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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的。
戌时,上京城.
叶蕊诗和萧然穿着常服,像寻常家的小夫妻。
晚上的上京城比白日还要热闹的多,路边摆的大多都是吃食。
在看到一家卖糖人的小摊子时,叶蕊诗放缓了脚步,目光看着老板在制作糖人。
萧然见她看得出神,好奇地问出口:“在想什么?”
叶蕊诗闻声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就是想起在儿时第一次跟着我爹来上京城时,哭闹的厉害,他为了哄我给就买个糖人。”
回忆起当日的景象,她的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股淡淡的伤感。
萧然将她眼底的情绪看在眼里,心下一凛。
“在这等我。”
撂下这句话后,萧然转过身走入了人海之中……
第三十九章 渊源
叶蕊诗站立在人流中,目光一直都凝望着萧然离开的方向。
待夜空的第一声烟花爆竹炸响,她看到萧然大步流星的走回来,而他身后的夜七扛着一大串糖人。
这副与平时反差极大的景象,让她的唇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怎么会买这么多?”叶蕊诗眸色微惊的看着立在面前插满糖人的木桩。
萧然面色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如此,你可以随便挑着吃。”
云清岚听完他的话,神情一怔,心里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见她还没有动作,萧然微微侧身伸出手拿下了一个兔子状的糖人,塞到了叶蕊诗的手中。
随后,他又快速转过身,正色道:“时辰快到了,先走吧。”
叶蕊诗看了眼萧然的背影,又回过眼眸看向手中的糖人。
当糖人的甜在口中蔓延时,她鼻尖莫名一酸。
这糖人跟那日爹爹买的一样甜。
上京南门口。
当他们走到时,高台下已经有不少百姓聚集。
而高台的最高点上绑着一个巨大的柴堆,火把两边还有两个穿着袈裟的方丈驻守。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冲着其中那位老方丈来的,老方丈法号慧明,是北国出了名的高僧。
叶蕊诗仰着头看着台上,耳边忽然响起萧然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想好过会要求什么了吗?”
闻声叶蕊诗垂下头,目光看向萧然:“求国泰民安,山河无恙。”
萧然深沉的墨眸亮了亮,薄唇勾起:“那倒是与我相同。”
在目光对上的刹那间,叶蕊诗先一步挪开了视线。
但萧然的目光却在她柔美的侧颜上停了许久。
没过多久,人群一阵骚动。
“快开始了,快上前面,等会大师还要寻一有缘人送平安符呢。”
百姓一窝蜂的推着上前,唯独叶蕊诗和萧然还站在原地不动。
“时辰到,点火!”
高台之上,一个年轻的和尚喊出声。
老方丈慧明手拿一个小火把缓缓点在祭神的火堆上。
眨眼间,柴堆蹭的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众人双手合十,在高台下虔诚的闭上了眼。
叶蕊诗见状,也两手交缠在一起放在鼻尖出,闭上了眼。
萧然凝着她认真祷告的模样,也笑着闭上了眼眸。
他在原本的基础上多求了一件,但这件只有他和天知道。
点火仪式完成后,第二个洒圣水的仪式开始了。
这圣水的寓意着无病无灾,所以百姓们嬉笑连连,有的还将自己的孩童举高在肩上。
萧然余光睨向身旁的叶蕊诗,见她仰头凝着高台失神,不动声色地迈步挪近了几步。
“这里离得远,我带你走近些。”
叶蕊诗闻言微微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便被萧然牵住。
十指相扣的刹那间,她的睫毛微微一颤。
他带着她绕过人流直接走到了高台下。
驻守在台下的沙僧见到是萧然,纷纷退到了两边给二人让出了路。
在走上高台的台阶时,叶蕊诗莫名有种走后门的感觉。
但想到萧然的声望在上京颇高,由此也合理。
但让叶蕊诗有些意外的是慧明方丈上前迎接。
“阿弥陀佛,许久未见老衲见过卫侯。”
萧然轻轻颔首:“此次听闻方丈在此祭台,便想求取一云圣水,以求夫人平安。”
慧明一听,目光看向了叶蕊诗,随即垂下了视线:“待老衲去取一些来送给二位。”
话落,慧明转身离开。
待方丈回来时,手上除了那一云圣水还有一个红色香囊,香囊上用金丝写着“平安”二字。
第四十章 刹那悸动
参加完祭台后。
叶蕊诗和萧然走在回府的路上。
她看了眼手上的平安符,又抬眸看向身旁的他:“侯爷与方丈是旧识?”
萧然闻声也转过视线,微微勾唇:“算是,五年前时我曾在战乱中救过慧明方丈。”
叶蕊诗了然的颔首:“倒也是桩缘分。”
“方才人多,还没来得及问你有没有被撞到?”
被萧然这么一提,叶蕊诗便想起被撞掉的糖人,不由地皱起了眉:“我无碍,就是可惜那糖人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糖人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掉落的那串却是她觉得最特别的。
就在萧然要开口回声时,夜空几声巨响。
下一秒,五彩的烟火在空中绽开,像流星划过一般,点亮了整个星夜。
叶蕊诗抬头,清冽的眼眸里倒映出了烟火的绽放,一时间她失了神。
站在一旁的萧然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牵住了她。
还用指腹在她的掌心打圈。
叶蕊诗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松开手。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一起,手牵着手看完了这场盛大的烟火。
坐着马车回府后。
叶蕊诗回到琉璃苑,一进门就看到绿芙盯着满桩的糖人连声惊叹:“夫人,这糖人也太多了吧。”
看着桩子上的糖人,叶蕊诗不自觉地勾起了朱唇,而后对着的绿芙唤道:“除了兔子样的糖人留下,其他的你拿下去分了吧。”
“谢夫人!”绿芙欣喜地低头行礼。
夜色渐浓。
住在隔壁院子的萧然却失了眠,于是就将夜七唤到了身旁。
“上京城里还有什么女儿家喜欢去的对方吗?”
夜七听到这话顿时面露苦色:“侯爷,你若是考问我一些兵书上的事我还能答上个一字半句,可事关女儿家的事我是半点不懂。”
这些年跟在萧然身边,学的最多的就是兵书理论。
萧然早就猜到结果,现在听夜七说出来也并不奇怪。
主仆两彼此沉默片刻,夜七又抬起头试探性问道:“侯爷要不带夫人去骑马射箭?”
听到这话,萧然眼前一亮,随即又朝夜七低呵一声:“谁说我是要带叶蕊诗去了?”
“侯爷……你满脸都写着呢。”说完,夜七迅速低下了头。
“请侯爷赎罪,属下不该多嘴。”
萧然面色沉冷,冷哼出声:“就该让你早日娶妻,让人治你。”
虽然脸上依旧不苟言笑,但他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期待新的一天来到了。
翌日,辰时。
叶蕊诗刚梳洗完毕,打开门就看到萧然一身雪色银丝袍站在院中,不知等了多久。
她走到他面前,有些不解:“你来了怎么不叫下人通报一声?”
“见你还未醒,便想着等会也无妨。”萧然轻下声回答。
叶蕊诗淡淡颔首,顺口又问道:“那侯爷可用过早膳了?”
话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都这个时辰了,依照萧然从前的习惯用早膳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但下一秒,萧然直接回:“还未,我在等你。”
闻言,叶蕊诗一怔,而后凝向萧然扬起唇:“那便一起去用早膳吧。”
微风轻轻吹起,院子里的梨花已经败了一大半,但远去的两抹背影却不似往日那般疏远。
第四十一章 换胃口了
行至客厅。
张良带着一众奴仆站成两排,在看到萧然和叶蕊诗共步进来时,众人的面色微惊。
要知道从前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光景。
“布菜。”
萧然一声令下,才拉回众人的思绪。
很快,一盘盘精美的糕点和粥都摆上了饭桌。
叶蕊诗一看,就发现桌上的糕点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只不过少了萧然从前爱吃的糯米酥。
萧然见她迟迟没有动筷,以为是因为不合她的胃口。
抬头就换来了张良:“把这些菜撤下去,全部换一批。”
张良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开口:“侯爷,这些菜不是你往日吃的吗?为何。”
话还未完,萧然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今日本侯想换辣一些的吃食。”
张良抬眸刚想再说多什么,但在看到萧然眼里的告诫后又咽下了想说的话。
“奴才这就下去吩咐厨房。”
看着张良的背影消失后,叶蕊诗脱口而出的出声:“侯爷怕不是忘了自己不能吃辣?”
关于萧然不能吃辣还是当初她刚嫁进侯府的第一天知道的。
原本那天她是好意做了一大桌江南的特色菜肴,而这些菜的特色就是辣椒。
萧然见到那桌子菜时,脸色都变了,但最后什么都说还是吃了几口。
结果后来接着好几天他都喝上了消火的汤药。
一喝就是七天。
至此之后,她再没有做过家乡的菜。
就在她陷入回忆时,萧然轻轻咳了咳:“那是从前了,现在这点辣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在他的豪言下,不久之后全部加了辣的菜被纷纷端上了饭桌。
叶蕊诗看着萧然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朝最辣的一盘辣子鸡夹去,送入了口中。
很快,她就看到他的脸色渐渐泛起了淡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