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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绝对的信任。人品总体来说也是仁爱。至于私生活,不好做评价。
元庆皇帝忽然气色很好,浑浊的双目中,又想到了什么。
“先生,太子年纪还小,天下大事,就拜托先生了。”讲完,走人。
高肃卿大哭道:“陛下,臣怎敢tຊ不尽肱股之力啊!”零
“”
已经在阎王登记薄上签了名的皇帝,安详离去。临死前,把朱家江山拜托给了高肃卿,他也就没啥挂念得了。
元庆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元庆皇帝朱塘驾崩。
皇帝死了,按照惯例,大家都得哭一场,无论真心假意,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同理,按照惯例,哭完了就该商量遗产、权力方面的问题。
此时,最自信的人莫过是高肃卿,皇帝死前都说了,太子交付给我,还有谁能取代我不成?
从法律的角度上讲,皇帝大人对高肃卿提出要求,这叫口头要约,而高肃卿答应了这个要求,这叫口头承诺。然而事实证明,无论是要约还是承诺,都比不上合同。
高肃卿同志就是吃了不懂法的亏,因为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原先站在一旁死不吭气的冯振行动了一他拿出了合同。零
这份所谓的合同,就是遗诏。
历朝历代皇帝的遗诏,内容大致相同,没什么新鲜的。大体也就是些我干过什么错事,对不起国家人民,对不起劳苦大众,现在我死了,请诸位多多照顾我儿子之类。
直到高肃卿听宣读遗诏的太监读到那句话时,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
“着令司礼监掌印太监与内阁大学士共同辅政!”
这回算是翻了天了。
大明朝从建国开始,太监即使再猖獗,哪怕是王振、刘瑾这样的超级大权奸,担任辅政也是痴心妄想。拜托!大家十年寒窗苦读,排除有一小部分是书呆子外,剩下的那个明白人。
你让我听一个,阉人的?零
高肃卿眼皮子抽搐了一下,竟当着气氛沉重的百官面前,大笑出声,不过还好,这时候也没有那个想不开的礼官去揪他的失仪。
本朝皇帝,从现在往上说,就算再昏庸再无能,也没有一个让太监把持朝政的例子。然而这个例竟然在自己手上给破了,高肃卿本来就脾气不好,现在更是气得七孔冒烟。
他真的想问问这个太监,遗诏真的是圣上说的吗?
他不信,他死都不信。
更何况,按规定,遗诏应该是内阁头子,也就是我高肃卿来拟的,皇帝死得急,没来得及写,大家也都理解,现在你个太监竟然搞出一份遗诏,天上掉下来的?!
高肃卿胸口起伏得厉害,胡子一动,就要质问,就要大骂。
他跪在灵堂外的侄子,高长中一直在伸着脖子张望着里面。零
见高肃卿怒目圆睁,大有一把撕了太监的样子。高长中忙在他身边低声劝说道:“世叔,圣上刚去不久,孤儿寡母就在眼前,闹起来也不好看,况且遗诏又没点名要冯振辅政,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是自己人,有账慢慢算,跑不了他的。”
高肃卿呼吸了呼吸新鲜,怒火退了一半。也是,孤儿寡母就在眼前,一点雷霆就能对这对母子造成不小的影响,罢了,先忍着吧。
……
而仅仅只过去了一天,高肃卿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第二天早晨,另一条遗旨颁布:原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退休,由秉笔太监冯振接任。
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他素来瞧不起太监,偏偏就被太监给耍了,高肃卿终于发现,他已经陷入了这个贱人设下的圈套,局势十分不利。零
但高肃卿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在短暂惊慌之后,高肃卿恢复了镇定,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大臣雒遒、程文——
这时候在叫谢允就是脑子有泡了。
他们整夜商议之后,他们订下了一个几近完美的攻击计划。
朝堂之上2
六天后,皇上头七过了,话不多说,开战!鲈
第一波攻击开始,这一天,司礼监掌印太监冯振刚刚来到司礼监上班,便收到了一封呈交皇帝的奏疏,作者是高肃卿。他立即打开阅览,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奏疏的大致内容是说:太监不过是下人,咱们大明的祖训明晃晃的写着呢,太监不得参与政务,现在有些太监的所作所为,别说是我,任何人都看不过去了,特向皇帝陛下建议,收回司礼监的权力,并对敢于乱凑热闹的有关人等进行严惩。
冯振懵了,却并非因为恐惧,而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高肃卿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对于高肃卿,他早就预料到会对付自己,冯振早有心理准备。高阁老做事雷令风行,动手是迟早的事情,但用这种方式直接上奏,却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因为虽说大臣的奏疏是直接呈送皇帝的,但那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随着皇帝越来越懒,许多文书都是由太监转呈,皇帝往往看也不看,就丢给内阁,让内阁票拟处理意见,然后再转给司礼监批红盖章,事情就算结了。
这就奇怪了,你高肃卿明明知道皇帝小,不管事,文件都是我盖章,怎么还会上这样的东西?难道你指望我精神失常,打自己耳光不成?
冯振把脑袋想破,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个事总得解决,于是他扣住了奏疏,没有转交内阁,而是自己代替皇帝,在上面批了六个字,然后批红盖章,还给了高肃卿。鲈
这六个字是:“知道了,容后再议。”
冯振决定先把事情拖着,等到以后找到机会对高肃卿铲草除根。
“?”
高肃卿收到回复后,恶气收不住了,芝麻大点的事,还要容后再议。
当然,高肃卿生不了小皇帝的气,因为他知道这几个字出自冯振的笔下。
心里冷笑了一声,太监就是这样的,拥有一点小聪明,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且让他多蹦跶两下,很快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高肃卿把这封奏疏一扔,继而伏案再写一封呈上去。他在新的奏疏中做了特别说明:皇帝公务繁忙,就不劳烦您亲自批阅了,把我的奏疏送到内阁就行,内阁有人管。鲈
谁管?不就是高肃卿嘛。
高先生的意思很简单,翻译过来就是:冯公公,我知道上次你当了一回皇帝,批了我的奏疏,这次就不劳烦你了,把我的奏疏交给内阁,当然,也就是交给我,我自己来签。
一见这家伙又开始闹,冯振就头大,要私留文件可能要出麻烦,后来他又一想,反正这封奏疏只是高肃卿要分个大小王,给了他应该也没关系吧?
冯振缺乏政治嗅觉,意识不到暗流涌动,一念之差,他把奏疏交给了内阁。
***
几日后。
高肃卿就是高肃卿,不要比识几个字的太监有文化太多。鲈
这日,他来到内阁,看到了那本奏疏。
大笔一挥唰唰唰,在自己的奏疏上批了几句话,大体意思是:
“我(皇帝)看了你的奏疏,你说的很对,对时政非常有用,就按你说的办吧!
高肃卿自己同意了自己的申请。
所以这封奏疏又送到了司礼监,也就相当于送到了死对头冯振那里。
看了高肃卿的批复,冯振别无他法,他只能盖章同意。
不就是要确认地位吗?你还能翻天不成?向你低头就是了。鲈
又是一日,高肃卿收到了之前自己呈上去的奏疏,看到了回复。高肃卿得意之余还有几分对太监的不屑。
高肃卿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冯振是如何的不以为然。他怎么会明白,这种攻击是经过深思熟虑,按照预定步骤进行的。
不是说攻击你一下就结束了的。
整个方式可以称为“去皮见骨”。攻击者常常从一些小事开始,诸如一句经书的解释,一种谐音的讽刺,一张不署名传单的内容,一个考题的不当等等,有时也可以在奏章上提出一个冤案,参劾一个不知名小官的家庭琐事,或者以论水利和研究马尾巴发难引出本题。利用这些小事可以促使公众注意,引起文官参加,假以时日,使小事积累而成大事,细微末节的局部问题转化而成为整个道德问题。在程序上讲,发展中的步伐则须前后衔接,第一步没有收到效果之前决不轻率采取第二步。而且出场交锋的人物起先总是无名小卒,直到时机成熟才有大将出马。这种方式,大凡久在政治圈子里的人物,都已看透,他们可以从青萍之末,预测大风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