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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生执施微小说完整版阅读-(风月生执施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2024-05-27 17:56:4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宁乾洲穿军装大步流星走进雨夜里,五六名军官陪同左右,皆是神情严肃。

  他不是去军营了吗?什么时候回得家?大半夜的,又是去哪里?

  我按着阳台,向外探出身体,“哥!”

  宁乾洲止步,抬首看过来。

  看见我的那一刻,他深重皱起的眉头松了一瞬,“去睡觉。”

  “睡不着。”我喊了句。声音穿过密集雨声传到他那里,已经很小了。

  他严肃锋锐的视线柔和几分,浑厚的声音穿透雨夜,“要来吗?”

  我不知他说的“来”是什么“来”,但我点了点头,一种澎湃刺激的叛逆感使我不顾一切跑下楼奔向他。

  军车疾驰在黑夜里,我依稀看见昏黄的风灯下,一个人影伫立在宁府门口,油纸伞遮住了半张脸。

  仔细看去……纪凌修?

  大半夜的,他鬼一样的站在宁府门口干什么?

  该不会等我吧?

  搞什么深情戏码啊!

  这人不会真因为“跳水救人”那件事,转头喜欢我了吧?

  上辈子他瞎了,这辈子又瞎了?

  真渣啊。

  这魔幻的世界,我骂骂咧咧关上车窗。一转头,便看见宁乾洲看文件的冷峻侧颜,车内打了一盏煤油灯,照亮电报上的文字。他笔如游龙,在文件上做批示。

  我激动的心情像是撞上冰山渐渐沉淀慎重起来。

  这是属于宁乾洲的世界,铁血,铁律,庄严。

  我该是谨言慎行以表敬畏,视线无意间扫过落款日期,觉得日期眼熟,但想不起来这串日期的意义。

  我便小心翼翼问了句,“我们去哪儿啊。”

  副驾瘦瘦的军官说,“华口城郊。”

  天空闷雷滚滚,闪电划过天空,“华口城郊”两个字刺激着我耳膜,电光火石间,脑海里的备忘录飞速翻页,我忽然想起那串日期的含义!

  4月28日,大量难民涌入平京城,遭到宁军屠杀。当时铺天盖地的新闻谴责宁乾洲,宁乾洲对此没有过多解释,却让他背上了“暴君”的骂名。但是十年后,宁乾洲的平生事迹中提到过,那次屠杀是敌军栽赃,目的是让宁乾洲失去平京民心。

  疾驰的军车像是利剑刺破雨夜往城外驶去,车内氛围如此肃穆凝重,我攥紧衣角想象着该如何开口提醒他。

  “为什么要去城郊呢?”我明知故问。

  宁乾洲似乎揣摩着密件上的内容,侧颜讳莫如深。这种时候,他总散发着军家威严的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仿佛换了一个人,全然不似龙灯那一夜的明朗撩人。他没回应,我便不敢再出声。

  “那边出了点乱子。”瘦瘦的军官接过话,“需要少帅亲自前去解决。”

  “我听说有好多难民滞留在城门外。”我看着宁乾洲,试探性提醒,“哥哥,您这样的身份贸然前往会不会有危险呢?比如,难民中有敌军势力丢个炸弹怎么办?再有人开枪怎么办?”

  宁乾洲正在做批示的笔尖骤然停下。

  那名军官没声音。车内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该不会宁乾洲也是刚刚才接到消息的吧?我这样贸然提出这样的猜测很惹人怀疑,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人接我话,我小心翼翼扯了扯宁乾洲的衣角,“哥哥……”

第16章 渴望他的认可

  宁乾洲沉沉“嗯”了一声,钢笔在文件上划过潦草字迹,“考虑周全,想过继续上学读书吗?”

  他没表态对这件事怎么处理。以长辈口吻,问了我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摇头,“我只想陪我爹爹颐养天年。”

  这乱世有几个能顺利把书读完的呢?上一世我跟着纪凌修住在租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准我外出,亦不让我插手男人的事业,我是名副其实的闲太太。

  心中无大爱,也无大恨。

  宁乾洲将文件上的一个人名圈起,“挺孝顺。”

  语气随意,没什么情绪。仿佛打发小孩子那般,寥寥几个字便结束了对话。

  他不跟我讲话,我便不敢触犯他的威严。等到了城郊外,便看见乌泱泱的人头,他让人给我准备了一套合身军装,先我一步下车。

  森严的军队排列于难民前,呈对峙状跟难民拉开阵仗。放眼望去,起码有上千人,这是大事件啊。

  如果这些人全都涌进城内,会给平京城带来巨大的安全隐患,难怪宁乾洲会亲自来。

  我在车内换了身军装,远远看去,宁乾洲站在军前,仿佛阵前鼓舞士气那般沉喝着什么,声音雄浑如铁,掷地有声。似乎能击碎人的恐惧,给人托底的安全感。

  他一人,仿佛能震万军。

  而他身后的军政高官们皆是大半夜赶来,陪同处理。

  “少帅在安抚难民的情绪。”那名瘦瘦的军官迎我下车,“只有少帅亲自前来视察,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才会重视这件事,谁都推脱不了责任,多部门统筹联动,才能妥善解决难民安置问题。”

  “这么多难民不可能突然出现。”我低声,“之前没接到消息吗?”

  “突然出现的,才接到消息。”瘦瘦军官说,“之前是靳军为了获得舆论支持,装模作样接收难民,结果他们今夜途经平良山时,把难民全丢下了,往平京城赶。平良山距离平京城很近,难民们就都往平京城跑了。”

  “真缺德!”我愤愤,“故意把难民丢平京城门口制造祸端。”

  我好奇宁乾洲会怎么处理这波民意危机,没多久,老弱妇孺排着队先进城。难民开始分流,年轻/壮年男人依然被拒之城外接受盘查,其中发生过局部骚乱,但都被镇压。

  我盘起长发戴着军帽悄悄来到宁乾洲身边,他穿着制式军装时特别威猛高大,大雨泼天洒下,难民们淋着雨,所有的军人全都不准打伞,包括宁乾洲,也屹立在雨中。

  这种钢铁军人的形象在我心中特别伟岸。

  “看过烟花吗?”宁乾洲忽然问我。

  我说看过。

  他屈指弹了一下我额头,“哥哥带你看点不一样的。”

  我吃痛捂住额头,每次都用这么大力弹我。我一路小跑跟着他来到百米开外的临时帐篷营地,那里扎着供难民过夜的朵朵遮雨棚。

  还未站稳,便听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极致明亮的火焰在雨夜乍现冲天,扬起尘土遮云蔽日,强大的冲击波掀起巨风几乎将我扑倒。

  我吓得连连尖叫抱住宁乾洲胳膊,直直往他背后躲。

  宁乾洲纹丝不动,他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仰头看他,他好像并没看我,而是注视前方余火。

  到处都是哭喊声,尖叫声,那些惊恐绝望的脸晃动逃窜。难民们躲雨的密封帐篷被炸得四分五裂,人群轩然大波,一阵骚乱过后,很快被维稳。

  不懂他的用意,但着实吓到我了,我惊魂未定,“哥哥,是不是有敌军混入难民中搞的。他们想嫁祸你屠杀难民呢?”

  “帐篷里没人。”他往城门口走去,“再猜。”

  那两个帐篷里没人?难道宁乾洲及时察觉敌军混入难民中要制造爆炸嫁祸的意图了?并且把敌方安插的人给抓了?那为啥炸两个空帐篷呢?难道是宁乾洲命人炸的?为什么?

  我迟疑,“是不是原本敌人想混入难民中搞爆炸袭击,但是被哥哥提前反制,为了顺藤摸瓜抓住敌军各个关节的奸细,你将计就计?静观敌人下一步计划?”

  以身入局,以己为饵。让敌人误以为计谋得逞,这样就能搞清楚是谁将今晚的消息透露给敌方,敌方那边又是谁接收消息上报。上报以后,社会上,又是哪些领域的关键人物推动事件扩散发酵。

  这样以来,能揪出不少安插在社会各个领域的敌方棋子,还能引出敌人下一步棋的走向,从而预判敌人的预判,关键时刻给其致命一击。

  可是,上辈子这件事发生后,国内和国际上就出现了一股势力疯狗一样的咬宁乾洲,各种把他妖魔化和污名化,明明无一伤亡,却说他屠杀难民,疯狂给他泼脏水,动摇他的民tຊ心。

  他不在乎吗?

  宁乾洲低头看我,波澜不惊的深眸浮现神秘动荡,他唇角微扬,“想从军吗?”

  我笑,“我行吗?笨手笨脚的,上了战场肯定第一个死。”

  小时候虽然跟我爹爹走南闯北倒货,但爹爹从没让我受过穷,也没让我吃太多苦。跟这些难民比起来,我算是生活富足无忧了。心中无大爱,也无大恨的我,哪里想过从军呢。

  前阵子为了吸引宁乾洲的注意,参加那场军事人才选拔考试时,我所出之言,不过是投其所好讨他欢心罢了。

  “只想跟爹爹过小日子。”我低声。

  “没志气。”他以长辈口吻随口说了句,不轻不重的。

  我像是被批评了,脸上火辣辣的窘,“哥哥,进城的难民都住哪儿呢,这么大的雨。”

  “暂时住帐篷。”

  我迫切想要获得他的认可,“我家在平京城有很多房产,可以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