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桡燕归(陈兰桡燕归)推荐阅读,陈兰桡燕归全文完整版在线赏析

2023-06-01 09:38:32 来源:挑藏网 点击:

杭厉等人都是上前行礼:“见过女郎。”

兰桡下意识摸了摸身边发现没带银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们先留着,等明日再见赏。”

“多谢女郎。”

杭厉领着那些人下去后,何伯才笑着说道:“今日有些晚了,女郎早些歇着,我瞧着女郎来时身边带着些人,等明日我再将这院中的一应交予他们知道,这几日我会暂时留在这边,女郎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

兰桡柔声道:“好。”

何伯退下去后,外头跟着去安置东西和奴仆下人的蒋嬷嬷才走了进来,等见到铖王妃后就感慨:

“原还以为这宅子久不住人怕是会有些荒废,谁曾想这里头什么都不缺,奴婢方才瞧过了,那院子里休整的极好,厨房里也立刻就能用,只除了有几处屋顶需要小小修缮一下,再规整一下库房,女郎就能安心住下了。”

铖王妃感慨了句:“兰桡,你认的这位阿兄行事倒是妥帖。”

明明是阉人不必在意凡俗礼节,可是燕归却恪守分寸,入夜不进府邸,不让兰桡被人多嘴。

从兰桡决定离开铖王府,再到来了这宅子,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燕归就已经让人将里里外外打理干净,又派了奴仆下人,巡院的护卫,连带着将他们所有需要顾虑到的地方全都处理好了。

这般周全,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铖王妃坐在兰桡身旁笑着打趣着说了一句:“要不是你是我阿姊的亲闺女,我也知道阿姊没有另外生一个那般俊俏的儿子,我都怀疑你是那燕督主的亲妹子。”

兰桡闻言抱着怀里的披风露出笑来。

这个新认的阿兄……

真的很好。

蒋嬷嬷在旁与二人说了会儿,见铖王妃像是有话想要单独跟兰桡说,便领着花芜先去安置住处的被褥床衫。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铖王妃才倒了些热水递给兰桡,然后问道:“兰桡,陈家那边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兰桡抿抿唇:“我不想回去了。”

铖王妃没有急着追问她为什么,也没惊诧她的心思,早在刚才铖王府里兰桡质问陈瑾修他们时她就已经有所预感,她只是问道:“想好了吗?是只是不愿意跟陈家人同住,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兰桡目光微缩了下:“姨母……”

铖王妃看着她:“我这些年的确被你姨父宠的娇气,也不愿跟人耍什么心眼,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今日跟陈瑾修说的那番话不像只是置气而已。”

“若只是陈姝兰的事情,你犯不着与他一副决裂姿态,还大有想与陈家撕破脸皮断了往来的样子,而且你还提起了陆执年,姨母是亲眼见过你对陆家那小子的痴情,若非他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断不会说出退婚的话来。”

“兰桡,你老实告诉姨母,陈瑾修他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兰桡有些错愕地看着铖王妃,可片刻后又恍惚,是啊,姨母的父亲是故去太傅,他又怎会真的养出个半点成算都没有的女儿来。

“姨母,陈姝兰她,可能不是父亲的女儿。”

“你说什么?”铖王妃瞪大了眼。

兰桡抿了抿唇:“先前三叔刚将陈姝兰带回府里的时候,是直接将人送去大房的,那两日大伯母跟伯父大吵了一架,就连祖母对陈姝兰也是极为厌恶,一副不愿意将人留在陈家的样子。”

“当时陈瑾修不在府里,大伯母好几日都没露面,我隐约还听府里的人说她病了,想去探望都被挡在了门外。”

“后来过了没几日,三叔就突然将陈姝兰送到了我面前,跟我说她是父亲在外留下的风流债,陈姝兰的娘是父亲年轻时在外养的外室。”

第22章渣男陆执年

“你说的是真的?”铖王妃听着兰桡的话后脸上猛地就绷了起来:“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

兰桡低声道:“我之前也没有想到。”

不是没想到,而是那时候的情形根本就容不得她细想。

那一天陈覃他们突然把她叫到了前堂,开口就说陈姝兰是父亲的血脉,陈姝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着她生母跟陈熙的那些过往亲密,她当时脑子里只剩下“父亲背叛了阿娘”的念头,哪还能想得到其他。

陈鸿劝她毕竟是她父亲血脉,陈老夫人说此事传扬会毁了她亡父名声,陈姝兰手里又拿着几封陈熙写给她生母的情信,再加上刚赶回去的陈瑾修也劝她。

只是将人留下给她个栖身之地,免得旁人说陈家绝情,她满脑子嗡嗡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等回过神时,陈姝兰就已经成了二房的女儿。

兰桡喉间泛着苦:“我原以为她真是父亲血脉,怕她拿着那些父亲写给她生母的东西在外招摇,会让阿娘也跟着被人耻笑,可是后来再想的时候却觉得不对。”

“若她真的父亲的血脉,三叔刚将人带回来时何必隐瞒她身份,况且父亲跟阿娘那般恩爱,膝下无子也从未想过要纳妾,他怎么会去找别人。”

“那几日大伯母病的太过凑巧了,连祖母前后态度也是奇怪。”

她上一世也是真的傻,才会到死都没想过这些。

铖王妃脸色难看至极,当初她知道陈熙突然多出个庶女时,陈家已经将陈姝兰的身份定死,问兰桡,兰桡只哭,陈家人又口口声声笃定陈姝兰是陈熙血脉。

她当时只气得胸口疼,觉得阿姊看错了人,替阿姊不值得。

可是谁能想到,陈家居然敢拿陈姝兰冒充二房之女?

“如果陈家当真如此,那他们简直该死!”

不仅混淆二房血脉,污阿姊和姐夫身后之名,甚至还纵容陈姝兰欺辱兰桡。

最重要的是,铖王妃不需要兰桡提醒就能想到,若是那陈姝兰只是寻常之人,以陈国公府的家世断然不会让一个外姓人进入府中,哪怕只是冒充二房之人,也会损了国公府的利益,除非陈姝兰本身就是国公府的人。

加之陈覃将人带回率先送去大房,以及陈家大房那些反应……

铖王妃满是怒意地说道:“当初陈覃南下办差所经之地所有人都知道,我会让人去查陈姝兰的身世,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兰桡眼神微闪:“姨母,要不然让姨父帮忙去查?”

铖王妃愣了下。

兰桡眼睫微垂:“陈姝兰如果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这次我与陈家闹成这样,大伯和三叔定会想办法遮掩,而且当初三叔将人带回京城时为保陈家声誉,想必也不会留下痕迹,那陈姝兰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从安州而来。”

“姨母与我亲密,你若派人陈家定会察觉,他们去了也未必能够查到真相,可是姨父手里应该是有些能人的,让他派人去才能早些查清真相。”

铖王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行,等明日我回去之后就与你姨父说,若陈家当真这般欺你,我和你姨父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兰桡“嗯”了声,轻靠在铖王妃身前。

她既想看看铖王到底是在意她和姨母,还是更在意其他。

屋中安静了一会儿,铖王妃才再次开口:“兰桡,你与陆家的婚事……”

陈兰桡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到:“姨母,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陆执年。”

知道陆执年喜欢有才学的女子,她就拼命学着她并不喜欢琴棋书画。

知道陆执年不喜欢聒噪之人,明明生性活泼的她让自己变得寡言乖巧。

她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要嫁给陆执年,也一直都以为自己注定会是陆家妇,她拼命的地追逐陆执年,让自己变成足以匹配他能够成为陆家宗妇的人。

陆执年与陈瑾修一样都是年少出众,只是比起陈国公府虚有国公之名不同,陆执年的家世要更为显赫。

身为第一世家的嫡出子,又是皇后偏宠的子侄,陆执年生来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加之陆执年性子虽然清冷却容貌极为俊逸,京中觊觎陆家婚事的女郎比比皆是。

嫉妒她与陆执年婚约的人不少,时常出言嘲讽她不配陆执年的也更多,可是兰桡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哪怕再多的酸言酸语她都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陆执年待她虽然不算热情,却也不喜欢那些人。

可是陈姝兰不一样。

陈兰桡紧抿着嘴角有些压抑:“这些年我一直跟在陆执年身后,他从来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哪怕我费尽心力讨好着他,他也鲜少对我有过笑脸。”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他只要说一句话,哪怕再不喜欢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可不管我怎么做他也从未夸过我一句,我一直以为他待我冷淡是他生性如此,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根本就不是的。”

“您知道我第一次听他夸陈姝兰的时候,在他脸上看到了什么吗?那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的神色。”

如春风和煦,寒雪初融,浅浅温柔之下带着难以言喻的宽纵。

陈姝兰红着脸,与长身玉立的陆执年相视而笑。

那种不需要言语眼中只有彼此的默契,让上一世将陆执年视为夫婿的她嫉妒的疯狂,疯狂到容不下陈姝兰,疯狂到后来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到了那种绝境之下,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陈家后院。

“姨母,我不想再拼命追逐他了。”

兰桡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