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年前,谢琬受伤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百口莫辩。
眼看谢景之要离开,顾清雅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想去看看长公主。”
看看长公主谢琬是不是真的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
顾清雅被谢景之带到谢琬的闺房,当看到床帷深处。
盖着厚厚被子的谢琬时,她才真的相信谢景之所说的话。
面前的谢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顾清雅真的不明白,当初她为何要陷害自己。
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谢琬约她见面,拿着谢景之送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自缢。
当谢景之赶来的时候,谢琬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说:“……哥,我好痛啊,我真的没有把你和晚钰的事说出去……”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伤害谢琬的凶手,被关监狱,备受折磨。
一想到这些,顾清雅就委屈不已。
她一把揭开床帷,抓住谢琬的手。
“长公主!你醒醒!你快起来告诉皇叔,真的不是我害的你!”
可惜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根本回答不了她。
顾清雅不甘心,一遍遍道:“长公主,就算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告诉皇叔真相,好不好?”
她的声音沙哑。
一旁谢景之看她如此,一把扯开了她的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本王说的话?”
顾清雅的手被甩开,身形一晃,差点倒下。
她眼尾泛红,一直望着昏迷不醒的谢琬。
“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可以对天发誓!”
谢景之已经不想再听到她狡辩,抬脚就要离开。
这时,顾清雅却看到谢琬紧闭的双眼,缓缓得睁开了!
第4章
顾清雅神情一怔,她正要告诉谢景之,可下一秒,却发现谢琬的双眼又闭上了。
一睁一闭,快得好像刚刚是她心力交瘁下的错觉。
“长公主……”
她又喊了几声,床上的谢琬依然纹丝不动。
顾清雅不肯就那么离开,她在谢琬的床前守了一天。
也许是太累了,她就那么睡了过去。
晚间。
门口传来脚步声,顾清雅趴在床边睡的很浅,猛然惊醒,就看到谢景之一身玄袍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
“皇叔。”
谢景之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端着汤药,让下人将谢琬扶起来,亲自给她喂药。
“你怎么还没走?”
顾清雅走到他的面前,乖觉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皇叔,让我来吧。”
谢景之挑眉:“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想照顾长公主,等她醒来,也好证明我的清白。”顾清雅眼中都是坚定。
谢景之审视打量了她片刻,没有拒绝,算是答应了。
顾清雅就这样留在了摄政王府。
她日日去药房熬药,照顾谢琬,从不敢懈怠。
这天,她刚从药房出来,却正好碰上一身华丽装扮的顾芊。
顾清雅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芊柳眉一扬,一脸居高临下:“自然是鹤憬接我来的。哪儿像你,如今只能靠熬药伺候活死人,赖在这府上。”
“活死人?”
顾清雅冷声问:“皇叔知道你这么说长公主吗?”
顾芊眸色一变,很快恢复如常:
“没想到长姐被从大牢放出来后,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一只晶莹剔透的紫玉玉镯。
顾清雅看到那玉镯,瞳孔皱缩!
这玉镯可是自己母亲生前最喜欢之物!
“还给我!”顾清雅伸手就要将其夺回来。
顾芊轻易就躲开了她:“你不觉得我比你,还有你那个死去的娘,更适合这个玉镯吗?就连谢景之,我也比你和他更般配!”
顾清雅一怔。
顾芊知道她和谢景之曾经的关系?
“是不是很惊讶?我告诉你,鹤憬早就把你们之间的事都告诉了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没名没分赖在他身边,勾引他!你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啪!”顾清雅一巴掌狠狠得甩在了她的脸上。
顾芊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你竟敢打我?”
顾清雅抬起手,又是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过一个庶女,我有什么不敢?”
顾芊脸颊火辣辣的疼,连退数步。
顾清雅走上去,就要继续对她动手。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
“谁给你的胆子,对顾芊动手?”
一道冷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顾清雅回头正对上谢景之清冷又疏离的目光。
“她拿了我母亲的遗物,还说……”
她还没说完,就被谢景之给打断了。
“向芊芊道歉!”
顾清雅愣住:“凭什么?”
“凭她以后会是摄政王妃。”谢景之一字一句。
第5章
顾清雅怔在原地。
“她不过一个庶女,你要娶她?”
谢景之目光讳莫如深:“只要本王想娶,庶女又如何?”
顾清雅心脏猛地收紧。
是啊,他谢景之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就是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
想要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为什么,两年前,他却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名分?
顾清雅直视谢景之的双眼,字字泣血:
“你要娶她,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
顾清雅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谢景之的答案,眼睁睁看着他将顾芊带走。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她才回到了长公主的住处。
长公主近日以来和过往一样,只能进一些流食,其他的一概吃不进去。
她的眼睛时不时会睁开,大夫说这可能是即将醒来的征兆,也可能只是本能的一些反应。
顾清雅给她擦拭着手:“长公主,晚钰不知是哪儿得罪了你,你一定要醒来,我们把事情说清楚,莫让我再挨骂名了……”
长公主和顾清雅差不多大,她们关系一向不错,顾清雅不懂,她为什么会做出陷害自己的事。
忽然,一堆卷轴落在了身侧的桌子上。
顾清雅抬头,就看到谢景之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看吧。”他指着桌上的卷轴道。
顾清雅疑惑得拿起一张卷轴,打开一看,是一副青年男子的画卷,还配着男子的生辰八字,籍贯等等……
顾清雅疑惑得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是朝中适龄儿郎的画像,你挑一个中意的。”谢景之顿了顿,又说,“若是挑不出来,西域使臣前日向皇上求娶宗室女,本王也可替你举荐。”
“你要为我挑夫婿?”顾清雅的喉咙似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上下不得。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前和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如今要把自己嫁给他人。
可笑她还抱着期望,以为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能和他重修旧好。
他不仅不要她,还要把她推给别人。
谢景之没有回答,而是说。
“今夜你便回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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