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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气喘吁吁的禀报,花仲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那对儿女又在骗他:“琳琅好端端在家里怎么会中毒?而且有星楼在,怎么可能解不了毒?”
“不知道啊,我出来的时候小姐都吐血了,世子都急哭了,说那毒比他见过的毒性都强,他可以解,但等他配出解药小姐早就……没救了……”
花居红着眼声音哽咽,花仲看着他这样,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想也不想就往家里跑。
第457章一个比一个犟
“琳琅,琳琅!”
花仲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脚步匆匆早失去了丞相该有的从容风度。
进门的时候还磕绊了下,得亏花居在后面扶着才没摔。
“琳琅,你怎么样了?”
花仲大步走进内室,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的女儿,旁边枕头上还沾着血迹。
那丝血迹看得花仲心头一沉,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这好端端在家待着,怎么会中毒?”
他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儿子,咬牙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花星楼没抬头,只闷声道:“是我的错,毒……是我从外面带回来打算深入研究的,结果不小心让琳琅沾上了……”
“那是毒!怎么可能说沾上就沾上?”
花仲阴沉的双眼看看花星楼又看看花琳琅:“你们又在给我下套对不对?这又是个局对不对?”
此刻他无比愤怒,但又无比的期盼着,希望这只是一个局。
花星楼抬头看他一眼,笑得苦涩又讽刺:“设局?下套?父亲为何这么说,难道这事和您有关吗?”
“你……”
花仲一噎,知道自己先露了馅儿,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儿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妹妹快死了,父亲您眼睛盲了看不见吗?这个时候还在怀疑是我们给您设套,父亲,您当真还是我们的父亲吗?”
花仲怔住,恰在此时花琳琅又咳了血,花仲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会吐血?楼儿你快想办法啊!”
看着小女儿病成这样,花仲再顾不得跟儿子争吵,只急切催促道:“你不是在外面治好了好几个人吗?怎么到了你妹妹这里就束手无策了?”
“不怪哥哥……咳咳……”
花琳琅摇摇头,虚弱地替花星楼解释:“都是我不小心,不要骂哥哥……”
“好好好,爹不骂他,琅儿你别说话了。”
花仲看着花琳琅的眼中满是心疼,一转头又急着问花星楼:“你快想办法啊。”
花星楼摇头:“我暂时封住了妹妹体内的毒性,可以延续两个时辰,但若是两个时辰内没有解药,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开什么玩笑!什么叫你没有办法?”
花仲又急又气:“你不是神医吗?不是师从鹤夫子吗?外头那么多人你都治得好,怎么……”
“因为毒不一样。”花星楼打断花仲的话道,“这是我用来研究的,毒性比其他人中的毒都强,我可以配出解药,但两个时辰根本不够,你明白吗?现在除了找出下毒的人让他拿出解药,琳琅根本没有其他的活路!”
他话说得重,花仲脸色微沉,定定地看着他,两息后又转头看着躺在那里呼吸渐弱的花琳琅,忽然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两个时辰是吧?我知道了。”
“父亲……”
“爹爹……”
花仲背对着他们,沉声对花星楼道:“两个时辰内我会将解药拿回来,在那之前你最好想尽办法让琅儿活着。”
说罢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花琳琅,抿了抿唇大步离开。
他从进屋到再次离开,前后一刻钟都不到,却无端让花星楼和花琳琅背后都生出了一身汗。
此刻凉风从门口吹进来,两人都颤了下,汗落了,心却更凉了。
“世子,小姐,老爷进宫了。”
花居进来小声禀报道。
“爹爹果真知道……”
花琳琅眼眶都红了。
如果花仲完全不知情,他为何毫不犹豫直接进宫?为何知道在那里就可以拿到解药?
只能说明他心知肚明最近在京城闹事下毒的是哪方势力的人。
花家没有这样的势力,花伊言也没有,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被花伊言藏起来的男人。
他们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花星楼握紧了拳,真相在这一刻被证实,他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哥哥,我们没有时间难过了。”
花琳琅最先反应过来,她忍着毒发的疼痛,告诉花星楼:“快写信,这件事必须告诉萤儿了。”
“嗯,我立刻写。”
花星楼点点头,快速走到一旁拿出纸笔,顾不上字迹潦草与否,言简意赅地写了樊徽和京城里的下毒事件,并写了他和花琳琅的猜测,而后将信件装好递给花居:“马上送去医馆,如果被人看见就说是给琳琅抓药,那里有凌王府的人,务必将信亲手交给他们。”
“是,小的明白。”花居点点头应下,兰阙一趟回来以后,成长的并非只有花星楼和花琳琅,花居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办不成的小跟班了。
不然他今天也不能演那一出好戏骗得花仲回府。
这头花星楼送信出府,另一边花仲也一路快车入了宫。
“你说什么?小妹中毒了?”
花伊言皱紧秀丽的眉头,下意识不相信:“不可能,星楼不是做事没谱的人,他从学医开始就没出过这种错,怎么可能让小妹误食了毒茶?”
她看向花仲,叹了口气道:“父亲,您肯定是被他们骗了,我早说过,他们跟崇萤学得心眼子多得很,连我都被他们算计了。”
“我又何尝没有怀疑,但……”
花仲想起花星楼试探问他认不认识背后之人时的样子,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他们八成是在算计我,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琳琅真中毒了呢?”
花伊言顿了顿,抿唇没说话。
花仲继而又道:“退一步讲,你也知道他们俩一个比一个犟,万一他们真敢豁出去,两个时辰我拿不出解药他们就敢去死,你说怎么办?”
花伊言沉着脸一掌拍在扶手上:“这俩蠢货!”
花仲明显苍老许多的脸上亦是神情复杂:“他们就是拿捏准了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可是为人父母,我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和禽兽何异?”
“伊言,为父答应助你成事,可我也不能眼睁睁放弃另一个女儿啊。”
花伊言紧咬住唇,终是闭了闭眼道:“罢了,总归您进宫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了。”
“您且先坐下歇着,正好我有事找您商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