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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5 15:48:35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家福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那个毁容的少年坐在庭院中,悠闲地喝了几口茶后便将帷帽戴上。然后,他双手各自握住一支毛笔,左手龙飞凤舞,右手笔走龙蛇,写了一首诗。

  看到这一幕时,王家福震惊得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一个护卫把那三个少年中的一个叫陈惜的,带到无羁先生的院子里。

  无羁先生对那个毁容的少年说:“世子,我们此去序城找秦知县,需要带走一个替身,待秦知县答应帮助我们,再想办法找到隐士名医给世子换张脸。”

  后来无羁先生离开了一段时间,期间由一位凶巴巴的老嬷嬷,和十几个护卫看管他们。

  王家福叹了口气:“那个陈惜被无羁先生带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了,包括那个毁了容的世子,兴许是真换了脸也不一定,我再也没有在那处见过他了。”

  第二年,无羁先生又带走了一个替身,王家福和剩下那个替身少年,则一直被关在院子里教养了将近十年。

  他们每天都要读书、学礼仪,日子过得十分枯燥无味,但他们也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世家子弟。

  如今,王家福的生活习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喝茶只喝千山雪,穿衣只穿云锦缎,甚至连葱姜蒜都一概不沾了。

  芮王再次开口问道:“那这无羁先生让你来逍遥楼所为何事?”

  王家福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回答道:“让我来见那个西乡来的贵客,可那姓谭的公子,把我安排在隔壁的雅室喝酒,不曾让我露面,至于他和西乡贵客之间说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芮王接着问道:“既如此,那你又怎会出现在密道里?”

  “是那个陈管家告诉我的。”王家福如实说道。

  芮王挥了挥手,命人把王家福带下去,初一忍不住感叹道:“王爷,王家福所说的那处院落要不要去查查。”

  “无羁先生既然舍弃了这个替身,自是不会留下把柄,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芮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还暗中做了这么多筹谋,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

  逍遥楼被查封一事,在南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人都围在附近看热闹。只见近百来个姿色艳丽的姑娘,被巡卫府的护卫一一押出逍遥楼。

  这些姑娘有的哭哭啼啼,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则一脸淡然。只有云鹤姑娘放声大笑起来,一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从此以后,终得自由。

  姑娘们纷纷不明所以的看向云鹤姑娘,方才她砸了那昂贵的琵琶不说,这会儿又笑得像个疯子,难不成云鹤姑娘真疯了?

  南街的商贩和百姓看着这些被押解出来的姑娘,有些人对她们表示同情,而另一些人,则幸灾乐祸地谈论着她们的遭遇。

  西乡匀业带着护卫们悄然隐藏在百姓中,他原本打算再去找那个姓谭的再敲点银子,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他立即改变了主意。

  西乡匀业庆幸自己先骗到了谪仙酒的配方,现在他只想尽快赶回西乡,远离南临这个是非之地。

  西乡匀业心里明白,以西乡如今的国力已经无法承受太多的战乱。虽然他渴望登上西乡的皇位,但他也不愿意让西乡的百姓和将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本身就是一个狡猾阴险的小人,对于谭麟提出的合作计划,也不过佯装答应。假使自己和谭麟他们联手,打败南临并非难事,但那又如何?

  即使战胜了南临,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怎么跟大皇子抗衡?所以他才不会傻到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西乡匀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想要的东西,又何必蠢到去得罪兵力雄厚的南临,引发两国交战两败俱伤,最后让谭麟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再说了,给他人做嫁衣这事,他没有兴趣掺和。

  西乡匀业看人很准,那个谭麟也是个滑头滑脑、锱铢必较之人。倘若被他们发现,他根本没打算给他们借兵对付南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因此,西乡匀业决定不在南临逗留,以免夜长梦多,他要赶紧回西乡一心一意的去对付大皇子。

  他低声对身边的护卫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卷进这场风暴里脱不开身。”于是,他们趁着混乱悄然离去,消失tຊ于混乱的南街街头。

第101章 秦国公府

  另一边,秦国公在自家府中急得团团转,他额头直冒冷汗,嘴里不断念叨着:“延儿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其子秦延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颤声说道:“爹,大事不好了,芮王带了巡卫府的人查封了逍遥楼,只怕还会殃及我的畅园楼。”

  听到这个消息,秦国公身子一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哀叹道:“这下,我们秦家全完了!”

  逍遥楼被查,那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之事肯定隐藏不住。眼下,最让秦国公担心的,还是那逍遥楼的银钱流向问题。

  如果芮王顺藤摸瓜查出账本里的秘密,他们秦家私自囤兵的罪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想到这里,秦国公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起来。

  他深知临昀帝一直在暗自肃清朝堂,想要借此机会拿他们秦家开刀,杀鸡儆猴,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世族。

  毕竟,他们秦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临昀帝眼里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不但公然结党营私,还暗地里大肆敛财豢养私兵。

  秦延焦急地说道:“爹,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么多年的经营都付诸东流!”

  原本他还在为畅园楼的巨额进项沾沾自喜,整个京都的权贵维系得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逍遥楼出了事,这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的秦国公也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过了一会儿,他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如今,也只有去找无羁先生了,你且在府中候着,爹去去就回。”

  “只能这样了,爹你务必小心些!”秦延嘱咐完秦国公,就自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哪知,秦国公还未踏出府门,守门的小厮便哭天喊地道:“老爷,不好了,刚刚来了两队穿着银甲的护卫把我们国公府包围了,他们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势汹汹,恐怕是来者不善。”

  “什么?”秦国公一听,吓得退了几步,“莫不是陛下的亲兵,银甲卫?快开门我去瞧瞧。”

  小厮打开门栓,秦国公刚露出脑袋往外瞧,一名身材魁梧、壮硕如牛的男子从大门旁走出来,二话不说便拔出佩刀阻挡他的进一步动作。

  那男子也身穿晃眼的银甲,肃着脸说道:“陛下有令,国公府任何人不得出府,违者立斩!”

  说话之人正是银甲卫的将领楼征,为人最为耿直刻板,不懂变通。若是秦国公胆敢踏出府门一步,恐怕真的会成为他刀下亡魂。

  此时秦国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这位楼将军的脾气秉性,亦不敢与临昀帝的亲兵银甲卫抗衡,于是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到府内等候发落。

  然而,秦国公刚踏进前院,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瞠目结舌,只见秦延被人用剑抵住喉咙,动弹不得。

  此时,那计熟悉的沙哑声蓦然响起:“秦国公,你办事不力,致使逍遥楼的生意被毁,你和你儿子是不是应当以死谢罪!”

  秦国公惊恐万分,连忙跪地求饶道:“无羁先生息怒,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犬子无关,请您放过他,我愿一人承担罪责,恳请您饶过犬子一命,给我秦家留下一点血脉!”

  想当初,秦国公之所以选择与无羁先生合作,原因很简单——他和铭王之间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二十年前的秦国公秦自安,只是秦家二房的嫡子,他父亲软弱无能,无法在秦家争得一席之地,纵使秦自安满腹经纶胸怀壮志,但苦于受到秦家大房的压制和苛待,很难在京都谋取一官半职。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秦自安无意中在京都酒楼结识了铭王临辙。正是这位铭王的出现,让原本无缘于仕途的秦自安,看见了希望。

  在铭王的举荐下,秦自安终于获得了外放序城担任知县的机会,他对铭王的感激溢于言表,当时便承诺有朝一日,必定为铭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即使,后来铭王因谋逆罪被诛杀,他依然将这份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十年前,当无羁先生带着铭王的血脉——临珩世子来到序城时,秦自安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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