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容云时锦小说(秦裴容云时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秦裴容云时锦完整版最新阅读_笔趣阁(秦裴容云时锦)
就在这时,门口的布帘子被人掀开,一个满面风霜的妇人端着一碗水进来,轻柔的喂给她。“姑娘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为你换的,我相公只帮忙抓了些药。”
“当时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气息微弱的很,我们差点以为你救不活了。结果幸好,你福大命大,挺过来了。”
云时锦眼前一花,好似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她在跟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说话,紧接着她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山崖深不见底,她闭着眼,等待自己变得四分五裂。
但她好像被什么藤蔓给缠住了,一头磕在山岩上,两眼彻底一黑,失去意识……
光是想起这一点点记忆,她便头痛欲裂。
云时锦定了定神,感激的看着猎户夫妻两,用嘶哑的气音说:“谢谢你们。”
她决定暂时不去想,等身体恢复以后再慢慢做打算。
妇人摆摆手,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你这孩子,要谢就谢镇上的沈郎中吧,是他费了不少力气把你治好的。这些日子你伤没好,就暂时留在这里可好?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云时锦抿了抿唇,摇头。
“我姓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自己全名,只好报了个卿氏。
妇人皱眉道,“哎呀,你这是失忆症?”
李大虎想了想:“今儿沈郎中还跟俺说,姑娘磕到了脑袋,恐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应该就是这玩意。”
妇人立刻心疼得不行,连忙坐下来拉住云时锦的手,柔声道,“想不起没关系,卿姑娘,你可以一直在我们这住着。对了,你可以叫我刘娘子,至于大虎,你喊他李叔就好了。”
干涸的内心,好似有一道热流涌过。
云时锦喉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觉得……这样的好意,这样的温暖,她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似的。
云时锦用力点头,“嗯!麻烦你们了。”
刘娘子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当初郎中说你身子骨很差,过去受过很多苦,还劝我们放弃治好你,但我们始终不忍心。其实想不起来也是好事,不如忘却前尘,以后专心过日子吧。”
直觉隐隐告诉云时锦,如果她要追寻这段记忆,会遭遇不好的事。
云时锦乖乖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刘娘子对她越看越是喜爱,不停地拿出蜜饯点心递给她吃。
“想起以前,我也有个女儿,可惜她很早便染上风寒去世了……一见到你,我就好像看见了我女儿。”
她絮絮叨叨的,但和善亲切,令云时锦醒来后一无所知的慌张感散去很多。
云时锦跟刘娘子聊了起来,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刘娘子说,她默默听着,时不时慢吞吞的应一句。
不多时,天色渐晚。
门外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粗犷大喊:“娘!我回来啦!”
门帘猝不及防的被拉开,云时锦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健壮黝黑的少年走进来。
而那少年,撞见她之后,便耳尖发红,把手别在身后,扭扭捏捏的说,“这个姑娘、她醒了?真好看……”
似乎是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黑壮少年懊恼的垂下头。
刘娘子笑骂,“别胡闹,这是卿姑娘,她身体不好不要惊扰她。”
“是!那我去给她煎药!”说着少年跑走了。
只是谁也没发现,他悄悄躲在门后偷看云时锦。
真漂亮,像天上的仙女儿似的。就算是公主也没她好看吧?
他看得呆了,词汇贫瘠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刚刚那小子是李川,你别介意,他一直是这种性子,莽莽撞撞的。”刘娘子一脸无奈。
云时锦却扑哧一声,露出一个笑容。
她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身形瘦削,看起来病恹恹的。可这一笑,仿佛冰雪消融,霎时天地间多了一抹绝色。
她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感觉……很不赖。
李川的脸整个红到冒烟了。
于是,云时锦就这么在落霞村李猎户家住了下来。
在休养了几天后,她总算可以下地走路了。
云时锦每天都要吃许多苦涩的汤药和补品来挽救自己这破败的身子,但不论多苦,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仿佛以前,这些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好在,随着她心情好转,身体也有恢复一些生机的迹象,不再像刚开始醒来时总头痛胸闷了。
落霞镇医馆里。
云时锦见到了那位总被刘娘子挂在嘴边的沈郎中,沈铎君。
沈铎君相貌温润,和人说话也是谦和有礼的。
据说,他祖上曾是御医,还是个书香门第的后人。家族没落后,举家搬迁到了落霞镇,专门为穷苦百姓看病。
“卿姑娘恢复得尚可,注意汤药不能断,每周来我医馆复诊,不可太劳累。”沈铎君推了推脸上的单片镜,仔细打量了云时锦片刻,忽然微微一顿。
他眸色深了深,“原本你活不过今年了,不过若是经过我仔细调养,可以多帮你延寿五六年时间。”
云时锦松了口气,笑道,“五六年够了,原本我这条命就是捡来的,不亏。”
确认没有大碍后,云时锦转身欲走,却被沈铎君叫住,“且慢,卿姑娘。”
他盯着云时锦的眼睛,问道:“你姓卿,对么?卿卿的卿?”
不知为何,云时锦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没错,怎么了?”
半晌后,沈铎君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的摇摇头,“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卿姑娘一件事……你曾经怀过孕,只是那一胎堕掉了。”
“而且,由于你身子元气大伤,亏损的厉害,以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有孩子了。”
第二十四章
云时锦怔住,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思绪像是被人死死扼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只能归于沉寂。
她听见自己嗓音艰涩的开口:“真的吗……我……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难道她失忆前,已为人妻?
既然嫁了人,为何她身上伤痕累累,还曾堕胎?难不成,是她夫君不喜欢她?
似乎只剩下这一个理由能解释得通了。
明明没有任何关于怀孕的记忆,云时锦却感到一股酸涩苦楚涌上喉间,像是堵了一块棉花,勒住她的呼吸。
沈铎君说:“没错,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一定不能尝试去怀孕,以你目前的身体条件,不仅孩子活不下来,你也会死得更快。”
他这话说得直白,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