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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谢凝烟绝不会让族中姊妹步她后尘。
继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谢凝烟,你不孝主母,不睦兄妹,真该天打雷劈!”
见谢凝烟始终不为所动,继母才攥着绢帕离去:“不论如何,谢府绝不同意你与国公爷和离!”
原来,继母也只是卫雍请来的说客。
只为用母家的不赞同,向她施压,逼迫她放弃和离。
若是阿娘还在……谢凝烟心口发酸,下意识伸手去握脖颈间系着的那块白玉佩。
却摸了个空。
那枚玉佩,已被她当作定情之物交托给卫雍了。
那时,她天真以为遇到了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却不想物是人非……
翌日,谢凝烟被门外锣鼓喧天声吵醒。
熟悉的喜乐声声入耳,一点点刺进谢凝烟心里。
即便没有她操持,卫雍也不会放弃纳妾。
她嘲弄地轻笑一声,鼻尖却莫名闻到一股浓郁的奇香。
下一刻,只觉有一股热气从小腹里升腾了起来。
她手脚发软,砸碎花盆,惊声道:“玉如!”
推门而入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眼中色欲贪婪,缓缓迈步逼近:“她们都在准备纳采,根本无暇顾及你。”
“夫人,乖乖配合一点,还乐得快活!”
“放肆!”谢凝烟紧攥的手指骨节泛白,声音发紧:“你可知这是何处?还不快滚出去!”
男子却更加猖狂狰狞,伸手解她衣带。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奉国公爷之命来的!”
第4章
轰然一下,谢凝烟如遭雷击,心顿时沉坠至谷底。
他竟为了纳妾,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男子欺身上前,投下的阴影彻底将谢凝烟笼罩。
谢凝烟浑身发寒,欲拔发簪以死相抗。
突然,压迫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那男子被猛然掀翻在地。
一道冷寒如冰的声音响起:“谢凝烟,你可知通奸是何下场?”
卫雍金冠束发,眼底怒意燎原,显然是匆匆赶来。
谢凝烟一怔:“难道不是你……”
话音未尽,两人目光愕然交汇。
卫雍眉眼锋凛锐利,猛然攥住谢凝烟手腕:“你通奸,竟然还有脸质问本国公!?”
他似是也隐忍着疼,一向冷淡的声音染上几分沙哑的情欲。
谢凝烟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声音发紧:“有人要害我,还不明显吗?”
她又想起热恋时,卫雍说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说好绝不疑心,却互相怀疑到再也无法坦诚相待。
或许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便是爱情。
能让人将谎话说的那样真,不爱后却又无法强行让人履诺。
卫雍呼吸有些紊乱,似是极力压抑着体内蹿动的火:“你是已是国公夫人,还有谁敢害你!?”
话落。
便听一道娇软女声却远远传来:“母亲,您别动怒,姐姐定是有事绊住了脚才没来的。”
是婆母和那妾室,萧若云。
“喝妾室茶不来,好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搞什么鬼!”
话落,门被骤然踢开,婆母满脸怒容地走进。
谢凝烟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拉紧被子,满脸惊惶:“你们做什么!?”
那被子里显然还藏了人。
萧若云眼中得意一闪而逝:“难怪姐姐不来,原是在与人私会……”
婆母脸上怒意更甚,抬手一巴掌甩在谢凝烟脸上:“好你个贱妇,竟背着我儿干出这等腌臜事!”
“看我不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抽筋剥皮!”
她说着,用力一把掀开被子!
却俱是错愕当场。
谢凝烟身侧躺的不是别人,竟是卫雍!
婆母脸色顿时难看至极,狠狠睨了眼萧若云,愤然离去。
萧若云也惊诧至极,慌张跪伏在地:“竟不知……是爷在此,妾身莽撞。”
卫雍半张脸处在阴影中,落在萧若云身上晦暗至极:“滚出去!”
萧若云顿时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谢凝烟这才拿开死死压在卫雍胸膛的手,心下却不由得一阵发寒。
方才那陌生男子被她情急之中藏在了床下,而卫雍则被她反身压在了床榻上。
如果不是和卫雍有了共感,如果不是卫雍及时赶到,她都不敢想今日会是何下场……
事发蹊跷,卫雍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一瞬间,全身血肉仿佛被割裂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涌上心头。
“她带着婆母来得这么巧,你就丝毫不怀疑吗?”
卫雍从床榻起身离开,闻言脚步一顿:“这种阴损手段,不会是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刚入门的小妾萧若云!
谢凝烟看着他离开。
松开手时,掌心已满是掐痕。
她安排信得过的人,将那男人送出府后,以为躲过一劫。
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傍晚时分,谢凝烟刚把打理铺子的信件寄出去,两个嬷嬷悍然闯入,一句也没多说将她压入卫氏祠堂。
祠堂门关上的那刻,谢凝烟对上卫母阴沉的双眼。
四周门窗紧闭,再无出路。
她也像是落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另一边,书房内。
卫雍刚翻过一页古籍,欲寻解除邪术。
腰背突然传来一阵针扎般刺痛,卫雍脸色一白,手中的书籍倏然掉落在地……
谢凝烟出事了!!
第5章
卫雍猛然起身,忍着痛往祠堂赶。
他眉头紧拧,额尖上冷汗涔涔,连脚步都不似平常稳健。
身上细密的痛楚如针扎入骨髓,比战场上刀箭入肉更教人痛苦不堪。
身后的书童欣喜低语:“咱们爷果然还是在乎夫人的。”
“以前爷对夫人多好啊,冬日都能觅来彩蝶哄夫人高兴……”
卫雍身形一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多嘴。”
算了顿时噤若寒蝉。
“去,找个算命道士来。”卫雍突然改了主意,望着紧闭的祠堂门,眸色晦暗。
一院之隔。
被锁在祠堂里的谢凝烟双臂双腿都扎满银针,痛到鬓发都被冷汗打湿。
卫母身边的嬷嬷,颇晓医理。
谢凝烟和卫雍渐行渐远这三年,没少受她磋磨。
她动弹不得,下唇都要出细密的血珠。
“我会与卫雍和离。”
谢凝烟本以为如此,就能遂了婆母的愿,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却不想卫母慢悠悠放下手中茶盏,冷哼一声:“你想的倒美。”
“像你这般无所出的妇人,是该被休弃!”
若是和离,谢凝烟尚有余地。
可若是休弃,她不仅颜面无存,嫁妆也要尽数归于国公府。
谢凝烟攥紧手,毫不让步:“绝无可能。”
“你这不识好歹的贱骨头!”婆母脸色涨红,忿然作色。
她的巴掌正要落在谢凝烟脸上时,一个嬷嬷神色慌张冲进来,对着卫母耳语。
卫母脸色一变收回手,怨毒地剜了谢凝烟一眼,匆匆从后门离开。
祠堂一瞬空寂。
只剩谢凝烟粗重的呼吸声。
她缓了又缓,刚把身上银针摘下,身后兀的传来卫雍冰冷的质问:“为了让我受罪,你竟不惜自残?”
谢凝烟好似吞了黄连,有苦难言。
“让你受罪的不是我,是你母亲。”
“是她百般刁难,用尽手段惩戒我。”
卫雍眸色黯淡一瞬,额尖也布满冷汗:“你说是母亲,她人呢?”
“谢凝烟,放才我来时,便听下人说母亲出门礼佛去了!”
他看着她,满目失望:“我竟到此刻才发觉,你原是如此谎话连篇之人!。”
谢凝烟如坠冰窟。
她曾不只一次直言卫母的恶行。
可府中下人皆受卫母指使,瞒骗卫雍。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