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绝色全文(香荠陈子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通房绝色全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香荠陈子安)
“香姨娘不必多问,等到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了。”
她们力道极大,香荠几乎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们摆布。她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她仔细辨认着这几个婆子,都是府里签了死契的老人了,这叫香荠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待来到前院,徐氏已将闲杂人等都散了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面具的萨满法师正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香荠便被压着跪在了那萨满法师的面前。
萨满法师绕着香荠走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突然,萨满法师停下脚步,指着香荠大声道:“没错,就是她!陈府带着小人胎的不祥之人。”
徐氏急道:“法师,这该如何破解是好?”
萨满法师瞥了她一眼,缓缓道:“以火刑祛除邪祟即可。待小人气断了,贵府的邪祟自然便除了!”
香荠闻言大惊失色,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然而,丫鬟婆子们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钳制着她。
她绝望地望向一旁的陈子盛,声音颤抖地求道:“大爷,奴婢怀的是你的孩子啊。便是奴婢的命不重要,难道大爷便不要你的孩子了么?”
然而,陈子盛的脸上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皱着眉头问道:“所以,这孩子,真是我的么?”
香荠一怔,却听谢佳容在一旁冷嘲热讽道:“香荠你孤身一个人入了白马寺,若是真的在白马寺被人糟蹋了,也不是不能怀上孩子的。”
香荠急切地辩解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佳容又补充道:“不过若是白马寺里怀的孽种,月份上一定是不对的。那黄老儿和香荠有旧,故意偏袒一二也不是不能。不如母亲寻人好好给香荠把把脉,查一查月份便知道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插进了香荠的心头。
她呆呆地看向徐氏,手脚渗出冷汗来。
事关陈府子嗣,徐氏不敢大意,慌忙命人请来了给陈老爷常用的大夫,这下是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得假的。
大夫仔细地给香荠诊了脉,然后郑重其事地宣布道:“这位姑娘已有九个月身孕,马上就要临盆了。”
陈子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愤怒地一脚踢翻了香荠,怒吼道:“贱人!竟敢背叛我!”
香荠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无论如何也无回天之术了!
徐氏也气得不清:“好啊,你个卑贱的婢女!竟然敢用此法窃据姨娘之位,来人,扒了她的衣服,把这大胆的贱婢和腹中孽障乱棍打死!”
谢佳容看着面如土色的香荠,几乎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但还是极力面露悲戚之色,对着萨满法师道:“对了法师,您说,只要毁了这胎里的小人即可,倒也不是非要杀了这女子吧?”
萨满法师捂着胸口,微微躬身行礼道:“少夫人大善,若是这腹中带着祸气的小人没了,也可解了陈府困厄,上天有好生之德,倒也不必非要杀母体。”
谢佳容对着徐氏行礼道:“母亲,夫君!都是我教导无方,才叫香荠这婢女铸此大错!但望母亲和夫君明察,兴许香荠自己也是被强人所迫,而后到了陈府才发现怀了孩子,一时糊涂才子——不如问一问香tຊ荠,奸夫是谁?若是有理,便绕了香荠一条命罢!”
陈子盛面色稍霁,一时竟想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来。
他沉下脸来:“好!香荠,你且说说奸夫是谁,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便饶了你一命!”
香荠脑海中的意识回笼一瞬,刚想胡乱攀咬一不存在的人保命,却又见谢佳容上前,借着帮她整理衣服的遮挡,阴恻恻在她耳边道:
“香荠,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查无此人,怕是大少爷发起怒来,你会死得更难看些。”
香荠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谢佳容。
谢佳容,她定然全都知道了!
第165章 她不是什么贱婢,她是子安的心爱之人
可即便她真的攀咬出二少爷来,又能怎样呢?
陈子安的根基还那般孱弱,凭着陈子盛对陈子安那样的嫉恨心思,不也一样可以要了她的命么?
既然都是死,又何必搭上二少爷大好的前程呢。
人总是要死的,此处不去,也总有往处。
香荠这一辈子,本就如浮萍漂泊无依,也没有,就这样断了,也总好过再受几十年的苦去。
只可惜,她用了那么多的力气,到如今,他们的孩子,却要保不住了。
香荠心头一松,抬起头来,露出粲然的笑意来:
“奴婢没有奸夫,也没有人强迫奴婢,一切都和他人无关。既然萨满法师要烧死我,那便来吧!”
陈子盛没想到香荠竟然这般袒护那个“奸夫”,不禁怒道:“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真是枉费我对你那般地宠爱!法师,烧死她,烧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孽种!”
谢佳容也是一怔,这香荠真是疯了,连命都不要了,竟只是为了保全陈子安的名声?
徐氏怒道:“真是不值得怜悯的贱骨头!法师!要如何施火刑?”
萨满倒是犹豫起来,眼神不由得向谢佳容飘去,心中暗自发怵:
之前只是说吓一吓他们,没说真要烧死人啊!还是马上要生产的孕妇,岂不是一尸两命?这、这倒是有些造孽了!
谢佳容却怔怔地看着香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从前,她总是觉得香荠卑贱,配不上他一分一毫。
可若是她到了如今这个境遇,也无法能做到如此吧——
不!她是谢家的女儿,不必如此,也不会如此!
谢佳容的脸隐在落日的余晖中,看不清神色:“既如此,还望法师做法,赎去这婢子往日的罪孽,叫她早登极乐吧!”
罪孽?
香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若说她有罪,那她的罪,便是从出生便带来的吧!
她只是想好好地,像个人一样活着,何罪之有?
萨满法师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之地,心一横,双手合十道:“那要劳烦贵府派人,架起个柴堆来。待到了吉时,由我亲手点燃圣火做法即可。”
柴堆很快便架好了,香荠被婆子们粗暴地架到了前面,绑在了木架上。
阵阵寒风吹过,吹散了香荠的鬓发,吹乱了她胡乱套上的皮衣领子。
香荠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赤色光晕,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她被第三次卖入谢府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冬日,这样的日头。
而如今走了,也是这样的日子。
也好。
日头渐渐西斜,所有人屏住呼吸,在等待吉时的到来。
香荠被牢牢绑在木架上,看着眼前的主子们。
陈子盛在地上来回踱步,脸上似有后悔之意。
其余人则安稳地坐在太师椅上,脸上露出似在等待一场演出的闲适笑意。
日晷缓缓地转了几个角。
终于,吉时到了。
仪式开始!
萨满法师口中不断吟诵着法咒,绕着香荠向她身上撒着黑色的粉末,又向天空高举双臂,跳跃着说着祝祷词。
最后,他高举起手臂,将手中的火把骤然扔入搭起的柴垛之中!
“以火之名,净化尔身!邪魔速去,佑我族魂!”
瞬间,熊熊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也映照出众人复杂难辨的脸庞。
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人群中有人不禁后退几步,更多的人则是低头合十,进行祈祷。
火舌慢慢逼近,开始舔舐起香荠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炙烤的疼痛。她的肚子也在这剧痛中一阵阵骤缩了起来。
她怕是要生了。
香荠紧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熬不过而痛苦地求饶起来。
陈子盛终于有些忍不住叫道:“香荠,若你愿意向本公子求情,我兴许还能饶了你这个贱婢一命——”
“不必了!”
香荠却在火光里绽出一丝笑意,终于说了这些日子来最由衷的一句话:
“大少爷,伺候你,是此生我最恶心的事情!待我死后,我便会带着我的孩子,在陈府看着你们,看着你们不得好死的结局——”
一阵阴风吹过,明明附近便燃着火,众人却不免感到一丝凉意。
徐氏不由得怒道:“混账东西,你活着的时候不过是陈家的奴婢,死了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陈子盛也咬牙切齿道:“烧死这个贱婢!法师,再加一把火来!”
正当此时,一声怒喝声从门外传来。
“谁敢!”
陈子安一路策马而来,身上是不尽的霜痕。
他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不管不顾奔至火堆旁,用尽全身力气拽断了束缚香荠的绳索。
火舌肆虐,他的衣袖瞬间燃起,但他仿佛浑然不觉,只顾着将虚弱痛苦的香荠抱起,转身往空旷处跑去。
昌荣已经去旁边打好了水,见状连忙往陈子安身上浇去,瞬间熄灭了陈子安身上的火苗。
香荠苍白着脸,抓住他燃烧着的袖子:“公子,为了我,不值得。”
徐氏在陈子安身后大喊道:
“二郎,你疯了!为了一个背主的贱婢冒这样的风险,你恐怕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根本不是你大哥的孩子!”
“住口!”
陈子安紧紧抱着香荠,像是抱着失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