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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偏头看向陪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忧心忡忡,“妈从医馆出来后就一言不发的,我是不是不该和她说这么多?”
江晏修抬手轻轻抚顺自家老婆被风吹得稍稍发乱的发梢,低沉声线夹杂着异常的柔和,“没有,你应该早些和妈聊这件事才对。”
季西瑶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她又不自觉轻叹了声,“但是如今这种局面也挺难处理的。”
下一秒突然瞥见沈钰的身影,她的心跳不由得剧烈跳动几下,“妈。”
沈钰微微点头,神色已经比回来的路上好了很多。
她走到他们面前,江晏修,平声说道:“晏修,老太太找你。”
江晏修轻轻拍了下季西瑶的肩膀,而后起身:“好的,妈。”
江晏修走后,阳台陷入一阵无言的尴尬。
季西瑶站起身,她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指尖下意识扣着指甲盖。
沈钰服垂眸看了下后院蜿蜒曲折的小路,片刻才收回视线。
季西瑶已经比沈钰高很多,沈钰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进她的杏眸里,“瑶瑶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了。”
季西瑶闻言一愣,她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感受,有些意外也有些埋怨,但还是下意识了句:“没关系。”
沈钰顿了顿,才有继续说:“我以后会注意的,不给你那么多压力了……还有生孩子这件事,我也不催了,你们俩养好身体最重要。”
季西瑶和沈钰在一块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对沈钰的性格摸得透透的,深知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么强硬的人,如今能得到她的让步,说不感触是假。
季西瑶抿抿唇,犹豫几秒后,她小心地询问:“那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盯着我的不足,而是多看看我的长处,多夸夸我吗?”
眼见沈钰的脸色变了变,她连忙将话说得更清楚些,“就像上高中时,我的语文明明都已经将近满分了,可您只会关注我考得不是很好的数学,指责我……这让我很受挫。”
沈钰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用这种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此刻不由得一愣。
小时候的季西瑶其实是很爱撒娇的,小人儿奶萌奶萌的,想要什么就努着小嘴向她和季振国撒娇,他们也乐意回应。
可等她上学后,沈钰便将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她的学业上,监督她学习,敦促她上进,自然不会再因为她的撒娇便会满足她贪玩的童心,也不让季振国回应她的一些与学习无关甚至是影响学习的小要求。
渐渐地,季西瑶减少了撒娇的次数,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彻底不会和他们撒娇了。
她本以为是自己女儿长大了,没承想是自己的狠厉决绝让小孩子失去了通过撒娇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权利,也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回想起很多往事,沈钰垂下眸子,有些哽咽,“都怪妈,妈以后真的不这样了。”
——
老太太和沈钰聊完后,便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闲情逸致地品着明前龙井。
见江晏修从二楼下来了,她和蔼地招呼:“晏修,快过来坐。”
江晏修听话地坐过去,他谦逊地笑笑:“奶奶,您找我是为了瑶瑶的事吧?”
“是啊。”老太太也不避讳,直言承认。
江晏修唇角勾了勾,“您说。”
“瑶瑶的性子太闷,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懂得主动和别人讲,总是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平时在生活里,你要多多关注一下她的情绪。”
江晏修对季西瑶的这一面感受颇深,季西瑶之前误会了他和余薇的关系,明明他人就在眼前,季西瑶就是不问他,偏偏要自己在暗地里揣度,悄悄试探。
要不是他察觉后主动说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家老婆要自个儿纠结到何年何月。
他回过神来,郑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会的。”
老太太想到什么,又嘱咐道:“那丫头的脾气也很倔,你别看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一旦自己认定了一件事情,她就再也听不进别人的话了,你要多担待些。”
她抿了口茶,继续感慨地说:“那丫头硬起来,连她那暴脾气的妈都敢对抗,可想而知有多倔。”
声落,江晏修深邃的眸光里掠过一丝好奇,不禁问:“她做过什么?”
老太太想起以前,无奈地摇摇头:“就沈钰逼瑶瑶考公那事,瑶瑶硬是不肯,结果把沈钰病了。”
江晏修以前听老爷子提过一嘴季西瑶不想考公的事,但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他追问:“您能详细说说吗?”
第84章 我什么时候正经过了?
季西瑶读大四那年,沈钰得知季西瑶背着家里偷偷开花店后,她怒气冲冲地跑去花店里质问季西瑶,而后硬生生把季西瑶拉回家。
在她和季振国的逼迫下,季西瑶才堪堪答应他们,说自己会关掉花店,回去认真考公。
此后,沈钰也曾偷偷去学校看过季西瑶几次,见她真的已经关掉花店,好好在学校学习后才不继续盯着她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切都已经回到既定的正轨,季西瑶会像季振国那样考入政府工作,继而节节高升时,季西瑶缺席考试的消息突然传回家里。
知道这个无异于天塌的消息后,沈钰呆滞了很久,气都没缓过来便去找季西瑶。
去到学校后,她才发现南枝其实还没有关闭,只是换了个更为隐蔽的地方继续营业。
她一下子喘不过气,当场气晕在花店门口。
季西瑶当时坐在店里算账,余光瞥见门口晕倒的沈钰,连忙慌慌张张地送她去医院。
沈钰醒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季振国商量着让季西瑶重新备战一年。而当时的季西瑶已经规划好花店的发展,无论父母怎么强硬要求,她都没有妥协。
忤逆他们的结果是,她那段时间一直被禁足在家里。沈钰还扬言,除非她答应继续考公,否则就不再让她踏出家门半步。
季西瑶却像头倔牛一般,一点都不肯服软,整天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睡觉。
沈钰和季振国刚开始还以为季西瑶没过多久便会自己出来,没承想她是动了真格,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绝食起来。
僵持三四天后,怕季西瑶真的要饿死自己,他们才去拍门妥协了。
听完老太太讲完,江晏修的心里咯噔了下,他神色里满是不可置信:“瑶瑶她三四天都不吃不喝?”
老太太语气幽幽的,“吓人吧?”
这简直跌破了江晏修对季西瑶的认识,他知道自家老婆倔,但不知道她会倔成这样。
正在心里琢磨自家老婆是怎么度过这三四天的,老太太突然调皮地笑笑,“骗你的啊,那丫头其实只是饿了一顿。 ”
江晏修回过神来,不由得松一口气。
老太太顿了顿,才解释道:“我当时就是怕瑶瑶饿坏了,才偷偷往她房间的窗户里塞吃的,她刚开始还说不吃,但我说我会帮她瞒着阿钰和振国,并且是站她这边的,她才肯吃。”
江晏修突然想起自己先前问季西瑶,家里人能同意她自己出来开花店,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时,季西瑶回了句“还好,就是耍了点赖”。
原来自家老婆口中的“耍赖”是这么一回事,他顿时忍俊不禁。
兀自消化好几秒后,江晏修缓缓地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感慨道:“您好计谋。”
老太太“哈哈”地开怀大笑几声,随后又刻意压低声音:“你千万要保密,否则被阿钰和振国知道了,家里又要血雨腥风了。”
话音刚落,楼梯转角突然传来沈钰幽幽的声音,“妈,我全都听到了。”
老太太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扭头往楼梯看,沈钰和季西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起一股无言的尴尬。
老太太收回视线,嘀咕了句,“这都什么事啊。”
江晏修也觉得大事不妙,他搭在腿间的手悄悄朝季西瑶勾了勾,示意她赶紧过来自己身边。
季西瑶忙不迭越过沈钰,朝江晏修走去,祈祷沈钰会看江晏修也在的份上轻点教训自己。
沈钰缓缓走下楼梯,坐到沙发上,她的目光不断地在老太太和季西瑶两人之间逡巡,神色不见喜怒。
老太太活了大把岁数,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虚的感觉。
她干咳了一声,开始倚老卖老维护自己的孙女,“这个事呢,阿钰你看开点,实在想发脾气,就朝我发吧。这是我出的主意,不关瑶瑶的事。”
季西瑶的内心已经焦灼到快要到达临界点,她刚刚虽已经和沈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