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幼仪顾也全文阅读-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季幼仪顾也
她何曾不懂,但慌是本能,不受控制。
季幼仪后知后觉,抬了下头:“叶承新,我们走吧!”
“行,你说走,咱就走。”
顾闵宜特意找到私家侦探,就差满世界翻找她的身影,得知人在沪城后,梁政南陪同她来见人。
留在沪城的这些天,她满心纠结。
叶承新开车到酒店楼下,后边紧跟而上一辆银灰色的奔驰,透过后视镜,他眼底一片阴沉冷淡,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似有轻而不闻的嗤声发出。
“有人在找你,要是你不想见,我再把车开出去绕一圈。”
季幼仪顺话去看后视镜,是顾闵宜的身影,高挑笔直,她穿了件雪白的T袖,下身是牛仔裤,极简的搭配,却令她顾身环绕一股强干精明的气场。
快速收回脸上的不自然,她口吻很淡:“能确保把人绕开吗?”
叶承新面目皆是一副自信:“何止把人绕开,我能直接甩开他们几条街,就看你能不能坐稳。”
这话她是信的,因为有过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季幼仪眼一闭,靠在车座上:“那你看着办吧!”
车身“轰隆”冲出去,也就一瞬间的事。
顾闵宜立在那,好一会没缓过神来,她目光定定望向那抹飞走般的车尾,眼前再无旁的,只剩一片被卷起的灰尘。
“咳咳……”
卷起的风打住她的脸,窜入嘴中,还隐隐有点土沙。
“没事吧?”
“我没事。”顾闵宜抹了抹嘴,把眼眶的灼热憋回去:“看来我们得再找人,估计他们不会再酒店了。”
反观身侧的梁政南,有些忍无可忍,他声音虽温和,实话实说起来甚是刺人:“太过分了,就算有什么恩怨,怎么不能坐一起心平气和的谈谈。”
顾闵宜苦笑,示作无意:“有些事,大家都过不了,是我们的错,她这般躲避我能理解。”
“明天再找吧!”
看了眼那早已平息的尘埃,她也只能淡声吐出个“嗯”字。
季幼仪存心要躲,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何况她身边有个出谋划策的狐狸,更是难上加难。
车开至沪城教区,两人身后空无一车。
明白人的知难而退,叶承新倒不觉怪异,他偏头,只见季幼仪闭合着双眼,不知是睡还是凝神。
长而绵密的睫毛扑散而下,将她泛着淤青的眼底打上层阴影,女人的鼻尖微翘,唇瓣不大不小刚刚好,下颚线稍收紧。
她的脖颈又白皙又修长,此时半仰着头,叶承新目光一路往下移,锁骨不深不浅的。
那保守的衣物,遮掩住了风景,他眉目间涌动股淡淡的烦躁,视线却移挪不开般。
喉结顺势上下翻滚,叶承新轻咳一声,缓解喉咙的干涸。
都说人有三急,但男人显然有四急。
他已经将近五六个月,没碰过女人,自然在望向她优美曲线的身段时,内心的那簇渴望,浓烈而不可抑制,仿佛要冲破皮肉爆裂。
叶承新按耐不住,脸红脖子粗。
人生中第一次感觉人类某些“情感”的交流,是如此的重要不可或缺。
第238章 失神
“嗯……”
靠住车座,季幼仪只觉后背延伸至臀一片麻木,她翻身转了个面,沉沉睡意间,唇齿打瞌不由得闷哼出声。
这一下,宛如在本就难忍的叶承新头顶,顺势兜头而下一盆汽油。
他浑身燃烧,腾腾热意浮上心间,喉咙加剧的滚动,连同呼吸都变得灼热无比。
“呼呼……”叶承新攥紧双手,往外吐气。
可那呼吸,绕着面庞又往他脸上罩,适得其反。
此时正是黄昏落日,窗外的橘色往车内渗,装饰得她更加动人。
他的手徒然扬起,在季幼仪的姣好艳丽的面庞处,笼下一道阴影,停住他心头直犯嘀咕:“叶承新,你不就是这种人吗!趁人之危的事你干得又不少,怎么就忍不下手了?”
许是意识到什么,她眯缝着眼要睁开,叶承新忽而慌了神,猛地把手收回去,深深藏在腿边,他眼底快速恢复如常。
惺忪睡眼,季幼仪没留意到他的慌乱:“我睡了多久?”
心如擂鼓般,叶承新强撑着意识,将面目间的灼热逼退,说:“半个小时多吧!”
即便再是掩饰,但他的声音出卖了,嘶哑低沉得不像话。
好在她刚醒转,意识不全,确是没发现异常。
叶承新继而问起:“我还是建议暂时换酒店住,他们人应该守在那边。”
眼底呛着困意,季幼仪转动眸子,幽深一片中又多生出些许低落,她声音不辨喜怒:“嗯,你安排就好。”
顾闵宜与梁政南守候一夜,两人轮班换岗,而她跟叶承新至始至终没再现身。
起早时,她眼睛浮肿厉害,唇角冒着几颗青痘,眼底乌黑:“南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梁政南打心底里心疼:“我没事。”
忙碌劳累了多日,两人之间身心俱乏,连说话都带着深重的有气无力。
顾闵宜坐在沙发间,她双手抱头,埋在膝上,轻轻的抬起又瞌上去,好几秒:“都怪我,若不是我的一己私欲,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痛苦不堪,她自责且愧疚。
那种情绪,时时刻刻折磨得她窒息,喘不过气。
“我对不起我哥,对不起顾家……”说到尾声时,顾闵宜的声音呛出哽咽,眼泪从眼眶而出,依附着脸流进脖颈。
胸口一阵温热,转而冰冰凉凉,全是泪水。
“实在不行,我去跟她谈。”
顾闵宜嘴里呜呜咽咽,吐声甚是含糊不清:“南哥,她怀了我哥的孩子,孩子流产没了。”
闻声,梁政南身形有一秒的顿住,连着张合的嘴也沉闭不开。
他冷静再冷静,直至面上都不见什么情绪。
“我哥威胁她不准回京港,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原谅的,更别提再见。”
梁政南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他看出的只是局外人都能看懂的,殊不知其间这般复杂,设身处地的想,别说是被威胁,就算没有威胁,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她那般大度。
有那么一些愧疚,在心底浮动。
人都习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问题,最恶不过劝人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