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萧承宴小说讲的是什么-清花欲燃精彩章节目录观看
她年幼时在庄子上从不敢表露出自己对什么物件儿的喜爱,因为她一旦表露出了,庄子上管事嬷嬷的女儿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东西从她手里夺走,时间久了,宋婉清便养成了这副温吞的性子。
对什么事都淡淡的,好似混不在意一般,可只有她知道,她并非无欲无求之人,只是得不到,便不敢再盼了。
她从来都是权衡利弊为自己思量,只有这一次做了件愚蠢至极的“蠢事”!可她无怨无悔,能得一人如此诚心以待,自然是要诚心以还的。
“可是......”宋婉清哽咽着出声:“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到底曾经嫁与沈肆为妻,在世人看来,你我是叔嫂。”
“可你我不是!我也不是沈予怀的孩子不是吗?”萧承宴握住宋婉清的手,他望着眼前垂泪的姑娘,宋婉清鼻尖红红的,模样可怜,萧承宴摩挲着姑娘的手背,保证道:“这些都是我要操心的事,你安坐明堂就好,婉清,你明白了吗?”
“如今的情形都是我的疏忽,当初是我太过大意,才将局面搞成了这样,但你放心,那些诋毁过你欺辱过你的我通通不会放过,往后由我在你前面挡着,无论是风雪还是箭矢,都冲我一人来就好。”
他这样认真,宋婉清眼泪流的更凶了:“我只会耽误你,我......你这是何必呢?”
萧承宴知道她一时间还不能迈过这个坎儿,反正如今萧睿楷已经被抓 ,他有的是时间留给她,“我说了,你不会耽误我,你也不要想着再离开,没有你,一切都是枉然。”
宋婉清沉默下来,她垂着头,再没说一句话。
看着宋婉清情绪平稳下来,萧承宴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眼前人,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飒飒风声,宋婉清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天冷了,你注意添衣。”
她把手从萧承宴手里抽出,端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烛台。
“好。”郎君含笑应下:“我必定加衣,努力餐饭。”
“天色不早了,萧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宋婉清站起身,她打开房门,等着萧承宴起身。
“婉清。”萧承宴走到宋婉清身边,郎君身量高,站在宋婉清面前,身影将她包裹。
“过两日同我去参加宫宴可好?”
“宫宴?”宋婉清后退两步,一脸惊诧:“你是疯了不成?”
参加宫宴?现在众人本就对他们议论纷纷,再去参加宫宴,不是叫人抓住了把柄?
“我不去!”她拒绝的干脆,方才脸上仅存的一丝温情此刻不见了踪影,萧承宴知道她抗拒,可要面对流言也没了更好的法子。
这宫宴,宋婉清必须去。
“等宫宴那日我来暮雪院接你,过两日我叫常安把钗环首饰给你送来。”
他说完,拿着那对宋婉清做的护膝,转身出了屋子,丝毫不给宋婉清拒绝的机会。
宋婉清气的跳脚,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去我就得去?我告诉你,这宫宴我是不会去的!”
萧承宴听到身后姑娘气急败坏的话,不以为意,甚至还将手里的护膝举起晃了晃,他一脸笑意的走了,只留下宋婉清气的要命。
“怎么了姑娘?”一直蹲在西厢里听着动静的念梅念柳跑了出来,看见宋婉清被气成这样,念梅忙问着原因:“姑娘别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宋婉清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恨恨道:“这根本就是个土匪!”
“啊?”念柳瞪着眼不解的问:“怎么了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无事。”宋婉清平复了心情,她长呼出一口气,杏眸瞪着月门的方向,交代念梅和念柳:“往后他来,一律不见!”
得了宋婉清这话,两人齐声应道:“是。”
第二百五十四章供认不讳
从暮雪院里出来,萧承宴心情大好,常安人机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护膝是宋婉清做给萧承宴的,只是如今天还未冷呢,三姑娘怎么就给自家主子做了一对护膝啊?
常安也没多想,反正只要自家主子高兴就成了。
才到书房,迎面就碰上常吉,常吉眉头一皱,他成日忙的跟门口那只大黄狗一样,常安跟着主子随侍,凭什么这么悠闲自得?
常吉看着常安一脸喜色从心里觉得不痛快,他两步走到常安身后,对着常安的小腿就踢了一脚,常安正想发作,常吉却拿出来王太师的供词出来。
“这是才得到的王家人供词,公子看看。”常吉将常安从萧承宴身边挤走,自己则站在了萧承宴身边。
常安气恼的用拳头锤了常吉一下,随即跳到了一旁去。
萧承宴无心理会这二人之间的事,他接过那供词细细看了。
供词里如实交代了王太师伙同萧睿楷贪污钱财购置兵器的事,他对这些供认不讳,另外王太师还吐露了当初长林太子谋反一事的内幕。
说当年的确是庆王指示,设计陷害,编造证据污蔑长林太子意图谋反,才引得梁帝下令屠戮东宫,而当初王太师搭上庆王也是因为此事,他族兄,也就是宋婉清的外祖父时任太子师,嫉妒宋婉清外祖父才华,他位高权重自己却只是个微末小官,觉得自己一腔抱负无处施展,便投靠庆王,将宋婉清的祖父也污蔑成了谋逆之人,而他则借着庆王扶摇直上,顶替了宋婉清外祖父的位置。
宋婉清外祖父是最刚正的人,从不偏听偏信,在朝中威望极高,若是只污蔑长林太子一人,萧睿楷怕宋婉清外祖父到梁帝面前求情引得梁帝生疑,便一同将宋婉清外祖父家拉下了水。
常安恨得咬牙:“这王家人跟庆王还真是蛇鼠一窝,设计陷害先太子,连着祸害了多少忠臣!”
若非如此自家主子何必受这么多苦,何该一生出来就被众星捧月的小皇孙,却隐姓埋名到了如今。
还有宋三姑娘,宋三姑娘背负罪臣之后的名声背了多久,到如今还有人以她的出身来嘲讽呢!
“不止是这些,咱们的人还从蜀中那里搜来了庆王这些年贪墨的账册......”常吉将册子交给萧承宴,他声音一顿:“只是......”
“只是什么?”常安追问。
常吉把册子翻倒最后一页,“这上头写的账目我叫师爷算过了,加上从杨明生老家翻出来的那本账册一起算了,数目对不起来。”
“对不起来?”常安睁大了眼:“怎么会对不上呢?难不成是萧睿楷有什么花销没记在上头?你没去大理寺问问萧睿楷?”
常吉摇头:“他什么也不肯透露,若是他肯说些什么也就不用咱们在这里摸不着头脑了。”
萧承宴将账册还给常吉,“一并交给陛下就是,陛下如今空闲,叫他自己去查吧。”
“是。”常吉应下,说出脸自己的猜测:“公子您说这萧睿楷贪墨这么多银响,余下不知所踪的银子,会不会是给了什么人?”
“他能给谁去?”常安道:“总不会他背后还有人指使吧?”
“这可不好说。”萧承宴眯了眯眼,他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只是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
萧睿楷年年往蜀中送刀剑长枪的,这些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凭空出来的,每年朝廷兵器铸造都是有定量的,即便是萧睿楷贪墨从中做手脚,也绝对支撑不起这么大的用量,只是如今人已经抓获,萧承宴便不把心思放在这里了,他眼前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常吉按照萧承宴的话将账册尽数交给了梁帝,原想着叫梁帝安排旁人去查问,谁知道梁帝竟然又将这活安在了萧承宴头上。
萧承宴下朝便往大理寺中去,萧睿楷彼时正倚着墙假寐,听见动静他抬起头来,似乎并不惊讶萧承宴会来。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萧承宴叫人搬了圈椅来,他坐在圈椅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睿楷。
昨日萧承宴就安排申华言给萧睿楷上刑具了,可他咬死并不愿意透露一个字,否则今日萧承宴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庆王殿下,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趁早交代了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昨日用刑的人顾及萧睿楷的皇子身份,并未真的下全力,可今日萧承宴才不怕他这些。
他把玩着手里的龙鳞匕首,匕首上寒光阵阵,不等萧睿楷说话,手中的匕首就已经飞了出去,直直扎在萧睿楷胸口的位置。
顿时,血流如注。
“你......”
萧睿楷惨白着脸,没想到萧承宴真的会对自己动手,他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承宴,可萧承宴已经起身到他身前,握着那匕首在他血肉里搅弄起来 ,皮肉的粘腻声在寂静牢房中异常清晰,萧承宴面不改色,又把匕首往里扎了几分,萧睿楷痛的大叫,试图推开萧承宴,可他早痛的没了力气,萧睿楷动一分,萧承宴的匕首就深一分。
到最后萧睿楷面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痛的只知道抽着气,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着人要昏死过去,萧承宴叫常安端来了早就备好的参汤给萧承宴灌下,萧承宴抬脚在萧睿楷伤处碾着,他神情冷淡,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庆王殿下莫要怪我,是你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萧承宴!”萧睿楷狠狠地瞪着眼前人,像是要将他拆骨吞食。
萧承宴却笑起来:“庆王殿下如今还执迷不悟不肯和盘托出,是抱着陛下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