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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攥回那张纸条,跨出店门准备去找下一家药店。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杜庭徽心急如焚。
就在她走出不远后,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了:“姑娘,请等一下。”
杜庭徽倏然回头,竟然是方才那个药店掌柜。
他说着,给杜庭徽递来一包装好的药:“刚才店里有几个侦缉队的客人,我不好当面通融你,这些你拿去吧。”
杜庭徽颤着手接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快回去吧,也不用给钱了,这大雨天的,你一个姑娘家走到这里也怪可怜的。”
掌柜的说完,将手上的伞也一并递给了杜庭徽。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还您这份恩情的。”
杜庭徽声音发哽,连眼眶都有些湿热,掌柜的笑笑,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有了这一番相助,杜庭徽带回药给张泊言服下,虽然效果不如消炎药显著,但好歹缓解了一点。
直到第三天,张泊言的烧才彻底退下去,而杜庭徽早已累到趴在他床边就睡着了。
等到杜庭徽迷蒙中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不在床边,而是安安稳稳睡在了张泊言之前躺着的床上。
她猛然惊坐起,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张泊言不见了!
第41章
杜庭徽急得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就匆匆跑出房门。
“张泊言!”她焦急地喊道,眼泪迎风而落,激起一阵凉意。
可是她喊了数遍,都无人回应。
连大哥大嫂也不知去了哪儿。
杜庭徽的心一点点沉凉下去。
然而转角却在不远处河岸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张泊言身着白色衬衣,衣袖挽到手肘,正配合着渔民大哥拉起一张大网。
碎发被水沾湿贴在额前,昏黄的余晖下,冷淡凌冽的眉眼似乎也多了无尽柔情。
嘴边的笑意虽浅,微弯的眼眸顿生波光粼粼。
杜庭徽只觉那颗险些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终于又回到了原位。
她大口呼吸着,实在难以平复心中气恼,大步朝张泊言跑去。
似有所感的张泊言倏然回身,一道瘦削的身影却飘然撞进了他怀中。
张泊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揽住怀中的人,在见到杜庭徽的那一刻,心就软成了一汪水。
“怎么不好好休息?”他轻声道,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自他醒来看到趴在他手边熟睡的杜庭徽,看到她眼下的青黑时,就知道她为自己奔波了不少。
因此醒来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生怕将她吵醒。
但杜庭徽一抬头,眼角泪痕未干。
张泊言呼吸骤然一紧。
“你醒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杜庭徽质问着,恨恨出声:“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话音脱口而出,二人却都怔住了。
杜庭徽想要后悔,却是来不及了,眼看着张泊言薄唇边的笑意愈深。
看着这样的杜庭徽,张泊言莫名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我心想着给你打条大鱼带回去赔罪,或许才能消你心头之恨。”张泊言一脸无辜地看向一旁的渔民大哥,眼神示意他为自己证明清白。
但他两手空空,显然是什么也没捞着。
杜庭徽看着,顿时气笑了,从张泊言怀中挣扎出来。
张泊言见她不气了,这才垂眸看到她竟然是光着脚跑出来的。
“你不知道疼吗?”张泊言顿时气急,直接将杜庭徽拦腰横抱起,走回了房间。
杜庭徽忍下一声惊呼,听到张泊言的质问,一时竟不知是先气还是先愧。
等到张泊言放她在床边坐下,身心放松下来,这才感到密密麻麻的刺痛。
但她却硬咬着牙不肯示弱。
张泊言见状,又好气又好笑,随即走出了门。
杜庭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正想要自己想办法处理一下。
但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张泊言就去而复返了,手上还端了一盆温水,放在杜庭徽脚下。
看着他蹲下身来,杜庭徽顷刻间就明白了张泊言要做什么。
在他伸手要握住她脚踝的时候,杜庭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张泊言手上动作立时一顿,抬眼望向她。
“怎么了?”他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我……”
杜庭徽紧抿着唇,感到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泊言瞬间便看出来她的不自在,随即强势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按进水里,满不在意地随口道。
“躲什么?都已经是这么多年夫妻了。”
第42章
张泊言话音轻轻一落,却好似在她平静的心湖中央落下一块石子,一圈圈涟漪荡开,越来越大。
等到处理完杜庭徽脚上细浅的伤口后,夜已渐深。
杜庭徽和张泊言背对着躺在一张床上,直到月光悄悄爬上窗棂,杜庭徽脸上的热意仍然未消。
等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均匀,杜庭徽动了动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而僵硬的身子,极轻地问了一句:“你睡了吗?”
她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可下一秒,张泊言音色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还没有,怎么?”
张泊言说着,便偏身向杜庭徽身边凑近了些,独属于他的暖意顷刻间朝杜庭徽包裹而来。
杜庭徽顿时脊背一僵,下一刻,张泊言像是感知到她的僵硬一般,顿时轻笑了一声。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处,有些发痒。
“我不做什么,你别这么害怕。”
他声音微微带笑,明明正经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好似也不那么正经了。
杜庭徽脸上一热,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只想着尽快找个话题转移。
“张泊言。”她轻唤一句。
耳边随即响起张泊言轻轻一声回应的:“嗯。”
“你一个人到了延安,那婆婆她们安置在哪?”
意料之外的,张泊言呼吸一滞,良久没有回答。
杜庭徽顿时心有所感,开始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抱歉……”
但她话音未尽,就听张泊言缓缓开口:“小妹如今在伦敦念书,爸爸战死在了前线,姆妈护着小妹上轮船的时候也被……”
他声音发哽,没再继续说下去。
即使不去看他的脸色,杜庭徽也能从声音里听出他隐秘而哀切地沉痛。
杜庭徽刚想要侧身,就被张泊言圈在了怀里,连回头的机会也没给。
“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夫人。”他的声音低哑发涩,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杜庭徽没有动,也没再说话。
直到月光盈了满屋,杜庭徽只觉心口也随之被渐渐盈满。
第二天一早,杜庭徽醒来时,身边依旧不见人影。
但这一次,杜庭徽不再那样慌乱了,张泊言在床边简单留了一张字条给她:【晚些便回。——夫,泊言】
杜庭徽看了一会儿,才收起字条。
直到日暮渐落,张泊言果然如约回来了。
不同的是,他手上拿着一袋仍冒着热气腾腾的生煎包,还有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他今天刚去拍的。
他把那份生煎包交到杜庭徽手上:“趁热,快吃吧。”
酥黄汁浓的生煎,只一口杜庭徽便尝出来,这是她小时候姐姐就常给她买过的味道,肉汁比别的摊子都要香浓。
“这生煎,你是在哪买的?”杜庭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