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眠谢寂白是什么小说_主角是(俞幼眠谢寂白)的小说(俞幼眠谢寂白)最新章节无弹窗阅读
眸眼流转之间,似乎还透着几分狡黠。
怎可能是那个俞傻子?
众人皆是不信,哄然大笑起来。0
这时,学堂中大腹便便身穿紫缎华服的男子拍桌而起。
他走到俞幼眠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俞幼眠高声说道:“你不可能会是俞傻子!”
从前的俞幼眠面对他时,总是唯唯诺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可是这个女子,从容不迫的与之对视。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李忝泽更是笃定她不是俞幼眠,昂头挺胸,神情里满满都是高傲轻蔑。
“你若是俞幼眠,肯定不会忘了我,那你说说,我是谁?”
俞幼眠挑了挑眉,视线慢慢阴沉下来。
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可记忆犹新。
这是礼部尚书的次子李忝泽,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在太学里没少欺负比他弱小的学子。
而俞幼眠,便是受他欺负最久最狠的一个。
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可就因为她学得比所有人都慢,于是成为了他欺凌的对象。
而他对从前的俞幼眠做过的恶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在下学后,将俞幼眠的书本烧毁,让她被夫子诘问抽打。
夏日往她头上扔恶心的臭虫,冬日往她身上泼刺骨的冰水。
每每欺负她时那张肥硕的面孔之上堆叠着恶劣的笑,俞幼眠每每回忆起来,都忍不住浑身轻颤。
她目光冷寒,死死盯着眼前之人,手指慢慢攥紧。
从前那个笨笨傻傻的俞幼眠被他欺负得那样凄惨,往后,她一定会让她尽数还回来!
俞幼眠眸眼微微狭起,冷冷一笑。
“我记得你,李忝泽李公子,三个月前,将我推到冰湖上,害我坠湖差点死去,我自然是永生难忘。”
她一字一顿,视线锐利如刀刃,让李忝泽浑身一颤。
他咽了咽口水,眸眼里盛满了惊诧,丝毫不敢直视俞幼眠。
他还是不敢相信的说:“你真是俞傻子?这绝不可能……”
这时,又有一女子走上前来。
她吊眼柳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如狐狸一般诡计多端。
这位便是户部侍郎的千金肖媛儿,那个时常跟在舜华公主身侧,狐假虎威的人。
而几月之前舜华公主生辰宴,正是她给舜华出的馊主意,污蔑俞幼眠偷窃,害得她被投入大牢。
肖媛儿叉着腰一脸轻蔑:“你真是俞幼眠?”
俞幼眠冷笑一声,目光慢慢挪移到她的身上。
“如假包换。”
“那你可曾记得我?”
“我自然记得你,毕竟污蔑我偷窃公主生辰礼,你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第12章
肖媛儿听到这话,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俞幼眠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做言语。
只听得肖媛儿继续:“你本就偷窃公主生辰礼,怎么是我们污蔑?”
话音落下,俞幼眠的眸光陡然转厉。
她抬腿朝肖媛儿走来,脚步很慢,这盛夏时分,轻薄如蝉翼的裙角都纹丝不动。
可俞幼眠这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虽轻,却极有分量。
在场之人全都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周身都无端冷了几分,莫名让人喘不上来气。
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冷冷盯着肖媛儿:“生辰宴那日,你与齐淑让一婢女来找我,说公主要见我,不去就要治我们俞家的罪,都忘了?
不远处的齐淑听到自己被提及,连忙上前来,和肖媛儿沆瀣一气。
“俞幼眠,那是公主之命,可从未污蔑过你,分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皇宫内院,也敢大行偷盗之事。”
听到这话,俞幼眠慢慢弯唇笑了。2
“好一个从未污蔑过,真相如何,我有没有盗窃?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俞幼眠紧盯二人,目光若利刃。
她们俩当然心知肚明,毕竟这主意,就是两人合谋想的诡计。
眼下听到俞幼眠的话,两人神情一恍,没再反驳,只是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俞幼眠脸上笑意慢慢加深:“说了这样多,现在相信我是俞幼眠了吧?”
肖媛儿和齐淑手指慢慢捏紧,无话可说。
心里憋着气,肖媛儿那尖利指尖指着俞幼眠,脱口而出。
“俞幼眠,你不怕我将你今日的嚣张行径告知公主?”
说到“公主”二字,肖媛儿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俞幼眠却听笑了,她接着问:“告知公主,然后呢,让她治我的罪给你出气?你别忘了,舜华公主如今自身都难保了。”
从前这两人跟在舜华公主身边,仗着公主的势,做了不少坏事。
可月初圣上下旨,让舜华公主定国和亲以平战乱。
舜华因为抗旨不从被关了禁闭,再未来过太学,也自然无法给两人撑腰了。
肖媛儿和齐淑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彻底底偃旗息鼓。
俞幼眠敛回视线,笑靥如花,对着讲桌上的夫子拱手一拜。
“柳夫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承蒙柳夫子照顾,俞幼眠这两年,在太学之中受教颇多。”
柳夫子一愣,回答:“教书育人,是老夫该做的。”
俞幼眠的神情慢慢转冷,她盯着夫子,一字一顿说道:“学生有问题想问夫子。”
柳夫子诧异的“哦”了一声:“你竟然有问题问我?说来听听。”
俞幼眠点了点头,她开口道:“学生在家这些时日,读了《左传》,其中写到‘公子羽之徒争鬭,羽弗能禁也’。”
“公子羽的学生之间发生争执,可是公子羽本人却未能制止,导致有人因此丧命,请问夫子,如何评论公子羽?”
第13章
柳夫子听到此话一哽,自然听懂了俞幼眠的弦外之音。
他年过六旬,头发早已花白,学识渊深,也是名震四房的大儒。
年轻的勋贵子女,都以能拜在柳夫子堂下为荣。
可是他为人师,却未有为人师的风骨。
在太学之中,柳夫子永远只对那些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族和颜悦色。
明明知道俞幼眠受到欺凌,可从来只是冷眼旁观。
纵容和施暴,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
不同的是,一个是喧闹的,一个是静默的。
见他久久不答,俞幼眠只是笑了下。
她轻轻开口:“没想到,竟也有夫子答不出的问题。”
以前,她敬柳夫子为师,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
只不过,她已经不是从前的俞幼眠了。
今后,人敬她一尺,她俞幼眠便敬人一丈。
若是敢欺她侮她,那么俞幼眠再不会像从前一样忍气吞声。
必然会加倍回敬!
俞幼眠勾唇而笑,转身想走。
不成想一转头,一张熟悉的冷峻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
学堂门口,是许久未见的谢寂白。3
他还如从前一般,容颜俊秀,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那双眸眼仿若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与淡然。
谢寂白只知道,当他看到俞幼眠的身影时,胸腔之中那颗冰冷的心,仿若重新恢复了跳动。
那日,俞幼眠消失之后,谢寂白便到处找寻她的下落。
整整三个月,谢寂白找她都快找疯了。
每每闭上眼,谢寂白的脑海之中便会浮现出俞幼眠的音容笑貌。
那傻姑娘,每次一见到自己,就会露出吃到了蜜糖一般的笑容。
笑起来时,胖胖的脸颊上还会旋开两个好看的小梨涡。
那一双眸子也是,永远湛亮,像是闪着光,总是欣悦又崇拜地落在自己身上。
可如今再见,俞幼眠那双眼眸,看向谢寂白时,却黯淡无光。
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半分波澜。
她轻飘飘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几秒,又很快挪开。
像是不认识一般。
让谢寂白下意识蹙起眉。
“俞幼眠?”
可是俞幼眠却并未回答他,而是抬腿欲往前走。
此时此刻,他脑中浮现出的,全是那日他对公主所说的话。
字字句句,像是刻入肺腑一般。
他说:“我怎么会喜欢俞幼眠,帮她不过是因为她的父母于我有助而已!”
俞幼眠不会忘记自己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是何种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人活生生剖出来,又像是就像是无数根利箭射来,千疮百孔,仿若在滴血。
在从前的俞幼眠眼里,谢寂白是那样美好的存在。
他总在自己受欺负,被所有人狠狠踩在脚下时,对她施以援手。
那一双劲瘦有力,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曾经一次又一次将她从污秽的泥淖拉出来。
就像是一束光。
那个时候,俞幼眠每天最期待的事,便是来到太学里看上他一眼,和他说上几句话。
即便是被所有人欺负辱骂,但只要想着能见到谢寂白,俞幼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