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谢潇然(宁莞谢潇然)小说结局-宁莞谢潇然全文无弹窗阅读
看着他这般温柔虔诚的模样,差点快要重新相信,宁莞是真的爱她。
直到不久后,他们的婚礼还差一个月时——
宁莞把那个叫沈云苓的女人抱回了府!
第4章
“宁莞,她是谁?”
看看男人一脸的担忧,谢潇然还是没忍住质问出口。
而宁莞却连头也没回,冷冷丢下一句:“我稍后再向你解释。”
说完,就把沈云苓抱回了他的房间。
这一刻,谢潇然的心像被人活生生挖出胸膛,又随意碾碎那么痛。
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宁莞,你还要骗我多久?”
可回应她的只是,府中的一片兵荒马乱。
全府出动,请大夫、烧热水、熬药……兴师动众到足见宁莞对屋内女子的重视。
谢潇然枯坐在房中,茫目地看着这一幕。
她不想期待,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门口的方向。
整整一晚,宁莞都不曾来。
原来,稍后是那么的遥远……
蜡燃了一夜,又干涸在无尽的夜色中,她的心在等待中苦败。
一夜未眠。
直到熹微的亮光将谢潇然笼罩,她这才意识到。
宁莞失言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潇然想要去见见宁莞,准确来说是见见那个叫沈云苓的女人。
可站在门外,脚下却像是生根般,无法再挪动一步。
宁莞衣不解带的照料了沈云苓一晚,就像当初那般照顾她一般。
不,不像。
此刻,宁莞的背影都透着担忧,他细心的擦去她额角的薄汗,又轻柔地为她掖好被子。
看着这一幕,谢潇然的胸口像是被湿棉花堵住般,透不上气。
她的声音如同砂石滚过粗布,又涩又沉:“师父……”
宁莞这才看见站在门口的她。
“枝儿,你怎么来了?别哭。”他轻柔的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
“是我不好,一忙起来就忙忘了。”
语气是一贯的温柔缱绻,可却感觉不到半分的爱。
谢潇然忍着痛,哑声开口:“她是谁?”
宁莞面色一怔,格外坚定的说:“她是沈云苓,同我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也曾对我有救命之恩。”
“如今她父母双亡,跋涉千里来京城投奔我,我不能不管她。”
说着,宁莞大手一伸将谢潇然揽入怀中。
满含歉意:“对不起,让枝儿误会了,原谅师父好吗?”
他眼底深情而真挚,似要把她淹没。
心里的无力和痛感交织,将她紧紧束缚。
谢潇然再也问不出一个字,她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点头:“好,以后不要再让我等那么久了。”
闻言,宁莞用力的将她圈紧:“再也不会了。”
门外的丫鬟们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地出声。
“我就说是误会吧,将军对咱们行均小姐如此深情,眼里怎么可能容得下其他女人。”
“将军温柔又专一,咱们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谢潇然听着那些话,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受。
而这之后,宁莞却真的说到做到,没再去关注沈云苓了。
每日又和开始忙碌着婚期的事情。
这天,宁莞拉着谢潇然往祠堂走。
她出声提醒:“女子不能进祠堂……”
宁莞却毫不在意:“你是我宁莞的妻,如何去不得?”
瞬间,她的心不受控的猛烈跳动了起来。
等她回神,人已经被带到祠堂中。
裴系一脉的族长,各位叔伯,静默的看着两人。
族长看向谢潇然:“行均丫头,栖梧特意请我们过来为你入族谱,成为我们裴家的儿媳。”
叔伯们祝福他们,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谢潇然整个人像裹在蜜中,甜意从心尖蔓延到五脏六腑。
她甚至想,要是那日,她没有去找宁莞,该有多美好。
见她未说完,宁莞握住她的手,笑得宠溺:“傻枝儿,你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接着就请族长提笔在族谱上宁莞配偶一旁,郑重写下谢潇然三字!
“栖梧哥哥!”
只是,枝字还未落下,门口就响起一道娇弱的女声。
来人赫然是沈云苓。
她将刀架在脖子上,看着宁莞,绝望的哭喊着:“既然你都不要苓儿了,苓儿也不想活了。”
“苓儿!不要!”
宁莞顿时松开了谢潇然的手,就要上前。
谢潇然心口一窒。
她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问:“宁莞,你又要舍弃我,选她吗?”
第5章
“你说过,不会再……”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宁莞就甩开了她。
冷眸看向她,愠怒地说:“枝儿,你别胡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苓儿去死。”
说罢,他就朝沈云苓消失的方向追去。
谢潇然喉间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她的双手掐进死死的咬住,才吞了下去。
族长笔尖还停留在族谱上。
她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深深鞠躬:“麻烦各位族老,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走出祠堂后,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往前走去。
就看见了不远处纠缠不下的两人。
宁莞焦急的劝着:“苓儿,听话,先把刀放下,我不会不管你的。”
言语间皆是心疼,这才堪堪将沈云苓劝住。
又将女人拦腰抱起,在经过她时,没半分犹豫,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谢潇然的心像被人徒手撕裂,血肉模糊。
就在她恍惚不清,一个趔趄向后仰去时,一双炽热的大手将她扶住。
站稳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宋鹤卿。
她没有心思开口,就听到宋鹤卿的声音:“师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回来是为了接你走。”
谢潇然轻声哂笑:“宋鹤卿,你把我当什么?”
在答应宁莞之前,她追逐了宋鹤卿7年,也被她厌恶了7年。
现在是来看她的笑话吗?
宋鹤卿微微蹙眉:“难道你还要继续留在府中,做着师父来娶你的美梦吗?”
“你自己清楚,你缠在我身后的7年,一直是师父心中的一根刺。”
“沈云苓追在师父身后十年,你比不上她!”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
将谢潇然的心反复揉捏,她好像都感觉不到痛了。
她没有跟宋鹤卿走,只是脑海里一直缠绕着那句话。
十年吗?那她算什么?
雪地间,谢潇然孤身一人,静默的看着那颗被雪压弯了枝头的柿子树。
恍惚间又忆起了十岁那年。
她幼年孤苦,靠行窃乞讨为生。
不小心闯撞了贵人,被家丁打得九死一生,随意丢在了街上。
鹅毛般的雪顷刻就将她覆盖。
一件温暖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宁莞笑着问她:“可愿随我回府,做我的徒儿?”
又递给了她一块柿子蜜饯,温柔的为她揩去脸上的污渍:“甜的,吃点吧。”
那是她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糖。
从初遇到现在,不多不少刚好十年,那块蜜饯也足足甜了她十年。
宁莞像光,救赎了她不堪的前半生。
却没有按约照亮她的后半生。
“咚!”
一枚柿子正落在怀中,将她的思绪拉回。
翻涌的思绪又归于平静,她轻轻地咬了一口柿子,却不似记忆中甜,又苦又涩。
就像这些美好回忆。
如刺骨凛冽的寒风,刮的她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霜。
谢潇然心尖泛痛,此刻只想回房,独自疗伤。
一路踉跄。
却又撞见了拉扯的两人。
沈云苓哭的梨花带雨,闹着要离开:“栖梧哥,你和谢潇然结婚了那我怎么办?你回头看看我,好吗?”
宁莞无奈的将女人抱住,轻声诱哄:“苓儿乖,别闹了。”
谢潇然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
每多看一次,多听一句,心上的痛就加重一分。
她靠着门槛,艰难的往前走。
可沈云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