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溪贺郁川(宁南溪贺郁川)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宁南溪贺郁川全文阅读_笔趣阁(宁南溪贺郁川)
少女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与同行人打闹一番逐渐远去。
她叫什么名字?
......
有东西搔痒脸颊,贺郁川疲惫的睁开眼,望着散去乌云的天空,梦中回忆起的初见让他攥紧衣襟,承受着心脏传来的抽离感。
浑身湿透冷得发颤的男人,在满是泥泞的巷子里狼狈不堪,他从未有过这样痛苦的感觉。
直到失去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对她动心。
贺郁川哽咽着呢喃:“你回来好不好......”
似乎有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耳鸣的贺郁川好像听到宁南溪的叹息声。
“回去吧。”
第十六章
贺郁川怔愣在原地,肌肉绷紧不敢动弹。
他怕自己惊扰了她,又怕是自己的幻听,顿时心跳如鼓,余光中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像那天一样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挽起,眉眼秀丽的她蹙眉轻语。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宁南溪的声音传入耳中,连带他的耳鸣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扫而空。
他挣扎起身摇晃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片刻不离锁定在她身上,无论是不是梦,再次见到她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宁南溪目光淡然,没有被他的悲伤触动,轻轻说:“郁川,如果我没有死,你会不会很失望......”
“别说!”
贺郁川高大的身影猛然一震,竟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却不敢伸出手触碰她。
他沙哑的嗓音呢喃道:“别说‘死’这个字,好不好?”
头顶传来的清雅女声好像笑了笑,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谁。
“贺郁川,忘了我吧。我们的恩怨不过是一场可悲的误会,你还在固执什么呢?”
贺郁川心中一痛,这是她第一次呼唤自己全名,话语中也能听到她嘲讽的语气,良久他才回道:“我以为我可以毫不在意,可是......”
“可是什么?你对我不过是知道真相后的愧疚而已!”宁南溪含着泪打断他,看着男人苍白狼狈的面容,轻飘飘的问:“难道,你还要说爱上我了吗?”
贺郁川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喉间,他曾经对宁南溪心动过,从好奇到了解却被误会掩盖,可是无论多少误会,他却总是该死的无法移开视线,只会通过竖起外部尖锐的防线伤害她来掩盖懦弱的自己。
冷淡和伤害她这三年,家破人亡时绝望的她,而他又做了什么呢?
他不配说‘爱’。
贺郁川生平第一次感到羞愧,功勋赫赫的他对本该最亲近的人不管不顾,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宁南溪静静看着男人脖子上忍耐的青筋,从前那般冷酷的人如今却一身污泥,湿发紧贴额角,愧疚又狼狈的模样,眼泪无声落下:“我本来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要追寻什么大富大贵。只想要一个爱我的人相伴到老,看来下辈子才能够实现了。”
贺郁川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骤然起身把宁南溪狠狠抱进怀中,声音颤抖沙哑:“不!只要你原谅我,我们还能重头再来!”
“说什么傻话,你连爱一个人都不明白。”宁南溪哽咽着笑他,在做最后的诀别:“忘了我,过你的生活吧。”
“不!”
贺郁川明明拥抱着她,却无法挽留她,只能目眦欲裂看她缓缓离开,那抹熟悉的倩影消失在眼前。
“南溪——”
贺郁川的心空了一块,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喊出了她的名字,却被身体剧烈的抽痛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中。
初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男人略长的发梢搭着紧皱的眉眼,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贺郁川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酸痛使不出力气。
意识清醒后,他摇摇晃晃起身冲到门口,拉开门就撞上惊吓的姐姐。
贺琦兰强忍惧意想要拦住他:“小贺!你去哪?”
眼睑乌青,面色阴宁的男人猛地推开她继续下楼,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宁南溪在哪里?
第十七章
贺琦兰摔倒在地上磕伤了头,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落在地上,她看着疯魔的弟弟和白了头发的妈妈,心中才感觉到悔恨。
她挣扎起身趴在栏杆上哭喊:“别找了!小贺你清醒一点啊!”
贺郁川跌跌撞撞下楼梯,吓到了许多家中的护工,继续往车库走去。
“贺郁川!”
突然一阵凌厉的男声让他停下脚步,贺霖紧皱眉头走到他贺郁川面前。
贺琦兰不敢作声走下楼梯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贺霖看着眼前狼狈不像样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呵斥:“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个女人疯疯癫癫,贺家的教养都扔到哪里去了?!”
贺郁川抬起眼眸,阴宁的眼神让贺霖都怔愣,却听他驳斥说:“不许这样说她。”
响亮的耳光吓得贺琦兰浑身一抖紧咬下唇。
贺郁川更是踉跄两步,头脑晕眩不止,脸颊滚烫红肿一大片。
贺霖胸膛不断起伏怒声说:“你要是忘了,我就把你关在房间里再教一遍!”
他上下扫视男人软弱无力的步伐和阴宁的气质,冷冷呵斥他:“告诉你,女人多的是,作为贺家人连这个都不懂,真是个废物!”
贺郁川却在笑,“你懂什么?过年过节连家都不管,你有什么资格教我这些?”
贺霖听到他嘲讽的话,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毫不收力的动作让贺郁川狠狠摔倒在地上喘息。
剧烈地疼痛让贺郁川捂着腹部无声痛吟,记忆中小时候跪在地上受到家法皮开肉绽的滋味再次浮现,浓厚的恨意让他狠狠盯着不远处面部肃然的中年人。
贺霖冷漠的看着痛苦的亲生儿子,招手叮嘱:“来人,把他锁在房间,一年内都不许外出。”
转身离开前,贺霖只留下一句话:“请人来教他家教,我不允许贺家的后辈是这个样子!”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贺郁川被人抬起带去房间。
他高烧还没退,被打了以后更加无力,只能含恨被人锁进房间,望着窗外的蓝天久久沉默。
......
“爸爸,我可以出去玩吗?”
“不可以。”
“妈妈,我这次考试全是满分,我可以去游乐园吗?”
“郁川,贺家人从来不去那些地方,你要像爸爸一样变得更加优秀,明白吗?”
“贺郁川!谁允许你跟那群人在一起玩?真是丢了贺家的脸!”
“爸爸,那是我的朋友......”
“来人,家法伺候!”
“好痛啊,别打我了......呜呜......”
“真令我失望,你还敢哭,贺家人从不掉眼泪,你明不明白?再打。”
疼痛,伴随他的童年。
贺郁川从小在家里接受高等教育,从来不与外人接触。
长辈的教育永远是严厉和压迫,他不明白什么是自主和‘爱’。
无尽的疼痛教会他忍耐和伪装,不与别人交涉,特别是没有‘身份’的人,不配与贺家人相处。
贺郁川童年忍耐住对外界的好奇,朋友的渴望,长大后反而与各个阶层的精英交涉,他在军营里更是靠着冷酷的决断迅速抬升地位,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机器人,贺家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起初,她的出现就像是小时候看到路边的蝴蝶,轻盈灵动吸引着他的注意,可是他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能,也不配去接触它。
直到相亲那天,蝴蝶亲自落在了自己面前,贺郁川久久怔愣,他不明白自己心中跳动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最后结婚当天,站在等候室的贺郁川接到一通电话。
“小贺,姐姐看不下去才告诉你,宁南溪就是个小人,是她为了接近你才说服主母赐婚,你别被她骗了!”
第十八章
“明白了。”
贺郁川跳动的心在接到贺琦兰电话的那一刻变得冷却,他觉得自己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