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古周序情最新热门榜单小说 俞非古周序情在线阅读

2024-10-05 17:12:19 来源:挑藏网 点击:

  一开始是夜里低烧,烧得浑身虚浮无力,但也勉强能忍受,到了周日一早,渐渐变成高烧,烧到39度迟迟不退,躺在床上恍恍惚惚讲不清话,周文丽急得团团转,一边给孩子物理降温,一边数落孩子胆子大,大半夜不打声招呼就偷偷骑摩托车去医院,说着,又给俞非灌了一杯退烧药。

  过了一会儿,舅妈打来电话,说俞非这个情况,八成是惹上什么东西了,让周文丽赶紧拿着俞非这两天穿的衣服去东郊土地庙找菩萨看一看。周文丽向来是个信邪的,便把周序叫了过来,让他照顾着俞非,自己收了俞非这两天穿的睡衣,去了东郊。

  周序从没见过这样的俞非,一脸惨白,面如死灰,他按照周文丽的指示,不停用白酒给俞非擦拭手心和脚心,又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俞非的额头和脸颊。她身上仍是很烫,生平头一次,周序感到一种哀戚的绝望。

  同样绝望的,还有俞池,看着姐姐这幅样子,俞池以为她也会死,便坐在床边安静的流眼泪,不多时,竟哽咽起来,周序一边照顾俞非,一边程式化的安慰俞池,“没事的,没事的,你姐姐只是感冒了,已经吃了退烧药了,一会儿就退烧了,退烧了就好了,再不行我们就打120,没事的,不要担心……”他是在安慰俞池,也是在安慰他自己,却是越安慰,俞池哭得越厉害,周序的眼泪也悄悄的流了下来。

  到了中午,俞非的烧还是不退,周文丽也不见回来,周序没了主意,只好给周进打电话。

  周进正在项目上加班,接到电话本有些为难,没成想周序说着说着就哭了,多少年了,周进已经想不起儿子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他连忙安排好工作,急急匆匆从单位赶了回来,载着俞非、俞池、周序一块儿堆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总归是安心的,周序和俞池没有再哭。却是折腾到下午三四点,医生也没瞧出什么问题来,只是开了一组退烧消炎的药,给俞非挂上了点滴。

  周文丽从东郊赶回来时已是傍晚,接到周进的电话,她半道下车直接来了医院。

  进了病房,周文丽左右扫视,只见俞非仍昏睡着,病床两侧分别坐着周序和俞池,周文丽疑惑,问周序,“你爸呢?”

  “出去打电话去了,”周序说,“他工作比较忙。”

  “嗨呀,你说我们这……还麻烦你爸爸百忙之中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阿姨,应该的……”

  一番干巴巴的客套后,周序注意到周文丽手里那根一米多长的木棍,那样野气的一根木棍,出现在这蓝白配色的、纯净的、科技的病房里,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但周文丽握着它,像握着尚方宝剑,一切好像又十分合情合理。

  “阿姨,这个木棍是?”

  “桃木棍!”周文丽很自然的换上一个愤愤的表情,“去土地庙里看了,我幺儿是遭不干净的东西昧倒了,你们先出去,我给她拍一拍,拍完你们再进来。”

  周序和俞池只得退到门外。

  掀开俞非身上纯白色的薄被,周文丽拿起桃木棍朝她身上拍,一边拍一边骂……本想骂些难听的,好让那东西闻风丧胆立刻从她女儿身上下来,可一想到那张脸——她在女儿的相册里看到过的那张好看的脸,想起女儿说起这个好朋友时眼中温柔的神色……她的语气和动作不由自主和缓了下来,“妹妹,嬢嬢晓得你舍不得俞tຊ非,也晓得你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嬢嬢还跟俞非说了好几次,让你到我们家来耍,可惜说了好几年,你一次都没来过……”周文丽停下来,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良久才接着道:“妹妹,终归是人鬼殊途,你好好的走,莫要赖在你朋友身上,我晓得你是想和她多待会儿,晓得你没得坏心,但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你好好的走,下回儿投个好人家,过两天嬢嬢去给你烧纸,你想要啥子,给嬢嬢托梦,嬢嬢去给你烧……”

  周文丽手上略微加重了些力道。

  吊瓶里的药水快见底时,俞非果真醒了过来,烧也退了,气色也跟着恢复了七八成。

  关于这件事情,俞非后来和周文丽争论了许多次,那时的俞非是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她认为自己之所以退烧,都是输液的功劳,周文丽反驳她,“你不要一直跟老子说啥子科学不科学,很多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外婆那个事我没跟你讲过啊,她在医院头都昏死过去了,我们都开始哭丧了,她又醒了,醒了就跟我说她要回家,说她昏睡的时候,看到两个女的,一个是难产死的,一个是生了癌症死的,两个女的硬是拉她,不晓得要拉到哪里去,她绷起一股劲儿挣脱她们跑了,勒才醒过来的,后来你外婆又活了两年多才走的,说你还不信,还有好多事,我怕吓到你都没敢说,你读了几年书不得了了,还跟老子讲科学!”

  其实,发烧昏睡那大半天,俞非一直在做梦,至于具体梦了些什么,梦醒后,俞非已经不大想得起来,只记得在梦里,她似乎见到了于桢……

  当晚出院回家后,俞非没再继续发烧,只是身体仍不免虚弱,第二天是周一,原本该照常去上学,俞非却不愿意去,周文丽索性打电话给赵杰,替俞非请了一个周的假。

  不上学的时间其实有点漫长,一大早,所有人都走了,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一整个上午,家里空无一人,俞非蹲在院子里长时间的发呆,锅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一直偎在俞非身边,不摇尾巴,也不咧嘴笑,只是一脸忧愁的看着俞非,“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俞非轻轻的、闷闷的苦笑一声,张开双手把锅巴搂进了怀中。

  休养了一个周,俞非再次返校时,已经是5月第三个周的周一,2008年5月12号。

16. 2008年,春,我不配

  没去上学这一周,俞非的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吕琳和曾墨要来看她,被她拒绝,她的意思,如今大家都是千疮百孔的人,与其你们来看我,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不如各自安静安静,《读者》和《青年文摘》里不是总有这样的话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意外的是,陈默也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他便发短信,短信内容千篇一律,从“听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到“一切都会过去的……”林林总总发了20多条,俞非一条也没有回复过。

  另外,不知是出于何种情谊,是同情还是职责,班长徐胜一日不落的整理了各科的新课笔记,交给周序,叫他帮忙带给了俞非。

  这一周一连几天,周序总是回家得很早,似乎球也没踢了,晚自习也不上了,回家后,就领着俞非看笔记学新课,文理科的语数外大差不差,周序便一门一门给俞非讲,政史地就由俞非自行解决,自始至终,他就这样默默的呆在她身边,“一切都会过去的”,这样的话,周序一次也没有对俞非说过。

  到了教室,同学们还是笑着闹着,有人在学习,有人在吃早餐,有人在发呆……一切似乎与一周前并无不同,俞非下意识的去看第一列第二排靠墙的座位,于桢的座位,却见座位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零食、崭新的课外书籍……那是同学们送给于桢的礼物吗?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放下书包,俞非忙不迭的跑出教室,去了天台。

  说是天台,严格讲来也并不是天台,雾山地形特殊,有的房子往上长,有的房子往下钻,一栋房子的天台可能是另一栋房子的露台,一些人的一楼可能是另一些人的6楼,虚虚实实,没有绝对,恰如俞非现在站的这处天台,其实只是教学楼南楼的天台,同时是北楼一楼班级的露台,高一(1)班位于北楼一楼最东侧,从(1)班后门出去,往右后方拐,路过一个简短的廊道,就能来到这处所谓的天台,(9)班正巧在(1)班楼上,从(9)班靠外一侧的窗户往左下方看,基本能将天台的情况尽收眼底。

  已经五月上旬,天气骤然暖了,天台的一角,风吹着两片落叶沙啦沙啦在地上走,像一双没人穿的绿色拖鞋……身旁忽然站了个人,俞非转头,是陈默。

  她又把头低了别了下去。

  “好点了吗?”陈默问,好像和俞非很熟似的。

  “嗯。”俞非不想说话,只是礼貌的嗯了一声。

  “我说的是……心情,好点了吗?”

  她把头抬了转了过来,“陈默,你……你实在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们并不熟。”

  “不熟?”

  “是啊,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难道你觉得我们已经很熟了吗?”

  “俞非……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俞非不再说话,脸上的不耐变得异常明显。

  陈默却又喋喋不休了起来,“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不合适,但我……我还是想说出来,哪怕短暂的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也是好的,你知道吗?吕琳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特别特别开心,因为我已经喜欢你好久了,还记得吗?这学期开学第一天,你去我们教室找周序借数学卷子,你背对着窗户站在楼道里等他拿卷子的时候,我就站在那扇窗户后面,我一直看着你,直到你忽然转身,你转身那一瞬间,我……我就……”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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