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时婳裴宴礼)免费小说-时婳裴宴礼(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全文精彩章节阅读-笔趣阁
婳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似乎变成了他理想中的世家贵妇,她是温柔娴静,永远不会拈酸吃醋……
可他也不喜欢这样,他似乎永远是贪心的,他又盼着她能像宁星卉那样鲜活的爱着自己,可直到如今,他看着时婳眼底的冰霜,忽然惊觉——从她变得温柔娴静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没有他了。
哪怕是她的温柔小意,恐怕也都不过是碍于两族长辈的面子罢了,只是她装的实在是太好,叫他时至今日方才看清。
他终究是失去了那个从前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
时婳警惕的看着他一个人演苦情剧。
不过,管他呢,她还有事要干呢,她恭顺垂眼,“恭送侯爷。”
赵煦之被她这一句话激地眼底微红,他的手放在身侧,克制的没有动,半晌他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
赵煦之走后,薄云从里屋出来,小声说:“侯爷看起来好像伤心了。”
时婳有些诧异,“他伤什么心?”
薄云挠了挠头,“奴婢也不知道。”
是嘛,赵煦之有什么值的伤心的?爱后宅他美人在怀,在朝堂上炙手可热,时婳心想我要是穿成你我开心死了。
她回屋里只是简单换了身装束,便又去了荣寿堂。
老祖母虽然回了府,但只是暂住一段时间,好像说过完年之后还要走,她和赵母婆媳关系一般,所以也没有和她一起住在荣寿堂,而是住在自己以前的院子集福堂。
时婳到的时候,赵母正一脸愁苦的抿着荷叶茶。
她见时婳过来,亦是有些惊讶,“婳儿怎么过来了?”
时婳笑了笑,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小桌子上,“刚才早饭我没怎么吃,想着婆母也没吃几口,吩咐厨房做了些吃的,我悄悄送过来,不让老祖母知道。”说这话时,她眼睛还是亮亮的。
赵母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还有这心思。”
时婳打开食盒,里头是一碟子香葱肉饼,她羞赧道:“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东西,我想着要快,要厨娘选最快的做了,味道尚可。”
赵母也是真饿了,她过了大半辈子锦衣玉食的日子,现在猝然要过得紧巴巴的,换了谁都受不了。她一连吃了好几块,方才开了口,“婆母她还要全府上下斋戒一个月呢……”
时婳说:“是啊,我们几个倒是还好些,只是可怜了绿盈和宁星卉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月份,天天吃素可怎么受得了?”
赵母现在只能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婆婆赶紧走。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时婳算是把老祖母的底细摸清楚了,老祖母这个人,在赵母眼里,可以简单明了用三个字概括——
恶婆婆。
日常生活中就非常严苛,家法家规仿佛刻入骨髓,还会挑拨儿子和儿媳的关系,好像生怕小辈日子过得好。
值的庆幸的是,她信佛之后就搬出去了,赵母也好久没和她长时间共同生活了。
两人说着话呢,忽然有个面生的嬷嬷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估计也没看清时婳在这,急急忙忙喊道:“老太太不好了,那孩子高热惊厥,府医看过之后说没得救了啊!”
“什么?!”赵母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微白,“煦之还在不在府里?让他进宫请太医……”
她话音未落,像是又想起来时婳还在,脸色微僵,显然是有话但碍于时婳在此不好说,时婳站起身来,“婆母,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和绿盈说,先去居荷苑了。”
“好。”赵母牵了牵嘴角。
时婳很快便出去了,那嬷嬷低声和赵母说着什么,她是听不清楚。
那孩子?哪个孩子?
信武侯府没有小辈诞生,若说是孩子,那恐怕只有那天晚上闯进她房间里的一一了。
只是,她隔天就告诉了赵母,赵母也没瞒着,说了这孩子是从赵家旁支那儿接回来的,生母早亡也是个可怜的,本来是接过来要过继给她的,但赵煦之平安回来了便打消了这念头,当时还说很快就会准备送一一回他生父身边。
从那时候至今,都快三个月了。
只是,赵母这态度遮遮掩掩,显然不是特别想让她知道,时婳不是那等不知趣的人,只在心里记下此事。
居荷苑内,宁星卉饿的前胸贴后背。
妇人自从有孕以来,胃口自然会增大许多,府里这段时间以来从来没短过她的吃食,因此宁星卉这饿了一顿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正饿的难受的,小丫鬟居然跑进来跟她说,夫人带了吃食去了隔壁绿盈那儿。
若是在平常,宁星卉那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一点吃食谁会在意?又不是吃不起,可是如今当真是饿的烧胃啊。
居荷苑那一头,绿盈咽下肉饼,低声道:“夫人,那转胎丸,真有用吗?吃了之后就能一举得男?”
第103章 开始
时婳眼底冰凉,她笑着拍了拍绿盈的手道:“这东西也只是我娘家人弄来的,但我娘家毕竟也不是什么医学世家,这东西有没有用或者是有什么副作用,我还真不知道呢。”
“副作用?”绿盈喃喃道。
这药丸在她手里已经好几天了,虽然心动不已,但她自己心里头也清楚,以她的身份,哪怕真诞下个庶长子恐怕也不会太受重视,因此便一直搁置着。
她辗转反侧,又不敢吃,又怕宁星卉得了这东西,将来压她一头。
时婳说:“是药三分毒,吃与不吃,看你自己,反正我这个做正头娘子的,心意是尽到了。”
绿盈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时婳与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三两句点拨之后便起身走了,然而之后她却并未回苍葶院,而是去了宁星卉那里。
见着宁星卉,她倒是也并未露出什么好脸色来,只是硬邦邦地说:“方才早饭没吃几口,饿了么?”
——听起来像个送外卖的。
宁星卉强撑着,冷声道:“不劳烦夫人惦记。”
时婳说:“若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我也不想来给你送吃的,接下来府里还要斋戒一个月,你扛得住孩子都扛不住。”
“真……真的要一个月?”宁星卉愕然。
时婳有些无奈:“是啊,老祖母都放了话,谁还敢阳奉阴违不成?待会午饭估计也是这些东西,我那儿小厨房的采买也要停,现在用的也只是原先剩下的,但也撑不了多久。”
宁星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时婳说:“我惦记着你们肚子里的孩子呢,才让我小厨房做了吃的送过来,好歹也是我身为一府主母的职责,你若是不领情便罢了。”
那肉饼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宁星卉挣扎片刻,“多谢。”
时婳将食盒递给她,两人沉默着对坐了一会儿,时婳开了口:“我刚从绿盈那儿过来。”
宁星卉在吃的间隙中抬眼看她。
时婳自顾自地说:“你们两个一同怀着孩子,你比她月份大,就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了,虽是占了个庶出的名头说出去不好听,但若是孩子聪明上进,又有侯府的支撑,母凭子贵。”
这话说出来都违背她自己价值观了。
宁星卉眸光微颤,她这几天已经找府医看过,府医虽然通过把脉看不出来男女,但是和她悄悄说过,按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一胎像是女孩。
女孩……
平心而论,宁星卉自己是女人,不会嫌弃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