的骨灰撒到他老家的那座大山上。可等我到了阳曲,看见那里遍地都是私挖滥采的石料,工程车辆的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又改了主意。我把他的骨灰留在了自己身边,期待着他的魂灵每晚都来找我。
我想过了,等我离开人世的那天,会给一个陌生人一笔钱,请求那人把我和林栋的骨灰合葬在邑江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有天夜里,我抱着他的骨灰盒睡着了,梦见他又来和我说话。我哭着对他说,我没办法,不然没脸去地下见我爸妈和葛凯风。
他摇摇头,说他不怨我。
我又说,你放心,我再不会爱别人了。
他又点点头,转身走了。我再也没梦到过他。
那天,我在飞机场,和沈清告别。望着他一脸的不舍,我有点不忍心,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南山了。
我和沈清的缘分,因林栋的一个谎言而起。林栋不在了,一切也归于烟消云散。更何况,他还有那样一个迟早会满世界抓我的妹妹。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是对是错,在我说出来的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听过一句话,当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的生命就像一栋从底下几层就开始不断冒出浓烟的大楼,一直都在缓慢地燃烧着。那团血色的火焰就像一个狰狞的魔鬼,在我的心底深处发出尖厉的叫声,把我的爱和伤心、笑容和眼泪,一点点地化为灰烬。
LAST EPISODE:到底谁特么掌管着明天?
春天的花开
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
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
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地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2021 年 5 月 8 日。芜湖市镜湖区中山路步行街。
经历了一二月份的疫情高发期,全省已经没有再增添新冠疑似病例,也无新增无症状感染者。今天是周六,这条最热闹的商业街,又是人流攒动。各家商场门前纷纷挂出打折优惠活动的巨幅广告牌,不少还搭了临时舞台,表演歌舞节目招揽顾客。虽然还是赶不上两年前的繁华景象,但也恢复了些许元气。
在清一色戴着医用口罩的人流中,有个女人并不像周围的人那样东张西望。她始终微低着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街东侧的陡门巷走去。
她有一头柔顺亮泽的深褐色长发,紧紧地梳起来,向后扎成一个略带大妈感的增龄低马尾。口罩上方露出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沉静的眼神又带着一丝警觉。
她的上身穿着按这个季节来说有些厚了的豆沙色薄呢外套,下身配条长及小腿肚的浅灰色羊毛裙,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线条。
经过一幢待拆的商业大楼前时,她这才抬起头,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挂在大楼底层庆祝法拍成功字样的红色横幅。两年了,听说白家在南山的胜龙大厦已经第二次法拍失败了。
只是胜龙公司董事会早就在白彦失踪后解散,并且申请公司破产了。白彦个人名下的几套房产也在清算的时候都抵给股东了。
白家这些年养的打手一窝蜂地鸟兽散,一时间逃的逃,被抓的被抓。传闻白彦的老婆一年半前就离开南山,投奔南京的大哥去了。昔日在南山不可一世的白家,是真的倒台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低下头,快步离开大楼门前,从一群围在一家渣肉蒸饭小吃摊旁吃东西的小女孩中间挤过去,转眼就消失在口罩汇聚的人流中。
和她相反方向的另一条大路口,紧跟着开过来一辆警车。车子连续转了几个弯后,驶进新芜路附近的青园小区内。
车在小区里的一幢五层二单元楼前停下。沈洁和一位民警从车上走下来,看见楼前已经拦起警戒线。沈洁跟在民警后面,向站在边上的另一位民警出示完证件后,走进一单元楼道。
这个小区是八十年代盖建的老旧小区,没有楼梯。沈洁走到四楼,一眼望见四零二的大门敞开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痕检人员蹲在门口,还在忙碌。往里走的玄关处,彭嵩和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正在说话。
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年纪,方脸宽肩,身材高大结实,比一米八的彭嵩还高了半个头。沈洁在联合抓捕一桩命案嫌疑人的时候,和这人打过几次交道,认得他是镜湖分局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邢天。
她走过去,向邢天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后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话也没和她说一句,就甩开膀子走了。
“他话少,尤其是和你们女的。”彭嵩一脸无奈地替刑天打圆场。
“什么毛病,厌女症啊?小时候他妈揍少了吧?”沈洁还是不服气地说。
“好像和他妈关系是很差,有次打架差点闹上报纸。”
“这么夸张,就这还当警察呢。”沈洁从兜里掏出手套,跟着彭嵩走进客厅。
客厅里桌椅翻倒,桌上的杂物散了一地。一个男人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客厅中央一大块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