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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一定是双双对不对？双娘是你，双双也是你。”

“双双，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为了姜国的太子妃？”

陆长安轻咳两声，道：“沈将军若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如让本太子来告诉你。”

“你想的没错，双娘是她，双双也是她。她容貌尽毁之日，来到你身边。你是如何对双双的？”

沈尽玺的双眸中只剩颓败，他一瞬不瞬凝着双双：“双双，那时我并不知道双娘就是你。若是我知道……”

陆长安冷笑一声，道：“难道妓子便该被你如此对待吗？你别忘了是谁将她逼上死路，是你对她施以木马之刑！是你逼她喝下媚药！是你一步一步将她害死。”

“所以你现在何必装作深情，沈将军与荣安郡主可谓是珠联璧合，才子佳人。又何必来招惹双双。”

“双双如今是我的太子妃，和你并无半分关系。”

沈尽玺猛地冲上前去，他愣看着伊双双：“双双，你说啊，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我承认之前是我错了，我现在也并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伊双双放下手中的杯子，双眸冷漠异常，她冷笑道：“原谅？沈尽玺，时至今日，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和说这些话。你杀死小玉，对我施以木马之刑的那一刻你可想过这一日？你明知媚药对身子有害，你却诓骗我那是营养汤，你可曾想到会有这一日？”

“小玉是婢女，我是妓子，所以对你而言，我们的生命便如草芥。如若你认识我的那一刻我只是一个婢女，你可会喜欢我？”

“你别骗自己了，你喜欢的不过只是那个身上有重重滤镜的嘉禾县主罢了。沈尽玺，我现在真的恨不能杀了你。”

沈尽玺颓败的瘫软在地上，他的眼尾猩红一片：“双双，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他的双双恨透了他，是他咎由自取。

第23章

沈尽玺正欲冲过去之际，却被陆长安死死挡在身后：“你别碰她。”

伊双双直直看着他，沈尽玺知道，她的眼神全然没了以往的那种爱意。

他的眼底还是不可置信：“你堂堂姜国太子，为何要在我身边当个军医？”

“双双，为何第一次相遇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双双？”

“如果你在第一次便告诉我你的身份，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伊双双冷笑一瞬：“太子殿下，咱们到了休息的时间了，也该把那些污浊之物清扫清扫了吧。”

沈尽玺身形不由一滞……

污浊之物？

双双居然说他是污浊之物，细细麻麻的痛涌遍全身。

他只能怔愣着退下，这是姜国，他此行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和姜国国君谈和，避免战事再起。

……

颐和殿。

外邦使臣皆被安顿在了这座宫殿里。

长乐公主看到沈尽玺，立马起身去迎，急不可耐问道：“如何，太子妃是双双吗？”

沈尽玺颓丧一瞬，道：“是她。”

长乐公主立马笑了：“是她就好，她还活着就好。”

沈尽玺紧锁眉头，径直坐下来：“可她嫁与别人做了太子妃……”

长乐公主瞥过脸，声音冷冷：“是盛国欠她的，我们都知道护国公绝不可能是叛贼，可为什么一夜之间连定论都未曾下，就满门被屠？”

“无非是太子哥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太子哥哥囤私兵被护国公发现。父皇多疑，若是护国公将此事呈报，他的太子之位定然是坐不安稳的。”

“所以太子哥哥只能将护国公满门杀了，此事也是为了tຊ给盛京的大臣们一个警告。太子的威严不容触犯。”

“父皇其实也是知道此事的，可他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伊家就去废掉一个太子？争夺皇位全凭手段，太子越狠厉，他越舒心。”

“伊家这份清白恐怕永不见天日了。”

沈尽玺垂下眼眸，他现在唯一能弥补的便是替伊家讨一个公道。

长乐公主顿了一瞬，又道：“只要双双活着，便胜过一切了。沈将军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也是有妻室的人，荣安郡主还在盛京等你回去呢。”

沈尽玺自嘲一笑：“公主，你该知道娶荣安并不是我心中所愿。”

“沈将军应当认清自己的真心，若你一开始认识的是双娘，不是双双。你可会对其动心。”

沈尽玺没回答，他迟疑了。

或许是上天对他的考验，他认识了伊双双两次。

一次她是高门贵女，一次她是深陷泥潭的妓子。

可偏偏他没有通过这次考验，她隐瞒身份藏在他身边，是害怕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并不会粘连于他。

可他却肆意伤害了他。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该接受的。

……

东宫。

陆长安为她斟了一杯热酒：“太子妃暖暖身子。”

伊双双接过他手中的酒：“太子殿下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陆长安愣了一瞬，抬眸凝向她：“有何奇怪的。”

伊双双沉思片刻，道：“长乐公主是宫女所生，自幼便不受宠。既是和亲，盛国陛下又怎会派一个身份低微的公主来。更何况自古使臣都是文臣，又怎会派一个手握盛国大半兵力的将军前往？”

“太子妃的意思是？”

伊双双怔了一瞬：“两国交战，不斩来者。恐怕盛国陛下不是那么简单的想谈和，而是为了挑起多国纷争。若沈尽玺一死，他手中握的兵力自然归到了皇上手上。至于长乐公主……”

忽然，殿门外的婢女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颐和殿走水了！”

第24章

伊双双慌乱道：“长乐……”

陆长安紧握住她的双手，劝慰道：“别着急，无事的，无事的……”

他们慌乱跑到颐和殿时，还有些微弱的火光，好似灼伤了伊双双的双眼。

她心下一紧，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小玉，她不能再失去她唯一的好友。

跑到殿外时，长乐静静地躺在地上，鬓发已经乱作一团。

而沈尽玺似乎也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他的手臂被烈火灼伤，血肉糜烂，发了黑。

伊双双慌慌跑到长乐身边，颤抖着手去探了探鼻息，这才松了口气：“陆长安，陆长安，你来看看。”

陆长安闻言，为长乐公主把脉。

半晌，他才说：“还好，火势及时灭掉了。长乐公主身体无碍。”

伊双双的目光循到身边的陆长安身上，只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陆长安震怒道：“给我查！天子脚下，究竟是谁敢在这里纵火？”

颐和殿内外跪了一地，所有的人都浑身颤抖，生怕引火烧身。

伊双双抱着长乐公主，哽了声：“公主殿下，双双在这里，不用害怕。”

陆长安愣了一瞬，道：“把长乐公主先安顿到东宫吧，先找大夫看一看。”

沈尽玺捂着流脓的右臂，道：“此事定是早有预谋。”

陆长安冷眼看着他，道：“都先回东宫吧，此事还需要调查一番才能下定论。”

……

东宫。

伊双双将长乐公主安顿到床榻上，喂她喝完了药，再三问陆长安：“长乐真的没什么问题吧？”

再三确认，长乐只是受了惊，她才落下心来。

伊双双看着长乐公主，心莫名安稳。

从前她一身才名初入宫中，便常常被一些高门贵女合伙欺负。

是长乐公主站出来保护她，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长乐公主是在御花园。

她的头发有些蓬乱，只是安安静静蜷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