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荇居庄绾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裴荇居庄绾在线阅读无弹窗
她黛眉一竖,活脱脱的泼辣娘子:“你这个混蛋,居然这般骗我!”
说完,便冲上去捶打裴荇居。
她一副撒泼的架势,指尖不小心挠到裴荇居的手背,火辣辣地疼。裴荇居无奈,任她捶了会,索性捉住她那双锋利的爪子。
“够了吗?”
“没够!”庄绾这会儿正入戏呢,她停不下来。
许是动作太大,以至于发髻歪了歪,额边落了缕头发,乍一看倒真像个醋劲儿大发的小泼妇。
裴荇居眼底忍不住溢出丝笑来。
很快,他又压下去,沉着脸对庄绾道:“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若再这般胡闹,我便......”
“你便什么?”
“我.....tຊ..”
“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庄绾凶她。
她突然悲伤地捂脸:“当初你甜言蜜语哄我喜欢你,我原是想着与你双宿双飞才背着父母跟你私奔的。可后来呢?生米煮成熟饭后你居然说你已经有妻室了,我只能做妾。还哄我说即便是妾也是你最爱的女人,会疼我、爱我一辈子。可现在呢?你现在在做什么?来了琉璃城心就被狐狸精勾走了,跟她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全然忘了当初你承诺过的誓言。”
“你——”她怒瞪着裴荇居,唇瓣颤抖:“你就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虚伪做作假仁假义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绝世大渣男!”
裴荇居:“......”
而另外两位当事人惊呆了!
庄绾演得太逼真,这番话也说得利索一口气不带喘,像是真的存在过似的。柳凝烟几分不可思议地看向裴荇居。
连一墙之隔的沈宗汲也没想到沈公子是这种人,他以为他够品行恶劣了,不料沈公子比他更甚。
裴荇居耳聪目明,自然也感受到来自四周诧异且鄙夷的目光,他额头突突地跳。
第140章 可恶!让他爽到了(二更)
然而庄绾还没完,她骂完裴荇居,又指着裴荇居身后的柳凝烟。
“你这个狐狸精,平日里见着和善与我姐妹情深,私底下居然勾搭我男人。”她撸起袖子:“好哇!看我不把你这个狐狸精撕成碎片!”
说着,她就要上前去,柳凝烟不住地躲。
另一边屋子里,沈宗汲吓得大跳,忙示意让人进去拉架。
婢女们冲进来,一人一边拽着庄绾:“如意姑娘消消气,这可使不得啊!”
“放开我!我要弄死他俩!”
裴荇居:“......”
他无奈了片刻,也知今晚的事算是过去了。索性上前一把将人拎起来:“别闹了,我这就跟你回去。”
说完,他连哄带骗,连拖带抱地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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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荇居径直把庄绾拎进厢房,婢女欲跟着进来掌灯,被裴荇居抬手撵出去。
婢女愣了下,忙低头走远了。
庄绾不知情况,还沉浸在适才的戏中:“你怎么不让我演完?我正来劲呢。”
抬眼,却见裴荇居含笑盯着她。
屋内没点灯,清凉的月色洒进门槛,落下一片莹白。此刻,两人恰好站在阴影中,仿佛藏匿于此欲图不轨似的。
气氛有些暧昧。
裴荇居好看的眉眼隐在夜色中,那双漆黑的眸子似酝酿着一汪深潭。
庄绾呆了一呆,不大自在地别过脸去。
“你笑什么笑?”她开口。
裴荇居没说话,仍旧望着她。
庄绾嘟哝:“我今日这么一闹,明天肯定传得到处都是。我因为你名声受损,怎么说你得再加点钱吧?”
裴荇居忍俊不禁,挑眉:“你这是坐地起价?”
“没错!我就是坐地起价,你给是不给?”
说完,她耳朵倏地被他碰了下。
额边落下的发丝被他别在耳后,手指轻轻柔柔地擦过耳畔。
有些痒,似乎......还痒到了心里。
又听见他说:“给你就是,要多少随你。”
对上他的目光,庄绾心头一跳!
她赶忙从阴影里逃离,故作淡定地走到桌边倒茶。
玛德!又被他霸道总裁似的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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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绾原以为今晚闹腾这么一出,明日定是各方流言蜚语。然而没想到次日醒来,却听到众人谈论另一桩消息。
城主府又死人了,这次死的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裴荇居说要与他饮酒到天明的陈二爷。
这位陈二爷庄绾也见过几面,就住在她们旁边的院落。据说是青州人士,为人爽朗热情,宴席上跟裴荇居饮过两杯酒,是以算是跟裴荇居走得比较近的人。
“他是怎么死的?”庄绾惊讶。
“撞邪。”
“撞邪?”
裴荇居点头:“城主府的人是这么解释的,据洒扫的下人说,他凌晨走进院子,就见陈二爷以头不停撞柱,跟疯了一样。”
庄绾百思不解:“可昨天白日我还见他好端端的啊。”
裴荇居笑了笑:“莫非你信?”
庄绾摇头,当然不信:“但他为何自己撞柱?”
“江湖上有种药,叫做鸢尾。只需食用半勺,便可使人疯癫无状,更能让人忆起幼时的伤痛,继而毁人生志,催人死亡。”
“这么厉害?”听起来像现代的迷幻药。
她又问:“你怎么知道陈二爷是吃这种药死的?”
裴荇居道:“洒扫下人说,陈二爷边撞柱边哭喊别打他他会乖乖听话,想来应该是幼时所遭遇的经历。”
庄绾了然,岂止打骂,估计是小时候遭遇了家庭暴力。没想到陈二爷这么开朗的人小时候居然经历过这样的事。
裴荇居又道:“我适才去了他屋子察看,结果在茶水里发现这个。”
他摊开手。
“这是什么?”
“就是鸢尾。”
庄绾一惊:“这么说,有人故意杀死他?是谁?”
裴荇居不语,庄绾却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答案。
是沈宗汲。
联想这两日来死了三个人,且皆死得蹊跷,她大骇:“沈宗汲为何要杀他们?这些人可不是无名小辈,他们是各地的富商,家大业大而且有些人在朝廷还有人脉,沈宗汲怎么敢?”
“若沈宗汲是受人之托呢?”裴荇居不紧不慢地摆弄棋盘。
“受人之托?这话怎么说?”
“可以说是受人之托,也可以说是合力谋划。”裴荇居道:“死的这三人皆是长子的身份,而且家中兄弟争产激烈。更重要的是,这三人手上都有航运买卖。”
“兄弟争家产倒是能理解,可跟航运买卖有何干系?”庄绾问。
裴荇居缓缓停下来。
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若他没猜错,沈宗汲早就跟死者的兄弟达成协议,只要人死在这里,偌大的产业便可落入他们手中。况且人死在琉璃城,琉璃城不受官府管辖,可谓求告无门,死了就死了。沈宗汲还能得到他们承诺的好处,那便是航运的生意。
而这三人中,其中以陈二爷家中的航运最为兴盛,陈家的商船几乎占据了整个西南的水路。航运买卖利润丰沃,沈宗汲看中不足为奇。
只是,他始终觉得沈宗汲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他,或者说他背后之人似乎在谋划一件更大的事。
整个贺州,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风雨欲来,暗流汹涌。贺州官员蛊惑百姓供奉慈光娘娘,以此手段敛财。这些事由谁在背后操纵?如此巨大数额又流通了何处?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巧立名目私设赋税的贪墨案,可来了贺州,越发觉得事情走向可疑。
他沉吟了会,倏地听见外头有人哭。
庄绾细听了会,然后起身走去窗边看。只见有人疯疯癫癫地在回廊里游荡,边游荡边哭。这人瞧着眼熟,正是此次入府的宾客之一。
“他这是怎么了?”庄绾转头问裴荇居。
裴荇居也来到窗边,看了眼外头,道:“估计是受不住了。”
这里接二连三地死人,沈宗汲一边设宴歌舞升平,一边却举刀高扬暴戾恣睢。整个府邸犹如充满血腥的牢笼,无人能从此离开,只能等待那把刀何时落在脖颈上。
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