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姜妤晚裴盛礼的小说姜妤晚裴盛礼哪里免费看
即便只有一个侧脸,也足够了。
没人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
他的唇紧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两年的姜妤晚,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除了工作以外,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愧疚和后悔的情绪像是洪流一样涌上心头,像是浪潮一样汹涌,让他难以摆脱。
到最后,那些情绪都变成利刃,在他心上来回割着,割出一道道血痕。
起初,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坐在裴盛礼的墓前,不停的喝酒。
可是酒醒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甚至比之前还要痛。
到后来,他也就不挣扎了,任由心脏时时刻刻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他想,痛就痛吧。
或许痛久了,就会麻木了。
可是这么久了,心口的痛依旧那么清晰刻骨。
也许是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一直硬撑着的姜妤晚,靠着椅子缓缓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回到了几年前。
他坐在书房内处理工作,裴盛礼拿着新买的相机,对着他不停的拍。
“妤晚,要是将来我不拍戏了,或许做个摄影师也不错。”
姜妤晚那时候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不是最爱演戏吗,而且你演技这么好,不演戏可惜了。”
裴盛礼躺在摇椅上,翻看相机里刚拍的照片。
“人生本就难得圆满嘛,喜欢拍戏,我也已经体验过了。”
“更何况,即便是最喜欢的,最爱的,也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嘛,人生有无限可能。”
姜妤晚心口蓦地一疼,他猛然睁开眼,飞机已经缓缓落地。
意大利小镇,艺术馆。
已经是傍晚时分,临近闭馆时间了,艺术馆内依旧有着不少人在看展。
姜妤晚快步下车,步伐匆匆的走进艺术馆。
他看了看艺术馆内,没有一个是华人。
姜妤晚走到一旁,拉住一个工作人员。
“你好,请问这个摄影展是谁办的,摄影师在不在?”
工作人员朝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抱歉,主办人不在,摄影师也不方便透露。”
“如果您想要看展的话要抓紧时间了,我们只有二十分钟就要闭馆了。”
说完,工作人员转身离开。
姜妤晚看着四周的照片,有些恍然。
他缓缓走到其中的一张照片面前,那是云南的雪山。
日照金山,很美,拍照的人找的角度很好。
姜妤晚准备看下一张照片时,眼神忽然敏锐的扫到了相框边沿。
那里一个娟秀的“清”字。
姜妤晚的脚步骤然一顿,是裴盛礼的笔迹。
他的目光近乎贪恋的看着那个字,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要从左胸那里跳出来。
第20章
姜妤晚立刻让徐立着手去调查裴盛礼的消息。
如果说,两年前裴盛礼的死让姜妤晚也死了一次的话。
那么现在,她还活着这个消息,让他也几乎活了过来。
因为艺术馆马上要闭馆了,所以馆内看展的人都渐渐离开。
姜妤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知道今天是见不着了,只能再找机会。
黑色的迈巴赫在夕阳下平稳的行驶着。
姜妤晚拿着手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林肯从对面驶来,半开着的窗户内是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
风轻轻吹起,将她的长卷发吹得轻轻飞扬。
两辆车就这样擦过,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像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
加长版林肯最终停在了艺术馆内。
车门缓缓打开,裴盛礼穿着一身深红色落地长裙,挽着薄飞沉的手想走进艺术馆。
“盛礼,你来了。”
那位工作人员立刻热情的迎上来。
“你可来了,最近很多人问你呢,想买你的作品,还有几个人说约你拍照。”
裴盛礼笑了笑:“丽萨,你又开我的玩笑,我不过就是自己喜欢拍照,随便拍拍而已,和那些大师根本比不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火。”
一边说着,她松开挽着薄飞沉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一副风景照。
那照片,恰好就是刚刚姜妤晚看过的那副《日照金山》。
“就这个了。”
说着,裴盛礼伸手将那副画取下来。
只是她脚下忽然一个不稳,身形猛地踉跄了一下。
“啊……”
她轻呼一声。
薄飞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第一时间就上前接住了她。
“小心一点。”
薄飞沉紧紧的抱着裴盛礼,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
裴盛礼转头看向他:“只是不小心晃了一下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薄飞沉揽着她的腰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裴盛礼对上他的眼神,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
已经过去了两年,从最初的陌生,再到一点点交付出自己的心。
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薄飞沉对她的在意都从不掩饰。
他对她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不仅仅是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更多的,是情绪价值。
一个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的人,却会无时无刻的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
第一年的时候,她几乎一直住在庄园里,很少出来。
一直闷在同一个地方,情绪肯定是会有波动。
于是薄飞沉推掉了许多工作,开始带着她四处游玩。
去冰岛看极光,去南极追企鹅。
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彻底释放天性,他对她,始终和之前一样。
好像无论她是什么样子,薄飞沉都会爱她。
“薄飞沉,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定了明天飞南非的机票。”
裴盛礼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薄飞沉拧了拧眉:“你要自己一个人去?”
裴盛礼眼神转了转,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可以的,待几天我就飞回来了。”
这两年,薄飞沉陪着她天南地北的飞,看过了许多风景的同时,裴盛礼也爱上了摄影。
她四处拍照,无论她做什么,薄飞沉都陪着她,可她也想试试自己一个人。
“让我自己去嘛?”
裴盛礼仰着头看着薄飞沉,脸上是耀眼的笑。
就在这时,艺术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在人心上。
裴盛礼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姜妤晚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裴盛礼。
她被薄飞沉揽着,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
姜妤晚的眼中慢慢的笼罩上一层暗色。
“盛礼……”
第21章
眼前的一幕让姜妤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的撕扯着。
剧烈的痛意让他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
明明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痛无比,可姜妤晚还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盛礼拽着薄飞沉衣袖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又骤然松开。
她站直身体,看着姜妤晚。
薄飞沉看着裴盛礼松开的手,眸色深了些许。
……
五分钟后。
艺术馆内的气氛与刚刚截然不容,安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
姜妤晚和裴盛礼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姜妤晚上前一步,他眼中满是红血丝。
“盛礼……”
裴盛礼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妤晚,就这样说吧,别靠我太近,不合适。”
姜妤晚看了看窗外的薄飞沉,他站在车边,低垂着头。
虽然刚刚只看了一眼,姜妤晚也已经察觉到,那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姜妤晚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裴盛礼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姜妤晚,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季氏没有任何业务需要你亲自来北欧。”
“如果说是为了找我,好像就更说不过去。”
裴盛礼浅浅的笑了笑,十分平静坦然的看着姜妤晚,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虽然这两年,裴盛礼一直在北欧生活,从来没有回去过。
但季氏集团的名号早已经打得十分响亮,偶尔,她还是会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