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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能留。”
恍如一盆冷水迎面浇下,瞬间便从头凉到了尾。
花蓉颤声道:“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钱,你娘的命。”
楚晏淇淡漠开口,霎时间便将花蓉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喉间。
“三千两和药会一同送去你家中,不够再说。”
他微眯着双眸,声音又低又沉:“你最好,别让昭雪知道。”
花蓉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看着楚晏淇冷漠的神色,只觉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道豁口,鲜血淋漓,再难愈合。
她怔怔地走出房门,只觉天地万物仿佛都在嘲讽着她的无能。
连自己孩子的生死都无法选择,太可笑了。
她浑噩地往回走去,快到家时,便听得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回过神来,就见谢封正抱剑靠在门前,清俊的脸上满是戾气。
“你怀孕了?楚晏淇的?”
花蓉抿唇,不发一言。
谢封怒极反笑,“咻”地抽出长剑横在她的颈间。
“早知你们如此不堪,不如杀了你们,还清白痛快!”
花蓉愣愣地看着他,竟突然笑了,直直地往前一步撞上剑刃。
谢封一惊,猛地收了剑,低斥道:“你想死吗!”
花蓉摇摇头,睫毛一颤,一滴泪便落了下来:“你杀了我吧……”
话一出口,哽咽便再也抑制不住。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谢封沉默地看着她,紧握着剑柄,几乎要将它捏碎。
良久,才咬牙大步离开。
傍晚,王府的管家将药和银子都送了过来。
“花小姐,别让王爷为难。”
花蓉怔然道:“为何为难?”
管家笑道:“宋姑娘的孩子才会是王爷的孩子,您的孩子,只会让王爷难堪。”
花蓉苦笑一声,再无话说。
不是不能要孩子,只是不能要,她的孩子。
等人走后,她痴痴地看着桌上的药许久。
黢黑的一碗,便能断送她腹中的生命。
花蓉咬唇,决断地拿起碗,下一刻,药碗却被一道力量打翻。
铃铛声与碗碎的声音混在一起。
谢封双目赤红地看着她:“不许喝,这孩子是我的!”
第五章
谢封咬牙道:“我的孩子,你不许动他一分!”
花蓉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我与谢小将军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就不能有孩子吗?”
谢封薄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你生下来后,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的。”
花蓉平静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一道声音却突兀地传了过来。
“谢小将军对别人的孩子,很感兴趣吗?”
谢封冷哼一声,回头道:“比不过你亲手了结自己的孩子。”
楚晏淇眼神陡然冷了下来,谢封嗤笑一声。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动得了我吗?”
他握着剑的手微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楚晏淇却不再看他,目光投向了花蓉。
“和我回王府。”
花蓉苦笑道:“怎么?还要让宋小姐亲眼看着孩子没了才甘心吗?”
楚晏淇微微皱眉:“不要孩子的性命。”
花蓉目光一顿,便听楚晏淇淡淡说道:“回王府养胎。”
花蓉微怔,随即咬牙道:“你把这个孩子当什么了?”
“楚晏淇,这是条生命,不是你可以随意拿起丢弃的垃圾!”
她言辞决绝,身体却颤抖不止。
声音干涩得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话到结尾更是撕破了声。
这是她第一次对楚晏淇如此强硬。
再抬头,却见楚晏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回王府,我让你生下来,或者现在就把药喝了。”
“花蓉,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语气平淡到没有丝毫情感,如同在讨论一只蝼蚁的生死。
花蓉心脏在这一刻几乎疼得喘不过气。
她看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眼中一片模糊。
“好,我跟你走。”
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有了越界的想法。
她有了妄想,所以才招致,悲惨结局。
马车踢踏,穿行于闹市。
楚晏淇沉声道:“钱已经送去医馆了。”
花蓉靠着车窗,彻底沉默。
冷风吹动窗帘,金色的阳光落在楚晏淇的脸侧。
和三年前,丝毫未变。
只是物是人非,过往的一切早已不复当年。
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身份见不得人。
住在最偏僻的角落,处处都要避人。
所幸并不限制她的出行,她便日日去医馆看望娘亲。
那天,大夫将她带至角落,低声道:“花夫人的身体虽日渐好了,但治标不治本啊。”
花蓉眉间一跳:“什么意思?”
“还缺一味药,只是前几日宋小姐病了,这药全被王爷买走了。”
宋昭雪……
花蓉看着窗外还未消融的雪,口中苦涩蔓延。
回到王府,刚进内院就见宋昭雪坐在秋千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怎么样?可还满意?”
花蓉看着她,咬牙道:“我们的事,何必牵扯到我的家人?”
“我动了你又能如何?你难道还想要告诉晏淇哥哥吗?”
宋昭雪嗤笑道:“那天我不过撒撒娇,晏淇哥哥便能恨透了你,你觉得他信我还是信你?”
花蓉死死压住心中怒火,垂眸道:“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娘?”
“你娘的事取决于你的态度,而不是我,伺候我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赏你点药。”
宋昭雪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天色道。
“哎呀天都黑了,晏淇哥哥还等我一起用膳呢,就不跟你聊了。”
她说着往院中走去,末了,又回头笑道。
“还有,我特别讨厌你弹琵琶,所以留给了你一份大礼,好好享受吧。”
徒留花蓉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一片荒凉。
宋昭雪的话难听,可却又句句属实。
在这王府里,她从来都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楚晏淇不会帮她,府中人自然不会理睬她,
这只是一个囚笼,困住她的囚笼。
花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忍住眼底的泪水,往偏院走去。
刚进院门,便见一大汉正站在黑暗之中。
她心中一凛,立马就往外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臂。
在她喊出声之前,只听见“咔——”的一声。
撕心的剧痛顺着右手传来,连呼喊都来不及,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昏迷的前一刻,她听见了宋昭雪的声音。
“这就是,我给你的大礼。”
第六章
花蓉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泪珠混着冷汗滚滚而落,湿苦咸涩。
黑暗中,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很小的时候,那时娘亲还是名动京师的乐师。
她儿时总爱抱着娘亲的琵琶乱弹,娘亲见了就会笑着教她指法、技巧。
娘亲总说,女子要有一技之长,才能安身立命。
那时风清月朗,她抬头笑着对娘亲说:那我就靠琵琶安身啦。
我最爱的是它,最依赖的也是它。
可娘亲不知道的是,她以后再也不能弹琵琶了。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玖,手臂的刺痛再度将花蓉的意识拉回。
她睁开双眼,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
楚晏淇付手立在窗前,沉声道:“明日送你出王府,去城外的宅子。”
花蓉却不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我的手,废了吗?”
“只是不能再弹琵琶了。”
楚晏淇淡漠道:“日后我会派人照顾你的起居,你的生活不会有问题。”
花蓉开始觉得冷了,仿佛身上的冷不断往心里渗去。
就像是一直遮挡风雨的屏障被撕了个缺口,再难愈合。
只是不能弹琵琶了……
多轻易的一句话啊,就断送了她的一生。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
“然后呢?”
楚晏淇看向她,眼中竟闪过一丝复杂。
半晌,淡淡道:“她只是小孩子心性,见不得别人弹得比她好。”
看啊,多包容啊,冷血无情的王爷,竟也会如此包容一个人。
好像无论宋昭雪做什么,都是小孩子心性,都能原谅。
“那我呢?”花蓉哑声道。
“楚晏淇,那我怎么办?过去对我的凌辱欺压我都可以不在意,可为什么要把我身边的东西,全部都一点点夺走。”
她紧紧咬着牙,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你明知道我身边所有便是我的全部,你明知道琵琶便是我毕生心血,你明知道……”
她的声音粗粝且嘶哑,竟有了一些字字泣血的意味。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