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小说成峪惟愿(成峪惟愿)全本阅读_成峪惟愿免费阅读_笔趣阁
“我想学。”
轻莫转头看她一眼,“夫人学这个做什么?”
“多一门技艺傍身总是好的,而且长路漫漫,大多时间都在车上,闲着也是闲着,这个挺有趣的。”
“恩人,这么想可就不对了!”百忌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大好时光,躺着多舒服!您身娇肉贵的,学什么驾车,我都不会!”
热粥道:“我家夫人闲不住,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相貌堂堂,英姿飒爽,年纪轻轻就已经精通医术、相术、毒术,我这般天纵之才,你上哪儿找第二个?”
“我看你这般城墙般的厚脸皮,也找不出第二个!”
惟愿叹着摇摇头,“又开始吵了,真是对欢喜冤家。”
轻莫惜字如金,却难得接了句:“她跟谁都能吵起来,跟茶茶也是。”
惟愿瞧他一眼,悠悠问道:“那你觉得,茶茶和百忌,谁与她更相配?”
“什么?”
“热粥也老大不小,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打算从熟人入手。分庄的掌柜阿祥人品不错,很喜欢热粥,做梦都想娶她当媳妇,但热粥似乎对他没那个心思。茶茶和百忌跟她关系好像还不错,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轻莫冷冷道:“你问我做什么。”
“多个人帮我参谋一下嘛!”
“参谋不了。”
“为什么?”
“不会。”
惟愿勾了勾唇,笑问:“你觉得热粥怎么样?”
轻莫无奈道:“夫人,你到底想问什么?”
惟愿直截了当:“你喜欢热粥吗?”
轻莫默了默,道:“公子处境尚不明朗,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原来如此。”
轻莫跳开这个话题,主动道:“我教你驭马。”
惟愿笑了下,“好。”
到下一个歇脚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几人围坐在客栈一楼,饭菜陆续上齐,香气四溢,似乎能将人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勾动起人身体内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
百忌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我们原本计划是在上个小邑休息住店的,没想到轻莫的驭车速度这么快,看来能提前几天抵达了。”
轻莫淡道:“马的功劳,上等马与寻常马匹不同。”
“你白天赶车这么累,今晚还不睡床吗?”
热粥:“啊?轻莫不睡床,那睡哪里?”
轻莫:“我打坐,不影响休息,这样对周围的声音也会更加敏感。”
“可是这样好辛苦。”热粥道,“百忌,你把床让给轻莫打坐,你睡地上。”
百忌鼓着塞满了食物的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还有人性吗!”
提起晚上睡觉,惟愿开始发愁,早上已经放过话,不会跑去跟热粥挤一个房间,但如果再出现今天早上这种情况,她可以不用活了。
惟愿埋头思索,几乎要把脸埋进饭碗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个绝妙的主意。她迅速扒拉了两口饭,道:“我吃好了,先上去了。”转头对热粥使了个眼色,“你也吃好了吧?”
热粥立即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碗筷,“嗯,吃好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两人上到二楼,惟愿从包袱里翻出一条束腰用的帛带,递给热粥,“拿着。”
热粥茫然接过,不解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惟愿伸出两只手腕,并到一起,道:“把我绑了。”
第63章 帛带
“啊?”热粥张大嘴巴,怔愣好一会儿,随后表情变得复杂,“您这是要……”
惟愿推了下她的脑袋,“别瞎想!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这个是辅助手段。”
“不会吧,我记得您睡觉挺规矩的,一晚上姿势几乎都不变。”
“我也奇怪……”惟愿想了想,但很快放下疑惑,催促道,“别废话了,赶紧绑!”
“哦。”
帛带绕着她的两只手腕一圈圈缠上,惟愿试着动了动,道:“绑紧点。”
“好。”热粥拽着两边带子用力拉了两下,“够紧了吗?”
惟愿手腕一疼,但又抹不开面子让热粥再松些,忍痛淡淡道:“嗯,可以。”
系好,热粥功成身退,惟愿艰难地脱鞋,爬上床,面朝墙壁,在被子的掩盖下,床上的人看起来没有任何tຊ异常。
不久,成峪进房,见床上的背影一动不动,放轻了声音问道:“阿愿,你睡了吗?”
寂静无声,纹丝不动。
很快,烛火熄灭,房间唰地暗下去,伸手不见五指,慢慢的,漆黑被窗外透来的冷冷月光驱散些许。
身侧位置微微下沉,熟悉的气息在惟愿身后缭绕,他似乎离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呼吸声,又似乎离得很远,因为鼻尖那抹气味偶尔会飘走,她就会不自觉地加重呼吸,想追上它的步伐。
手腕被帛带紧紧勒着,痛感在无声的夜里隐隐有被放大的趋势,但似有若无的木质果香仿佛化作一双细腻柔和的双手,轻轻抚慰着她的疼痛。
身侧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成峪忽然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将人翻躺过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她腕上紧缚的帛带,呼吸声重了重。
他的身影在银光中定了许久,才伸手将惟愿腕间缠绕的帛带一圈圈解开,手腕的主人似是感知到什么,唇内发出几下细微的哼声,在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成峪僵了片刻,处理好帛带,躺身下去,熟练地伸出手臂,搂腰将人揽进怀里。
夜,继续静谧地流淌。
惟愿是被热醒的,掀开惺忪的眼皮,眼前一片漆黑,两只手腕不知何时从帛带的束缚下脱了身,自由地待在两侧,一只大手横跨过来,压在她腰间,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颈侧,一下又一下。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响若擂鼓。
动了动里侧有些僵硬的手,手腕却是一紧,她摸了摸,是那条帛带,松松垮垮地系在手腕上。她握着一段帛带,轻轻拽了一下,腰侧的那只大手随之微动,惟愿猛地悸动,另一端系在他手上。
身边的人似有所感,大手一紧,握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
惟愿睁着眼睛,困意全无,心跳声在月光下载歌载舞,似是不知疲倦。她本以为这样的状态会持续至天亮,可很快,她就沉进了梦的海底。
天光大亮,惟愿挣扎着沉重的眼皮醒来,眼前那张俊逸得不像话的脸逐渐清晰。成峪侧躺对着她,一手撑着头,见她醒来,眼眸中荡起层层笑意。
惟愿怔了怔,昨晚半夜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抬起那只手,帛带还在,松松垮垮系在腕间,另一端仍连着成峪的手。
她晃了晃帛带,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回事?”
“昨晚阿愿一直喊手疼,我醒来一看,才发现你手腕一直绑着这个。”成峪也晃了晃手,“阿愿,你喜欢这个可以,但那么绑着晚上会不舒服,所以我就给你系了个松的!”
“我不喜欢!”惟愿坐起身,三两下把帛带解开。
成峪看着自己腕上变得孤零零的帛带,幽怨地扁嘴道:“阿愿不诚实,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绑起来……”
“我是为了——算了,起开,我要下床!”
“不起开。”成峪挡在床边,“阿愿总是说话说一半,要不就是敷衍,含糊不清,或者话里有话,每次都有各种理由要逃走。”
惟愿有口难言,她总不能说是为了晚上不往他怀里钻,才把自己捆起来的!
成峪眉头微微皱起,几抹不满的情绪爬上他的眉梢,惟愿有些害怕那个不可控的成峪,她道:“你别又发疯,该下楼用早饭了,大家都在等着。”
成峪盯她盯了一会儿,眸中情绪渐渐褪去,他一边走下床,一边低头解帛带。惟愿看着他把帛带解开,却见他在手里团了团,直接塞进了衣服里。
“那是我的腰带!”惟愿喊道。
成峪瞥她一眼,“哼,没收!”
帛带计划宣告失败,之后一连几天,惟愿都没能打破魔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