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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6 16:43:21 来源:挑藏网 点击:

  贝婧初一拍桌子,本就年久的木桌被拍出一丝裂纹。

  长烟和皓月惊恐地后退半步,不明白公主为何发疯。

  贝婧初此时没法管她俩在干嘛。

  整个人就是第一种又焦虑又茫然的状态。

  小女孩,站起来来回团团转,摊着手一脸无语。

  [不是,她......]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阿耶不是给她派了护卫队的吗,只是比我的护卫队次一点而已。]

  [我还提醒了她注意劫匪的呢!她怎么就能被山匪劫了呢?]

  她现在有点崩溃,系统根本不敢吱声。

  发完疯,贝婧初冷静下来想办法。

  【给德州刺史写信,让他去救?】

  【可以可以。】

  【但我也必须去一趟,身陷劫匪窝里,必定险象环生。】

  【要是位置有变动,我这里还能看。】

  皓月听得一脸懵逼,只知道出事了。

  贝婧初拔腿就跑,去了夫子歇息的厢房。

  带队之人是舒夫子,他被打扰了,开门时脸色很难看。

  开门后没看到人,他想到什么,低头。

  门口的脚边站了一个小女孩。

  面对这个天才学生,舒夫子脸色稍霁。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因为贝婧初问:“夫子,我们现在能去德州吗?”

  ?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能去德州吗?”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最是聪明灵慧的天坞公主,怎么可能问这种蠢问题。

  站在外面,差点被碰到鼻子的贝婧初:......

  几息后,门又打开了,舒夫子试探地问:“殿下想说什么?”

  “我们现在能去德州吗?”

  舒夫子蹲下,伸手探了探贝婧初的额头,喃喃道:“也没烧着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贝婧初:......

  “殿下不是知道吗?我们在萍州再待几日就回京了。”

  “弘文馆只是想锻炼学生,不会拿学生冒险的。”

  “走再远也不可能去边疆的。”

  贝婧初知道。

  要不是系统告诉她,许欣姝在德州出了事,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去的。

  她问:“那我若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殿下有什么理由?”

  这把贝婧初难住了,她总不可能说,许欣姝前脚出了事,她后脚就知道了吧。

  可除了营救许欣姝这种事关越朝粮产的人物,谁又值得让公主去冒险。

  又如何解释她能看到许欣姝的定位。

  见小公主咬唇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舒夫子也没像对其他学生那么严厉。

  毕竟是个才六岁快七岁的小姑娘,偶尔有些任性是很正常的。

  况且出来这几个月,她闹的幺蛾子还没那群臭小子多。

  舒夫子没当回事,哄了哄她,让她回去休息。

  然而午睡一个时辰后,他面对公主空空如也的屋子,才知道,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闹则已,一闹闹个大的。

  屋里的桌上只留了两封信,一封写着:陛下亲启。

  另一封信是给他们的,内容是道歉,并让他们把信交给皇上,说皇上读信后不会责怪他们没看好她的罪过。

  而她自己的侍卫队也都被带走了。

  悄无声息地转移这么多戴着兵甲的人,还思虑周到,不连累他们。

  这能力真不错,舒夫子甚至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欣慰。

  啊呸,欣慰个屁!

  他指挥着:“尤兄,你们带着学生们先回京。”

  他又点了一些人:“你们先一步,快马加鞭,拿着信去向陛下报信。”

  “吾等去拦公主,拦不住的话,就去找德州刺史,寻找公主踪迹。”

  学生们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始议论起来。

  “好好的,公主怎么就失踪了,难道是被掳走了?”

  “不会吧,侍卫都带走了,肯定是自己走的啊。”

  “她疯了吧,我tຊ们和她是一路的。公主失踪了,要是有个万一,陛下责怪我们怎么办?”

  “本来以为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没想到也是一个自私自利,刁蛮任性的主儿。”

  暴脾气的郭央当即就和他们吵起来:“不明真相就在这里吵吵什么。”

  “一路同行几个月,小殿下是什么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她要走,肯定有她的道理!”

  说着,他推了一把沉默的贝钤:“你不是最维护你表妹了吗?说句话啊!”

  贝钤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正是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任性的人,我才更担心。”

  “定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我们不能知道的事。”

  “她还是个孩子。”

第201 章 劫匪

  马车运着贝婧初的衣物,车轮在官道上咕噜噜地转着。

  而贝婧初本人却嫌马车速度太慢,牵了一匹体型较小的马儿,带着侍卫队,直接朝德州杀过去。

  贝婳皓月等人追不上,只能乘车在后追赶。

  只雷念儿跟着贝婧初一起骑马而去。

  好在她们出发的寺庙已经离德州很近了。

  一路尘土飞扬,连着骑马两个时辰。

  到了德州时,贝婧初腿都在抖,颠得屁股还痛!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停一步。

  派人前往德州官府送信,自己则先带着人,往定位的方向,朝着郊野山林,继续驾马而去。

  劫匪窝里,一只脏手捏着许欣姝的下巴。

  “这娘儿们糙黑糙黑的,我睡都不想睡。”

  “就赏给兄弟们玩玩儿吧。”

  喽啰们欢呼:“谢谢大当家的!”

  许欣姝慌张地握紧拳头,强忍着心里的害怕,逼自己冷静下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先让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堵住她嘴的粗糙布料被扯走。

  许欣姝终于能说话了,焦急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司农寺少卿,是朝廷命官。”

  “你们要是对我不敬,到时候治罪下了,你们整个寨子的人都得死!”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气势十足。

  周围人都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为首的山匪坐在那张草皮椅子上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了,编吓唬人的谎话也不知道编得像一点儿。”

  “朝廷命官哈哈哈哈!”

  “哪里会有一个女人当官儿的,女人连吏都当不了。”

  匪首嫌弃地啧啧嘴,摇着头道:“这娘儿们不仅是个丑的,还是个疯的。”

  许欣姝没想到,这群劫匪的消息来源如此闭塞。

  固然,她要是能逃出去,定能把这群山匪挫骨扬灰。

  但现在,她还是想让自己尽量不要太吃亏。

  而且,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要是真在他们手上走一遭。

  最后能不能保住命还难说。

  “我因司农田,没有着锦衣绸缎。”

  “但我的腰间还有令牌,你们不信可以看。”

  被劫匪摸到腰间找令牌,那人还趁机揩了下油,许欣姝恶心坏了。

  但她只咬牙忍着。

  待她离开这里,绝对要请刺史,派兵把这个匪窝剿杀了。

  一个小喽啰注意到,屋外似乎有一道影子闪了一下。

  但他并没在意,只以为是郊外的小动物。

  劫匪把令牌递给匪首。

  那令牌精致,上面的纹路、名字、官职清晰详尽。

  虽然劫匪不识字,也能意识到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心中打怵。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穿着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脸和皮肤,完全就是最普通的农妇样子。

  实在看不出来养尊处优的痕迹。

  应该是骗他的吧?

  摸着令牌上的纹路,匪首犹豫道:“先把她关进柴房里去。”

  外面,颜仲向贝婧初说着自己看到的:“许少卿独身一人,身边没有护卫。”

  “被绑着关在柴房里,暂时无碍。”

  “只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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