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涂乔衫纪奕海)最新章节阅读-主角为涂乔衫纪奕海的小说

2023-05-06 11:00:12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名头,又能奈他何?

见涂乔衫垂眸迟迟不解释,纪奕海心一沉,只觉她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小说(涂乔衫纪奕海)最新章节阅读-主角为涂乔衫纪奕海的小说

“你真是本司的好夫人!”

他一把甩开涂乔衫,转身离去。

涂乔衫看了眼紫青的手腕,抬头遥遥望着纪奕海远去的背影,泛红的眼眶一热。

她死死咬着牙,忍着心口如刀绞般的痛楚。

她从未有一刻觉得离纪奕海那么远……

……

皇上病重,涂乔衫虽授封皇太女,但礼部未受命安排典礼。

按照惯例,作为皇储的涂乔衫必须要日夜陪驾,以防出现万一。

涂乔衫心中有怨,怨皇上下令杀了父亲,但还是进了宫。

然进宫那日,地上雪已有三寸厚,无宫人接,更无人送。

因为纪奕海的命令,没有人敢。

涂乔衫在风雪中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身子颤抖着。

她望着巍峨的宫门,喉间发涩,喃喃道:“萧寒,我想回凉州。”

第七章 和离

朱墙白雪,枯枝残影。

回应涂乔衫的只有凛凛寒风。

养心殿。

皇上病愈渐严重,日日咳血,可太医却找不出缘由,束手无策。

这日,皇上看似好了些许,看着涂乔衫笑道:“婉婉,你如今已是皇太女,该学习处理朝政,今日,陪皇爷爷一同上朝吧。”

涂乔衫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辰时,御前殿。

涂乔衫扶着佝偻着身子的皇上艰难地走进殿中。

却在抬头间,眼眸一震。

龙椅旁设置的摄政之座,那是自古以来太后辅佐新帝,又或是摄政王辅佐皇帝的席位。

没想到此刻坐着的竟是纪奕海!

他端坐于上,神情冷然。

而皇上仿佛早已习惯,若无其事地坐上龙椅。

涂乔衫怔怔看着几乎颠倒的一切,心渐渐下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提邢司大人永寿与天!”

满朝文武参拜的最后一句话让涂乔衫一愣。

纪奕海一个提邢司,竟已掌管朝政,凌驾于天子之上。

虽说是上朝,她却知皇上有心无力,一切都由纪奕海做主。

这皇室的皇权,不过仅剩一个空壳。

下了朝。

涂乔衫陪着皇上回了养心殿。

一路上剧烈的咳嗽声让她觉得皇上下一刻就会撒手人寰。

直到入了殿中内室,皇上才问:“今日之事,殪崋你可瞧见了?”

涂乔衫抿了抿唇,点头。

皇上仰头,长叹道:“我魏国自开创已有百年,如今就要落入一乱臣贼子手中了。”

闻言,涂乔衫忙跪下。

皇上看着她,一字一喘:“朕赐你永昌二字,是要你保这大魏国永世昌盛,你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

涂乔衫眼眶一红,哽咽道:“孙女无才无德,愧对皇爷爷。”

皇上却摇了摇头:“朕知你不是无才之人,你可还记得梁左相托你之事?”

涂乔衫僵在原地,久久都难吐一字。

帝王心术,原来今日皇上带她上朝是有这般目的。

“为君者,自当寡情绝义,即日起,朕命你代理朝政军政。”

皇上费力地抓着她的肩,谆谆告诫:“你已负了左相,不可再负朕呐!”

一番遗愿般的话如巨山压在涂乔衫心上。

她不知怎么离开那深宫高院,只知一路上的纷飞白雪。

还有那些宫人让路参拜。

涂乔衫望着阴沉的天,恍然想起儿时父亲的话。

他说:“人生在世,在其位谋其政,若有朝一日,囡囡不再是普通女子,可莫要忘了爹爹的话。”

她红了眼,只觉喉咙哽咽难忍。

涂乔衫缓缓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中融化。

寒意却慢慢渗进了心中。

……

提邢司府。

涂乔衫看着盒中梁左相给她的白瓷瓶,眼神满是挣扎。

良久,她还是将盒子合上,点了盏烛灯,去了纪奕海书房。

风雪已停,橙色烛光在一旁摇曳,墙上执笔书写的影子轻晃着。

约莫一炷香后,涂乔衫才收了笔。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坐下,静静地融在这冰冷的夜中。

直至卯时过半,纪奕海才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他望着涂乔衫单薄的身子,微愣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怎么回来了?”

涂乔衫抬眸看着他,声音很轻:“我们和离吧。”

第八章 逼迫

纪奕海愣在了原地。

短短五个字,让这深宵更显凄凉。

涂乔衫起身,将薄薄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上面赫然写着“放夫书”三字。

“人的掌心就那么大,握不住的东西有很多,我知夫君已另觅良人,不欲强留夫君。”

她望着已经僵住的纪奕海,一字字道:“愿夫君相离之后,重拾折扇,风华再现,娶一扶柳佳人!”

闻言,纪奕海瞬间回过神。

“从古至今只有放妻书,哪儿来的放夫书?”他冷声道,“你是不是又在哪儿听了些闲言碎语?”

涂乔衫抿抿唇,咽下满心的酸苦:“你若觉不妥,休了我,也可。”

纪奕海眼神一狞。

他原本只是觉着她在耍小性子,毕竟二人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

再贫苦艰难的日子都熬过了,涂乔衫从未提过要和离,如今竟还提出了休妻!?

纪奕海狭眸微眯:“难道你有了别的男人?”

如今她被一众自诩忠臣之人拥为皇太女,豢养男宠不是没可能!

涂乔衫愣住。

从始至终不贞不忠的都是纪奕海,可他却反说她不洁。

涂乔衫眼尾发红,说不出话。

她的沉默反让纪奕海觉着是被自己说中了。

他一把夺过放夫书,置于烛火之上:“本司最近忙于公事,是疏忽了你,我现在就满足你。”

纸张残余的轻烟消散,滴滴滚烫的红蜡顺流而下。

涂乔衫死死咬着牙,带着极尽痛苦的双眸望着不断摇曳的烛光。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犹如要将她拆入腹中的人才抽身离去。

在一片淡青色的天色中,风雪席卷入房。

涂乔衫堪堪穿上被扯破的长袄,任由热泪淌过冰冷的脸颊。

她呆坐在榻上,目光落在柜上的一个精致小盒上。

里头都是纪奕海写给她的书信。

从前他还会给她写诗,哪怕出任外地,每月都会寄多封书信回家。

涂乔衫一直留着。

每当纪奕海做错事,她就会把这些信拿出来看看。

父亲曾说:做人要记人好,不记人坏。

看着字里行间的情意,涂乔衫泪眼斑驳。

曾经的纪奕海为官清廉,是百姓眼中的清官,更是她心中的一抹光!

他也爱她至情至真。

记得有一年,她随他去南方治理水患,不幸被山体掩埋。

是纪奕海徒手挖开泥石将她救出来,用那满是血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她。

一遍遍叫着奄奄一息的她。

纪奕海说,如果她走了,他也不会独活。

她望着一封封陈旧的书信,眼泪再度悄然落下。

她不知道纪奕海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清晨之时。

总管太监忽然急匆匆地跑了来,跪地哭道:“太女,皇上快不行了!”

涂乔衫眼底划过一丝慌色,来不及换宫服,匆忙赶去宫中。

临近皇宫,只见所有禁卫军整齐待发,各个面色凝重。

涂乔衫仰头望着天,本是清晨,却乌云压境。

黑压压的,如同老人们口中常说的:要变天了。

养心殿。

萧颜才将药放下,见涂乔衫来了,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内室之中,只剩涂乔衫与皇上。

“皇爷爷。”

涂乔衫走上前,轻唤了一声。

躺在卧榻上的皇上白发苍苍,枯瘦如柴,俨然是大限将至。

听到涂乔衫的声音,皇上才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

他已油尽灯枯,只以为看到了年轻时的太子,泪眼婆娑:“朕的皇儿……”

皇上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抚着涂乔衫的脸。

很快,他认出眼前不是太子,而是皇孙女。

皇上垂下手,嘶声问:“朕交待的事,你可办妥了?”

涂乔衫一怔。

她知道皇上说的是杀纪奕海一事,她无法回答。

见她不言,皇上顿时明白了,他叹声道:“我大魏国,怎么会出你这心慈手软之辈。”

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哀叹,让涂乔衫心如锥刺。

她含泪跪下,磕着头:“孙女有罪!”

皇上喘着粗气,似是在用最后的力气行动着。

他从被褥里拿出一块令牌,强塞进她手中。

“朕私下培养了数千死卫军,他们暗藏皇宫境内,若纪奕海反叛,你即刻将其绞杀!”

第九章 毒誓

涂乔衫脸色霎时苍白一片,一字也说不出。

弥留之际,皇上满是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你难道要朕死不瞑目吗?”

涂乔衫红了眼,一遍遍重重地磕着响头。

看着这样的涂乔衫,皇上并未心软,他咬牙竭力说着:“朕……要你当着朕,和天下的面起誓,若你违背,当万劫不复,万箭穿心而死!”

殷红的血从额头划过眼角,涂乔衫怔怔地看着皇上,心底猛颤。

最终,她不忍他含恨而终,缓缓抬起手,起誓!

“轰隆——!”

一声雷响,丝丝冰雨而至。

皇上听着涂乔衫起誓完,终归合上了双目,重重地倒在龙榻之上。

望着垂在榻边枯瘦的手,涂乔衫紧皱的瞳眸颤抖着。

强忍许久的眼泪再也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