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夕岑枫)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小说江婉夕岑枫完整版阅读
下自己的裘衣,温柔覆在她肩上:“依依,你身子不好,快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柳依依。
江婉夕眼睫颤了颤,心,被这漫天的大雪一点点浇冷。
一旁,柳依依的侍女还在哭天喊地:“姑娘,您别怪奴婢自作主张,奴婢实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拼死救下岑小将军,还因此瞎了眼睛。”
“却因为公主妒忌,只能过着这样无名无分的日子,奴婢为您不值啊!”
“公主,若是让她再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听着清秋的话,江婉夕敛下情绪看向岑枫:“岑枫,你过来。”
岑枫没动。
江婉夕死死攥着冰凉的指尖:“只要你过来,本宫便不计较柳依依在公主府前闹事之罪。”
“公主,您别怪阿枫,都是依依没有拦住婢子……”柳依依死死攥紧岑枫的衣袖,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带雨。
下一瞬,岑枫的声音响起:“此事无关依依,臣会一人承担。”
依依……多亲昵的称呼。
刺耳的言论还在继续,江婉夕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割。
脑海里无数与岑枫的过往一一闪过,她很想再给岑枫一次机会,想要他回到自己身边。
可想到刚刚百姓议论皇家的话语,江婉夕闭了闭眼。
再睁眼,她望着岑枫,话却是对丫鬟说的。
“清秋,备轿,去南郊雅苑。”
话落,她在岑枫晦暗的目光里,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第3章
南郊雅苑,梅花盛放。
江婉夕推开院门,就见梅树下舞剑的男人,剑过处,习习生风,带起衣袂翩跹。
下一秒,男人抬头看到她,陡然收剑走来,温柔拥她入怀:“阿夕。”
梅花随雪,落了满地。
江婉夕抬头,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却在触及其中的情意时,骤然垂眸。
她遮去眼里的悲哀,尽是清明。
岑枫早已不会这样温柔看她……
江婉夕咽下黯然,抬手将人推开:“无心,你逾矩了。”
无心身子一僵,随即点地而跪:“是无心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不是他
江婉夕扔下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
……
在雅苑住了几日后,江婉夕回了公主府。
入府时,她看向门房:“驸马这些日子可有回来?”
“回公主的话,并未。”
也是,如今岑枫该陪着他的柳依依,怎会回这个令他厌恶的公主府。
江婉夕咽下内心苦嘲,入了府。
一直到母后寿宴那天,江婉夕才在宫里再见到岑枫。
只是向来爱穿黑衣的他换上了一身白。
而她母后就站在岑枫的面前,厉声训斥——
“你娶阿夕的时候可是发过誓,一生一世唯她一人!你们新婚才几年,你就养了外室,可对得起本宫的阿夕?!”
江婉夕手脚冰凉,柳依依的事她瞒了这么久,母后到底还是知道了。
白雪漫天,岑枫立在雪地里,垂首不语。
看着男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梁,江婉夕心如刀割。
她拐出拐角走上前,想缓和下气氛,却听身后宫女议论:“听说了吗,岑府现在丧事大办,就连驸马养的那个外室都去了。”
丧事?
江婉夕拦住宫女,蹙眉问:“你们刚刚说岑府正在办丧?怎么回事?”
宫女受惊,连忙跪地:“岑老将军战死,全府凭吊,公主您身为儿媳……不知吗?!”
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江婉夕头上。
她下意识看向了立身雪地的岑枫,恍惚走到他面前。
对视间,江婉夕喉咙都泛着些哑意:“阿枫,公公战死,你为何不同我说?”
“我是岑家儿媳,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这样做是将我陷于不孝不义的境地,可想过日后我要如何面对婆母,面对岑家人?”
岑枫只是淡淡回视,语气疏离:“岑家是武将之家,粗鄙不堪,知道这些只会脏了公主的耳朵。”
话落,他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皇后:“娘娘,我父尸骨未寒,请恕臣先行离去。”
岑枫转身便走,没看江婉夕一眼。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落在江婉夕眼睫上,模糊了视线。
许久后,再看不到岑枫的身影,她才收回视线。
回头,就对上母后愠怒又心疼的目光。
她端得一副镇定的模样,将贺礼放在母后手中:“母后,待祭拜完公公,阿夕再来陪您过寿辰,好不好?”
皇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叹了口气:“去吧。”
江婉夕福身拜别,去往岑府。
岑府宗祠,满堂肃穆,挽联高挂。
江婉夕到时,就看见跪在岑老将军牌位前的岑枫。
岑府其他人都身着缟素,跪在一旁哀泣。
甚至……柳依依也跪在其中!
江婉夕眼底闪过抹黯然,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缓步上前,跪在了岑枫身旁。
“儿媳来迟,请公公原谅。”
然而,换来的是所有人的冷眼与无视。
不知跪了多久,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凛冬的寒气。
冷风将江婉夕的脸吹得煞白,也翻开了贡台上摆放的岑家族谱。
江婉夕抬头,就见族谱内,岑枫发妻的名分下写的竟不是她的名——
而是,柳依依!
第4章
震惊、惶恐,如海的苦水淹没所有期待。
江婉夕怔怔转头看向岑枫:“阿枫,这是……什么意思?”
岑枫扭头看她,目光极具嘲讽,其中还有——恨。
这一眼,看得江婉夕一阵恍惚。
再回神时,岑枫已经起身离开,连同柳依依一起。
“岑枫!”
江婉夕不想再原地无望的等待,她第一次失了仪态追了出去,迫切想要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黄纸伴着白雪漫天,入目皆是白衣麻布。
石桥上,江婉夕看着梅树下相拥的岑枫和柳依依。
“阿枫,你知道我跟着你不求名分的,你又何必为我亲自去改族谱上的名,公主现在知道了,怕是会对你……”
江婉夕呼吸一滞,就听岑枫说:“岑夫人这个位置,是依依应得的。”
她应得的?那自己算什么?
江婉夕指甲死死扣着掌心,看着这令她锥心刺骨的一幕,却想起了年少的温情。
那时,她与岑枫刚定终身。
那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载着她京郊恣意策马。
他揽她在怀,温柔允诺:“不止这辈子,我要阿夕永生永世都只是我一人的,我的夫人永远都只有阿夕一人!”
可现在,少年人还在,诺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