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颜初倾的小说-傅砚颜初倾小说免费阅读
原来连自己的衣服,也就那么两三件而已。
张慧没有再同我说一点话,提了包就想走。
我坐在那里,身上抖得厉害。
傅砚真的不要我了!
张慧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步。
她把手里东西都摔到我的脚边,手指向我,大声质问:“颜初倾,你是不是没有良心!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样了?”
我想起那晚我找到他,他正倚在ɖʀ护栏边,神色阴翳。
除此之外,别无大患。
我靠在床尾,两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你要对傅砚好点啊。”
他那么好一个人,可不能变了!
这一年来,他为我变的太多了!
在我心里,傅砚就该纯如水泽,不应该是那个捧着相机拍别的女人污秽视频的傅砚。
我知道,傅砚都是为了我!
张慧冷笑一声,重新提起包,离开了。
我浑浑噩噩地起身,钻进被子中,闭上眼睛。
全是傅砚,闭着眼睛的黑暗里全是傅砚。
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我也想报仇。
那样深的仇恨,我无法放下。
奔流在我身体里父亲的血脉,让我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的父亲,的确是冷血麻木之人,对于其他人,他从不讲任何人情,唯独对我,疼到骨子里。
我发烧了,整个脑袋晕眩,我看到傅砚搂着张慧,温柔地看着她。
以前,我们住在狭小的房间里,他只能打地铺,让我睡在床上。
每到下雨,我就想起那个恐怖的雨夜,哭闹不止。
他就坐在床边守着我,静静看着,来我最爱吃的杏仁小蛋糕等我安静。
他是个一身傲骨的人,却能那么耐心守着我!
后知后觉中,我才知道他爱我逾性命。
傅砚,我也是……
我猛地坐起身,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顾不得降烧,我胡乱穿了衣服,就奔了出去。
我得找回傅砚,我不想他抱着张慧,就像那晚怕极了他会抱着陶莹莹。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道拼律周命向前跑。
他一定还在等着我!
你看,那前面是光啊!傅砚就在有光的地方。
“就是她,终于找到她了,就是这个臭婊子害死我儿子!”
“对对,我记得,医院给我照片就是长这样,我妈就是被她给整没的。”
我还未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他们向我砸矿泉水瓶,砸鸡蛋,砸菜叶,甚至还有石头。
我茫然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身上被砸得脏污一片。
他们说,在我做医生的时候,手术台上频频失误,把他们的家属全都害死了。
全部。
没有,不是我干的!
我心里拼命地呐喊,可嗓子里却干哑一片,吼不出声。
傅砚,我疼,我难受,你在哪里?
第八章 傅砚,我要你!
三百六十五个日夜。
当我想起东方彻将我踩在脚下,任我孩子流去的时候。
当我想起我被陶莹莹注射了药物却被扔到雨天的时候,我都会大喊傅砚救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风雨荆棘的地方,好像只要我一喊傅砚,他都在!
如同此刻他冲进人群,把我抱起,阻拦着众人对我的攻击。
他将我紧紧锁在怀里,我听到有棍棒敲打在他身上,而我却毫发无伤。
最终还是他把我抱回家里,不发一言地把我的衣服脱去,放好热水,给我洗澡。
我眼中不停滚下泪来,看着傅砚左臂不停流着血。可他紧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疼痛的神色。
我哭出了声,而他置在我腹部的手忽地一顿。
“不想我碰你?颜初倾,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要么你自己洗,要么我给你洗。”
可他没有给我选择,依旧在给我清洗身子。
而他身上却被人砸得脏污一片,本干净清爽的短发上还沾着菜叶。
我知道以他好打架的性子,那个时候该痛痛快快揍一场的。
但他是军人,军人不打老百姓。
即使退役了,军中思想依旧深刻刻在他脑海里。
他如果不退役,本该有更好的前途的。
我哭得越大声,想要告诉他:不是,我一点都不厌恶你碰我!
我哭得越凶,他就洗得越急,力度也越大。
我看着他,像命运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而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瞳,此刻竟红红的。
我终于低低叫了声:“傅砚。”
他移开视线,没有回答我。
我双臂伸出,扑到他的怀里,就这样倾身吻住了他。
他的唇软软的,吻上去很舒服。
这个吻,以后就只能我一个人霸占。
谁都不能再拥有他!
他就蹲在那里,也不回应我。
我越发急,怕他不愿与我一起了,哭着解释:“傅砚,我要你,我要你,你别丢下我!”
他喉间里似乎溢出丝什么,像笑,像低吼。
他右臂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把我按到浴缸里,给予我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
可这场风雨里,有傅砚!
我甘愿沉溺其中。
“傅砚,傅砚,给我开门!”
我们的房间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我听出来了,是张慧。
房间很小,除了洗手间,就是卧室。
这声音我听得真切。
傅砚依旧霸道狂妄地吻着我,一点儿不舍得放开。
我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张慧好像很急,他这才起了身。
他给我拿来一件睡衣,低沉的嗓音:“小雅,你自己洗吧,洗好了自己换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我一张脸通红,立刻垂眸点点头。
第九章 截肢?
他打开浴室的门出了去。
我整个人好像忽然轻松了很多。
我重新放好热水躺回浴缸里,竟发现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欣喜。
只要傅砚在我身边,整个人就像身处天堂。
直到门外传来刺耳的吵声。
“傅砚,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只左臂本来就是重伤,现在更是废了!你是想截肢吗?”
“张慧,闭嘴,出去说!”
截肢?傅砚为什么会截肢?
我突然想到他给我洗澡时不停流血的左胳膊。
以前在部队演练时,傅砚也会受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我给他处理的。
那时他也受过很重的伤,可没有这么严重!
我忽然想起那晚的枪战,傅砚抱着我躲开,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受了伤?
又之后,我去找他,他半倚半靠着护栏。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伤势不轻?
想及此,我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就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傅砚和张慧讶异地看着我。
我不管不顾,扑到傅砚面前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以前,他总爱流氓似的凑到我面前,要我脱他的衣服,说些无关痛痒的流氓话。
如今,他却频频向后退,不要我碰他。
我吼出了声,却是绵软无力:“不准动。”
其实我的吼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是哭肿的眼睛把傅砚吓到。
他最舍不得我哭!
我脱掉他被扔满鸡蛋和菜叶的外套,才发现他其实是穿着病号服的。
而左臂的位置,病号服已经完全被浸成了血红色。
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竟不敢再脱下去。
傅砚把我推开,表情有些不自然:“颜初倾,去穿衣服,我没事。”
我抽噎着,哭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结巴着:“秦、傅砚,换衣服,我们,我们去医院,我陪着你。”
医院一待,就是一个月。
傅砚试图瞒过我他的左臂废了的事,只一味地说不会截肢。
可他忘了我以前是学医的,他的伤怎样,我怎能不清楚?
“颜初倾,过来!我要亲你!”
我正削着苹果,躺在病床的傅砚忽然对我说。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红着脸咬咬唇放下苹果,俯下身子闭上了眼。
他伸出还完好的右手,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霸道而凌厉,又透着股怜爱。
许久,傅砚从我的唇上离开,又吻上我的耳垂,脖颈,一路向下,粗粝的手指又去探我胸前的衣服。
第十章 遗嘱
我闭着眼,却不忍推开他。
“颜初倾,等我伤好了,你这次真得在床上等我!”
我咬咬牙,低低说了声:“嗯。”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回应,他似乎有些惊喜。我睁开眼,想告诉他我的心意。
手术室门外,却传来争吵声,是一串法语和张慧流利的汉语。
张慧怒斥着她听不懂法语,让他滚蛋,可那个人还是坚持不懈。
可我听懂了,我伸手摸了摸傅砚的眉眼,道:“傅砚,那个人是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我以为没什么,可能只是我的家人终于来找我了。
这些年,爸爸和妈妈一直在法国定居。
傅砚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里尽是恳求:“颜初倾,别见那个人。”
可我始终放不下我的父母!
我挣开他宽厚的手掌,出去见了门口与张慧吵架的法国男人。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法语问他是谁?
他朝我微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用法语对我说:
“楚小姐,我是您父亲楚鸿谨的雇用律师,为他处理遗嘱继承问题。”
我心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