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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一个联系下来。
　　回答和闺蜜的一样。
　　别说知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甚至好几天都没有我的消息。
　　有人甚至给我发过消息。
　　但我从来没有回过。
　　江序手心出汗，浑身发冷，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说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徒弟突然给他打来电话。
　　“师父，有得忙了，嫌疑人突然翻供了，说人不是他杀的。”
　　“尸体可能需要重新检验。”
　　“什么情况？”江序皱紧眉头。
　　没办法，他只能匆匆忙忙赶回警察局。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小混混听说是死刑之后，顿时就不乐意了。
　　大呼小叫说自己根本没有杀人，只是有人给他塞了钱让他来顶罪。
　　甚至说根本不认识女尸是谁。
　　因为之前江序伪造了尸体送去检验的DNA样本。
　　导致警察那边调查错了方向。
　　这才着急把江序叫回来。
　　站在解剖室门口，江序却突然停下脚步，不断地深呼吸。
　　我看清他眼底的慌张和恐惧。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惧怕女尸的真相被人发现，还是在惧怕躺在解剖床上的人是我。
　　无论如何，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江序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虽然尸体一直在被冷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腐烂了一些。
　　我看着我恶心的尸体，突然有些心累。
　　或许只有到可以在地底下安息那天，我才能离开。
　　贺晏突然带着人走进来。
　　是另外一个法医。
　　贺晏直接表达自己的目的。
　　“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干事效率也慢了许多，陈法医一起来协助你。”
　　“你也要理解一下，当天发现尸体的人太多，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如今这个案件再不解决，是会出问题的。”
　　江序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握紧了双拳。
　　“贺晏，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对吧？”
　　贺晏满脸写着莫名其妙。
　　“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江序微愣，他去了一趟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白大褂里面的衬衫皱兮兮的，不仅如此，白净俊朗的脸上也布满了沧桑。
　　他估计都没意识到，昨天晚上赶回去联系身边的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为了找到我的消息，居然一晚上都没睡。
　　我坐在正对着他的洗手池上，近距离观察江序这张脸。
　　啧了一声。
　　失去爱的白月光已经算不上白月光了，最近算是白米粒。
　　只是因为当年的仗义相救再加上那张清俊的脸。
　　我就跟鬼上身一样迷恋了这么多年。
　　现在看来，我当时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
　　如今再看见江序这张脸，心里也没有多少感觉了。
　　江序失神了几分钟，他又振作起来，洗了洗冷水脸。
　　撑着洗手池的手在微微发抖。
　　一旦有其他法医介入，他就完蛋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好奇，江序有没有后悔。
　　后悔为了姜矜矜去办违法犯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