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许维澈小说(时鸢许维澈)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小说时鸢许维澈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也不要再想着寻死,我不想因此再让温玉的名誉有任何损伤。”
许维澈蓦地打断她,从袖中取出一折纸展开。
时鸢费力抬眸去看,才发现是一份早就写好的和离书。
许维澈名字落款的时间,更是早在四年前,他们成婚那日。
原来十年的真情热意,也始终没捂热许维澈这颗冰冷的心。
“我知你不愿和别人共侍一夫,所以早就备好了。”许维澈语气淡然,还带着意料之中的得意。
时鸢心尖发颤,嘴唇阖动:“我不会同意的。”
她就算想死,也不能如此屈辱地去死,更不会让许维澈轻易如愿。
她等着许维澈恼怒,逼迫自己签下这份和离书。
最好是能当场杀了她。
然而许维澈嗤笑一声:“你既放不下这个身份,就不要在我面前那般寻死觅活惺惺作态。”
“将夫人带去别院好生照看,别在大喜的日子添了晦气。”
下人当即应声,端着早就备好的参汤灌进时鸢的嘴里,接着抬起她离开。
别院。
时鸢被下人丢进院子时,她已经疼死过去。
下人又来给她灌了几碗参汤吊命,时鸢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就看见别院里长了一株槐花树。
这树是她入府时,许维澈种下的。
他还曾在这树下说:“知苧,我们以后在这树下养老。”
当时,许维澈眼里的深情仿佛能将她溺毙。
如今这树已然亭亭如盖,立下誓言要陪她养老的许维澈却多年夙愿得偿,要娶温玉了……
她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强撑着打起精神,伏在树下的秋千上,吃下系统给的催产药后,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把孩子生了出来。
孩子呱呱坠地时,整个身子都紫了,没有一丝生气。
时鸢浑身痛到窒息,抱着那个死胎泪如雨下。
她怀胎十月的孩子……
如果不是温玉装失踪,他不会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时鸢好恨。
可她又没力气再恨了。
她靠在秋千上缓了缓,在槐花树下挖了个坑,把孩子埋了进去。
“……下辈子,找个好爹娘再投胎吧。”
然后,踉跄着步子走到池边,水中倒映着她如纸般苍白的面容。
“知苧,不要做傻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但时鸢仿若未闻,毫不犹豫地跳入池中——
第5章
身体缓缓沉入水中,寒意刮骨。
时鸢的口腔和肺部都疼到像是有刀在剐。
可一想到,等着她回家的爸妈,时鸢又觉得这些痛不算什么。
系统也在读取她脱离身体的进度条。
眼看就要到达百分之九十,一只手却紧紧拉住了她,稳稳将她拖了上去。
时鸢顿时两眼一黑,气到昏迷过去……
再有意识时,她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别院的隔间里,而救下她的卫苍梧就在一旁。
他现在是朝廷的英武大将军,时鸢的青梅竹马,也是温玉的心上人。
时鸢张了张唇,声带扯的发痛:“为什么要来救我?”
卫苍梧冷峻的眉毛高高拧起:“虽然你那样对待阿玉,但阿玉不会介意的,你也不必寻死。”
时鸢看着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当年她要被父母易子而食时,卫苍梧因为害怕而不敢阻拦,时鸢没怪他。
后来他参军入伍,浑身是伤的回来几近濒死。
是时鸢在法源寺跪了三天,求广智大师救了他。
他信誓旦旦说会护她一生。
但温玉每次污蔑她时。
卫苍梧又把温玉护在身后,言之凿凿的说:“阿玉不是这样的人。”
多少次如此,曾经说相护的誓言,时鸢也早就已经当做过眼云烟,不再相信了。
“阿玉不肯见我,她答应裴兄要与裴兄成婚,只是在与我赌气,没有真想介入你们二人的意思。”卫苍梧替温玉解释着。
四年里,只要他和温玉之间起了争执隔阂。
温玉就会来找许维澈暧昧,以达到让卫苍梧吃醋来低头哄回她的目的。
卫苍梧也总是一边好言好语哄劝温玉,一边安抚时鸢的心情:“阿玉只是对情爱一事不太敏感,断不是故意影响你和许维澈感情。”
时鸢早就不愿再听,也一眼不想再见到他。
“你走吧,今日我就当没见过你,你走!”
见她软硬不吃,卫苍梧也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时鸢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当。
似乎不管她怎样努力,在周围的这些人眼里都抵不过温玉。
下午,府内各处就已经开始紧密张罗着布置大婚。
时鸢只看了眼,就忍着疼起身将门窗紧闭,独自静坐在昏暗的屋内,木然地将一张张冥纸连同婴孩的衣物玩偶一起投入火盆。
这些全是许维澈亲自准备的,他也曾对这个孩子的降生万分期待。
抱着她说:“待孩子生下来,吃穿用度都得是最好的。”
如今却成了此番光景。
时鸢闭了闭眼,只想等着祭奠完孩子后,抓紧时间回家。
如今院中静谧,想必是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自尽。
突然,原本门口的光乍然透进,许维澈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两个带刀的护卫,一脚踢翻了时鸢面前的烧纸盆。
顿时尘灰四溅。
“许维澈你疯了吗?!”时鸢惊怒道。
许维澈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就这么容不下温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鸢不适地挣扎着,只觉莫名其妙。
许维澈双眉紧蹙,盯着时鸢的眼神锐利如刀。
“卫苍梧早间才来找过你,温玉立马便悔婚,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
第6章
时鸢愣了片刻,倏然反应过来,笑出了声,甚至拉扯的伤口都疼。
许维澈对温玉倾心,但温玉心里最爱的却一直都是卫苍梧。
但如今卫苍梧回来了,她自然不甘心再嫁给许维澈。
她尝过的痛苦和爱而不得,如今也叫许维澈领受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不想嫁给你。”
许维澈的眼眸骤然变得阴冷:“你以为不认,我便查不出来吗?”
时鸢看着他,只觉得讽刺:“许维澈,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话落,一向沉稳自持的许维澈彻底被怒火吞没。
他猛地抽出身侧护卫的腰刀直指时鸢,字字含恨:“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时鸢垂眸看向直指胸前的寒芒,伸手握住刀刃欣然一笑,直刺心口。
“我求之不得。”
许维澈心下大惊,再想收势却已是不能。
他看着时鸢胸口的布料逐渐被鲜血染红深入。
时鸢疼的闷哼一声,却还是不管不顾往刀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抱着时鸢向后退了一步。
“许维澈,你当真要杀她?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谢言紧紧将时鸢护在身后,仍心有余悸。
许维澈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声音冷若寒霜:“谢医师是把我裴府当自己家了吗?”
“我若不来,知苧就当真死在你手里了!”
“这是裴某的家事,与你何干?”
谢言被许维澈堵的哑口无言。
时鸢脸色苍白看了眼谢言,笑出了声。
那么多次,谢言都抛下了她,这次又何必要装模做样?
“戏演到现在可以了,也不差你这一次。”
她不欲再理,拖着满身伤痕,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谢言拉住:“我没有在演戏,知苧,我相信你。”
怕她不信,谢言神情严肃,再度强调了一次:“这次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太晚了,谢言,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相信了。”
曾经,她数次被温玉污蔑。
温玉自己跌入池塘,说是被她推的。
温玉养的狸奴死了,也说是她害死的。
温玉与卫苍梧争吵,也一定是她和卫苍梧说了什么。
事后温玉又装作大度,来原谅她。
所有人都会夸赞温玉,善良大度,不像她恶毒善妒。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站在她身边。
如今她一心向死,这些心里只有温玉的人,反倒愿意相信她了。
时鸢疼的额尖冷汗直冒,挣扎着抽出手,却被谢言握得死死的。
许维澈的目光像是刀子般,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不需要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去死。”
谢言和许维澈对视,眼里满是复杂。
“许维澈,不是的,当时她拿着剪刀,是真的一心求死。一个人一心求死,只会是经历了无数次冤枉。”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谢言拉着时鸢就要往外走,全然不顾她心上撕裂的伤口。
刚走出一步,便被许维澈横刀拦下。
“你可以走,但我的人你得留下。”
“她一日没有签下和离书,便一日是我许维澈的妻子。”
许维澈持刀立在门口寸步不让。
谢言得罪不了许维澈,只得不甘地看了时鸢一眼,离去之时狠狠撂下一句。
“许维澈,你会后悔的!”
时鸢心里唯余苦笑。
不管每次谢言说的多好听,面对许维澈,他总是会退缩。
她早就在无数次被抛弃中,心如死灰。
立在门口的许维澈冷着脸挥退左右。
胸中压抑的怒火,在看到时鸢滞愣神情的一瞬顷刻涌出。
他近乎粗暴地扯过时鸢压在了最近的桌案上。
“他没能带你离开,你很失望?”
第7章
许维澈动作间,时鸢的伤口直接撕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