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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种保护机制。

可刚刚并没有危险，为什么……

眼见宋染已经被推了出来，齐司邗冷声道：“继续监测，不要放松。”

随后挂断了电话，走上前去。

她被推入病房，医生告知齐司邗暂时还未查明晕倒原因，需要再等下一步的检查结果。

送走医生后，齐司邗垂眸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心中思绪不停。

忽地，病床上的她迷迷糊糊开了口，声音很低，但病房太静，以至于齐司邗听的一清二楚。

她喊的是——

“队长。”

第16章

心猛地一颤，掀起无尽波澜。

他的瞳孔骤然缩紧，一瞬不瞬望着她。

尽管他几乎确定她就是宋染，可在亲耳听见这一声呼唤时，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宋染……”

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就算你要离开。”

在宋染没有如约回来的时候，他才醒悟。

他每次闭眼都是宋染满脸泪痕的模样。

他彻底明白过来，用假装不爱她的方式去强硬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只会对她造成无尽的伤害。

这一次，他愿意放她走。

只要她还活着。

忽地，她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齐司邗手心的温度，宋染僵了一下。

目光落在病房门口后，她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在同一时间，身后响起了顾沐笙的声音：“宋染，你怎么样了？”

齐司邗回过头去，便看见了顾沐笙大步走进来。

想到刚刚她的反应，他的心往下坠了一瞬。

宋染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顾沐笙，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顾沐笙松了一口气，随后似笑非笑看向齐司邗，眼中却暗含着冰冷：“齐总带人吃饭却让她进了医院，不会是因为她帮我谈判成功，你怀恨在心吧？”

虽然是玩笑话，可顾沐笙一双眼睛定定望着他，似乎他真的对宋染做了什么。

齐司邗的面容也冷了几分：“顾总刚得到了让利，不尽快去做那块地皮的规划，跑这里来做什么？”

顾沐笙望向宋染：“她刚回国，在国内没有朋友，忽然晕倒了我自然要过来照顾。”

齐司邗的眉眼发沉：“这里有我就够了。”

顾沐笙挑了挑眉：“你们之前认识？”

不等齐司邗开口，耳边忽地传来了宋染抢先一步的声音：“谈判那次是我和齐先生第一次见。”

说着她顿了一下，随即道：“不过我应该和齐先生一位故人长的很像，他一开始认错了，也算是几分缘分吧。”

顾沐笙眯了眯眼，看向齐司邗：“是吗？”

“有些东西不在了就是不在了，齐总还是不要想着找替身这一套比较好。”

齐司邗手一顿，看向顾沐笙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危险：“我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很清楚，倒是你，才是找替身的那一个吧？”

顾沐笙神色一僵，黑眸发沉。

宋染听着两人的对话，垂了下眼。

但很快，她就抬起了头，对顾沐笙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顾总，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很抱歉紧急联系人的是你，耽误了你的时间。”

顾沐笙看着齐司邗在这一瞬僵硬下来的脸，心情愉悦了几分，笑道：“无妨，毕竟你在国内只认识我，而且这也是你信任我的表现，我很高兴。”

随后他顿了下，继续道：“你的能力很出色，刚回国还没有工作吧？不如来我的公司？”

宋染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大方开口：“乐意至极。”

两人一来一往，其中的气氛却让齐司邗喘不上气来。

看着宋染面带笑容的模样，看着她晶亮的眼睛，齐司邗几乎停止了思考。

僵了良久之后，他的内心划过一个想法。

这一次，宋染的攻略对象……是顾沐笙。

第17章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便怎么也压不住。

心中充斥了无尽的慌乱。

顾沐笙见宋染答应了下来，又见齐司邗的模样，嘴角弧度更深。

他转头望向宋染，随后道：“检查费用我已经缴过了，等你出院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和住处。”

说完后，他转身大步离开这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染的眸光暗了下去，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转头看向齐司邗：“齐先生，你也可以走了。”

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刚刚所表现出来的感情，齐司邗缓缓攥紧了手。

他一边庆幸着她没有真的对顾沐笙动心，一边却又忍不住想，当初她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在演戏？

想着，他又自嘲一笑。

他从知道系统存在的那一刻起，不就一直告诉自己，宋染是在演戏吗？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沉沦其中。

“齐先生？”

宋染的声音再度响起，齐司邗望着她的模样，忽然冷不丁的开口：“你在攻略他？”

宋染的神色明显一僵。

她紧紧望着齐司邗的脸，望着他的眼睛。

良久之后，她才堪堪缓过神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是她紧紧攥着被角的手，却说明了她并不像此tຊ刻表现的那样平静。

齐司邗的眸色幽深，哑声开口：“我知道你是攻略……”

可话说到一半，他却见宋染的脸色开始发白，硬生生顿住了话头。

他想起来了。

当初他拆穿宋染是攻略者后，她忽然神色痛苦倒在地上，伤口也开始渗血。

当时的他只觉得她在演戏，可现在他意识到，或许直接拆穿，那所谓的系统会给攻略者惩罚。

望着这张和宋染七分相似的脸，他站起了身，不打算再说下去。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只是她或许是顾沐笙的攻略者这个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齐司邗的心像被什么死死攥紧了一般，痛苦难耐。

就在这时，宋染忽地开了口：“是。”

她的直白承认让齐司邗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宋染定定看着他，继续道：“顾沐笙有颜有钱，我若攻略了他，之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不是吗？”

齐司邗怔了怔，随后哂然一笑。

她在故意带偏话题。

但他并没有拆穿，反而开口：“不如攻略我呢？”

宋染一愣。

她竟在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认真。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面上露出一抹自嘲：“齐先生，我虽然和你的故人长的像，但我不是她。”

齐司邗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宋染垂下了眸子，漫不经心开口：“你说的对，顾沐笙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了替身。”

这件事在她进入这个攻略世界后，系统就已经提前告知。

“那你还选择他？”

听着齐司邗的声音，宋染垂下了眸子，声音低语如自言自语：“可他若不喜欢我……我就会死。”

齐司邗瞳孔骤然一缩。

但很快宋染就抬头一笑：“开玩笑的。”

齐司邗死死攥紧了手，没有再回答。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宋染开口打破了沉默：“齐先生之前给我看的照片，那位小姐……也叫宋染对吗？”

齐司邗回神过来，发现她正垂眸看着手机。

上面是宋染的账号所发的死亡讣告。

她垂眸看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她死了之后，你有后悔吗？”

第18章

她的话就像是数根细细密密的针，扎在了心头，疼的发颤。

望着宋染的脸，齐司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感受到他的目光，宋染转眸。

对视间，齐司邗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宋染透过她的眼睛在质问自己。

他愣愣望着那双眼睛，直到宋染出声拉回他的思绪。

只见她指了指手机：“我看见她的评论区有一些不好的声音，而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