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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6 17:51:0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这份文件其实是把我自己当做筹码放在天平一端,我本应直接拒绝,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我签了,墨水浸入纸张,已成定局。

我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他说的太诚恳,我不愿忽略一位父亲的心;合同里面的每一项都偏向我,我可以尽早独立。

独立,我如此着急的独立。

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着急,全年工作,没给自己放过假,但我甚至不觉得累,很多时候看着她在一旁心疼担忧的眼神,我想说点什么的。

可是出口却只有一句,“没关系,我没事。”

我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3.

那日她提的分手,我清楚的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碎了,炸的我遍体生寒。

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前所未有的忙碌,很多工作掐着时间的缝隙让林林给我堆到一起。我想着回去后多找几天陪陪她,6、7月,一年中的好光景,甚至可以找个地方度假休息。她常迁就我、照顾我,我也想好好照顾她。

第26章

二十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待在她旁边、听她小声说话就让我觉得心安,让我感觉自己是幸福的。

看见网上的新闻,我第一反应就是她。

她的声音很低,隐有哭腔,我想和她好好过未来,想让她等我两天我就回来,但是电话对面的女孩却是那么疲惫。

我们的开始本就错误,落得这样的结局似乎也无可厚非。

之后,我常常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方向,我独立了,这不是我最开始想要的结果吗。但是为什么感觉心总是空荡荡的,呼呼吹着冷风,经久不息。

再次见到她,是在她的公寓楼下。

她手微微盖着头从远方跑过来,周围一片湿漉漉的。

她转头,抬眼看我的时候,像林间受惊的小鹿。

我该庆幸,幸好,幸好她没有躲避我。

两天没合过眼,我本不困,待在她身边,闻着熟悉的淡淡暖香,望着那道身影,整个人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沉入睡梦。

梦里萦绕着暖暖的风、饭菜的香,我不愿醒来,一道念头闪过,你和她已经结束,猛然惊醒。

寒冬的那条薄毯、夏日的那杯开水、明亮的眼神、温柔的笑…已经无孔不入的浸润我的生活,我不想失去她。

宋贺晚番外

1.

我妈又给我打来电话,话题经久不变,让我去相亲,不然就把女朋友带回家。

我在内心自嘲,25岁,很老吗?

才从手术室里出来,手上乃至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是我永远闻不惯的味道。

我们家算是传统的医学世家,我爸是一所私立医院的院长,我妈是首都某高校的教授。

我的人生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并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白色于很多人来说是纯洁、干净的象征,于我而言却是无止境的压抑和沉闷。

从小到大,父母家人把很多东西捧到我的面前让我挑选,看似对我无限纵容宠爱,实则只有那一个才是被拟定的正确选择。

挂断电话,有护士把病例递给我,行动之间有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又到了栀子花的季节了吗?我望向窗外灿阳。

初初见她,周围也是栀子花的气息,那是我第一次对白色赋予了新的意义。

2.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可是那天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无力吹过携带着热流的微风、临近楼道朗朗的读书声,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上午,我妈又一次没有告知我就为我报名了某项竞赛。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兴趣特长班”与我的兴趣并不相关,而是看她觉得我需要什么特长;各类课外补习班是直接把课表递到我手上;甚至运动在她眼里都有合适与不合适之分;我的耳边不是“你觉得”“你喜欢”而是“适合你”“你需要”。

我好像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我觉得自己似乎要喘不过气,一张无形的大网闹闹的压制住我。

我生平第一次翘了课,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第27章

二十七

篮球场的橡胶地面被晒的卷边,发出黏腻的味道,一人、一球、一片安静,只余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手上汗水浸湿,变得滑腻,球脱手不受控制的飞向那边的灌木丛。

听到一声小小的惊呼,怕是打到了人,我两步跨过去。

这一片周围有几棵巨大的杨槐树,树叶遮天盖日,为树下带来一阵阴凉,风似乎大了起来,带来远处栀子花的味道。

一个女生正靠在树下看书,球静静停在她的脚边。

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我,“同学,是你的球吗?”

学校的夏季校服依然中规中矩,男女一式,上半身短袖下半身黑色运动裤,套在她身上却是说不出的清秀服帖。

风从我这边经过,带来凉意,也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我满身汗水,表情估计也不太好,在她静静的视线下第一次感受到瑟缩与狼狈。

我弯腰拿起篮球,不敢靠她太近。

低头飞快的说了句“谢谢。”

转身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早已将目光投射到手中的书页上,似乎与这万物分隔开来。

3.

学校的校服分年级印花的颜色不同,她穿着蓝色校服,那应该和我一样是高二的,我疑惑我之前一年竟从未见过她。

急匆匆的离开篮球场,不知何时心里的气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轻快与兴奋,还有期待。

兴奋。

期待,期待下一次能更好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期待的感情在每一次年级集体活动的时候都会急速上涨。

我眼睛度数不高,只是偶尔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不清楚老师写的板书时才会使用眼镜。

同桌很好奇,“你怎么戴着眼镜出去跑操?”

我说“看不清。”

他在后面问“看不清什么啊。”

我没有回应。

可是,满心的期望换来的失望。

自那日午后,无论是在每日的课间操、学校举办的艺术节、无聊时晃过的高二其他班级、抑或是各种有可能会出现别班同学的地方,我都没有再见到她。

那日的事情是否是梦,我问自己。

低落每日蔓延在我的心里。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某日早晨,推着自行车进校门,不经意抬头朝前一看,一道安静的背影映入眼帘。

直觉告诉我,就是她,我欲追上去看她在哪个班级,好不容易遇见她。

肩膀被人一搭,“宋哥今天来的这么早?”

我嗯嗯敷衍两句,抬头朝前看,却再没有她的身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恼袭上心头。

我记着那一天的到校时间,开始每日踩着点到学校门口,幸运的是有的时候会看见那个背影,从校门口的黑色轿车上下来。

她似乎总是独自一人,背着浅色的书包,头发扎在脑后,有莹润的光泽。

不知为何,我不敢贸然与她相认,只能在背后踩着她的脚印慢慢走过从校门到教学楼的这一段距离。

我也终于知道了她的班级姓名,是在某次年级大榜上看见的。

学校的年级大榜前10名会贴出照片。

第28章

二十八

某日经过我无意识一转头,新的大榜粘贴出来,排在右侧的那个人就是她。

一寸的证件照被放大很多,蓝色背景,她的嘴角微微抿着,眼睛黑而亮,五官秀气精致,却带着温和的气质。

我的眼睛很久没有挪开。

往下看,终于看见她的名字。

高二18班,陈楚楚。

18班,最后一个理科重点班。

楚楚,真适合她的一个名字。

4.

身边有人经过,我条件反射转头。

这一早上的惊喜实在多,她微微低着头,碎发勾在小巧的耳朵上,安静的迈上旁边的台阶,视线没有往这边飘过一缕。

“高二18班,陈楚楚。”是少年心事,藏得深、但浓烈的心事。

时光在不觉察中就偷偷溜走,高三生活更显单调。

但每每遇见她一次,我可以开心好多天,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简单而不求回应的快乐与欣喜。

高考结束,我第一次与父母爆发争吵。

我的专业学校早已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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