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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着内心的波澜，想以一个局外人来对待此时。
可是开口的那一刻，声音却哽咽的不像话：“江卫海，林萱是你的妻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江卫海在床上大喊大叫：“我头疼，头好疼！”
我控制不住站起身，盯着江卫海，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你为了自己和情人的女儿对自己的妻女痛下杀手，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吗？我告诉你，我看着呢，我看的清清楚楚！”
“啊！啊！”江卫海开始摔东西。
姜晚絮一下拉过我，将我护在怀里。
有护士闯进来，怒道：“几位警官，注意病人的情绪！”
我抹了抹泪，看向江卫海，“别以为装傻能躲得过惩罚，你等着。”
说完，我拉着姜晚絮往门外走。
站在门口，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情绪。
林队长和小姚警官陆续走出来。
两人什么话也没问。
一起吃过晚饭后，我推辞了姜晚絮提出的送我。
独自打车到了禹市郊区。
禹市郊区有一片老旧的坟地，是没有火化制度时葬下的人。
林萱，就葬在这里。
哪怕现在天黑着，我独自一人走在这条阴冷的小路，却也没感到害怕。
怕什么呢。
我也当过鬼。
一直走到最后的坟墓前，我将买来的栀子花花束放下来。
我蹲坐墓碑前，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从小到大，我的性子就比较平淡，所有想和我交朋友的人，都在第一时间被我疏离的外表劝退。
我也试过改变，可是没用。
所以，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再没有能说知心话的人。
我本以为能平静如水，只是却突兀的感到脸颊上的痒意，用手触摸，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看着湿润的手指。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
我倚靠在墓碑上痛哭。
怪我没用，如果不是我死了魂魄没走，恐怕直到投胎转世我也不会发现我妈的死因。
怪我没用，信了那个从未给过我丝毫温暖的父亲。
怪我没用，爱上一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伤心的时候，就连老天都为你难过。
天边忽然响起震耳的雷声，大雨来的如此匆忙。
雨点打落在我的身上。
我怔怔的看着墓碑，忽然想起网上的传说。
我正想问，妈妈，你来看我了吗。
却忽然听见背后的脚步声。
雨点落在雨伞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到姜晚絮。
他蹲下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墓碑上，悲恸的情绪戛然而止。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我是接着哭，还是接着哭呢？
姜晚絮见我没接，伸出手轻轻的帮我擦拭。
我连忙接过来，胡乱擦了一通：“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情绪不太对，有点……担心你。”姜晚絮低声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没事，就是为我……死去的朋友的妈妈感到悲伤而已。”
姜晚絮：“……”
被姜晚絮的目光盯着，我不自在的撇开脸，最终无奈道：“你猜到了？”
姜晚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