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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纪晚?
他仔细回想和纪晚的过去,可记忆力浮现的却都是和她争吵的记忆。
还有他三番四次的不信任。
现在回想起来,难怪她要和自己离婚。
厉天阙将眼底的情绪敛去,冷硬的眸子恢复清明:“抱歉。”
只是声音,带着一丝哑然,泄露他的悲伤。
厉天阙离开。
追悼会,厉天阙是偷偷去的,他数日未曾好眠,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眸紧盯着兵工厂。
他站在兵工厂外面,看着众人或穿黑色长衫,或穿着黑色中山装,为纪晚献花。
大家说的每一件小事也传到了厉天阙耳朵里。
“虽然沈工看着冷漠,可我有问题请教她,她还是耐心教了我。”
厉天阙想,是的,别看纪晚外表冷漠,可其实很乐于助人。
大家又说了几件生活中的小事,厉天阙都觉得欣慰。
“上次她被带走调查,我还觉得她真的是叛国贼。”
说到这,众人惭愧。
一片默哀。
在一片沉默中,助理站在台前发言,话筒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青山雨色,春阴漠漠。梨花飘雪,年年如复,岁岁思亲。”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捧热土一捧魂,让我们怀着极大的敬意缅怀纪晚同志,她用生命捍卫了科研学者的尊严,我们不会再被看轻,我们能在国际上发表我们的言论。”
“同志们,死亡不是真正的逝去,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第13章
震撼人心的演讲到此结束,追悼会结束。
厉天阙也离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天阙只觉得度日入年,可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
他将全身经历都倾注在国家身上。
他想,纪晚为国家牺牲,他不会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
他也会为了完成她的梦想而奋斗,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有什么任务,厉天阙都不怕死的冲在最前面,立下了赫赫战功。
1956年,厉天阙要升职了,陆父陆母很高兴。
“团长再往上就是旅长,延年今年32岁,就已经是旅长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比你发展得还好。”
陆母一脸喜色的看着满脸严肃的陆父,谋划着要筹备点什么。
陆父坐在皮沙发上,看着报纸,平日严肃的面容也舒展开来:“准备那些做什么,要低调,咱们儿子有出息,这都是他用命从战场上拼回来的。”
想到这,陆母也平静下来:“你说得对,自从纪晚死后,他就不要命的拼,要我看,他就是没人管,也没个孩子,要是有个万一,陆家岂不是要绝后,是时候该给他娶个媳妇了。”
说起这个,陆母又来了兴致:“之前钱师长夫人想替她闺女来说媒,不过我没答应,前些日子见了关首长家的闺女,长得漂漂亮亮,读过大学,跟儿子正好相配。”
陆父将报纸抖开,没有说话,但显然是赞同的。
于是相看这件事情就提上了日程。3
厉天阙对此毫不知情。
他刚从首长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回家属院,突然副驾驶就冲过来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载我一程呗。”
是厉天阙的副团,林耀祖。
厉天阙没说什么,开动车子。
林耀祖一张嘴扒拉个不停,邀请:“陆团长,去我家吃饭吗?”
厉天阙冷淡拒绝:“不用了。”
“别啊,我媳妇给我做了饭,反正也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屋里也没个媳妇照顾,跟我去吃得了。”
林耀祖话里有炫耀的意思。
厉天阙没搭理。
林耀祖见他不说话,又好奇问:“这么久了,你不打算找一个?我儿子都三岁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而且你不急,叔叔阿姨肯定着急。”
厉天阙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客气地说:“再不闭嘴就下车。”
林耀祖这才闭嘴。
安安静静的到了家。
一到家,一个脏兮兮的小嘎就像小炮仗一样冲出来抱住林耀祖的大腿:“爹,爹……”
林耀祖也高兴的撸了一把小嘎光秃秃的脑袋:“去吧。”
看到这一幕,厉天阙眸光暗沉。
如果他和纪晚好好过日子,孩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和纪晚的孩子,是怎样的?
厉天阙苦涩的攥紧手,他无从得知。
一个周五的晚上,厉天阙被陆父陆母喊了回家。
陆父陆母住在另一个军区。
厉天阙到家,摘下帽子,褪去大衣挂在钩子上,才进屋。
屋内传来饭菜的香气。
厉天阙走进去,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布拉吉的陌生少女。
对方见到他进来,站起身来,满脸娇羞:“……陆团长,初次见面,你好。”
第14章
厉天阙的皮相是帅气的,五官硬朗,他很高,肩膀宽大,很有安全感,但比起那些典型的东北男人膀大腰圆的身材来,又瘦弱一些。
比起那些瘦弱书生来,又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强健有力,让女性看了脸红。
厉天阙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面色冷硬:“你是?”
女人抿唇笑了一下:“我是关月。”
这时,陆母穿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到厉天阙,笑着说:“延年,回来了。”
厉天阙颔首点头,眼神扫了眼关月,用眼神询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
陆母放下菜,擦了擦手,来到关月身边:“这是关首长的女儿,今天一起来家里吃饭。”
随后和关月相视一笑:“我和关月啊,很是投缘。”
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妙龄女子,厉天阙不知怎的想到了林耀祖的话,瞬间脸色沉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刚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陆父和关首长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
“延年回来了。”
厉天阙昂首敬礼:“首长。”
关首长和善笑着:“这是在家,不必这么客气。”
然后五人坐在一起吃饭。
期间,厉天阙能感觉到陆父陆母和首长满意的视线落在他和关月身上。
他岂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撮合他和关月。6
厉天阙心里憋着一肚子,只埋头吃饭,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吃完饭,他们就让他带着关月去外面走走。
厉天阙看了看关月期待的脸,抿了抿唇,偏偏有首长在,又不能拒绝。
“走吧。”
说完就率先迈腿走出了大门。
关月和陆父陆母打了招呼才退出去。
两人走在公园的马路边上,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起来十分生疏。
一路无言。
气氛尴尬至极。
直到一个小孩突然撞到了关月,关月吃痛险些摔倒,厉天阙却稳稳的抓住她的手。
当男人靠近她时,是不同于那些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或是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谢谢。”
“不用谢。”
这时,小孩的哭声从底下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厉天阙蹲下身将小孩抱起来,低声哄着:“你是小男子汉,别哭。”
直到将小孩交给对方父母,才继续向前走。
关月看到了全程,好感倍增,连忙追了上去。
一路上,都在问:“你喜欢什么?”
“你有没有……”
一直到回家。
送走关月父女,陆母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厉天阙直接说:“别白费心思了,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