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清瘦的身形,嗤笑一声对温以芩道:“他是你相好?如此弱不禁风,不若你跟了我吧。”
温卿礼脸色冷了下来,准备上前却被两人猛地制住。
“你就在那好好看看,我是如何疼爱这小娘子……”
他话音未落,脸却忽地煞白。
随着‘咔嚓’一声,他的指骨,竟被温以芩生生捏断!
他惨叫一声,放开手猛地后退。
温以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都让你放开了。”
其余人见自家老大被人折了手指,哪里还站得住,直接一拥而上。
半刻钟后。
所有人倒在地上呻吟不断。
温卿礼看着眼前一幕,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温以芩走到他的面前伸手道:“兄长,我们回家吧。”
温卿礼愣了一瞬,手下意识便要伸出去。
‘碰!’
一声撞击声响起,温以芩晃了一瞬,便在温卿礼眼前倒了下去。
而她的身后站有一人,手持一把废旧木椅,椅腿上,有一抹殷红。
漠北。
萧知珩立于幄帐之内,凝神看着面前的地图。
他们所处国家为景国,而漠北边缘还有一国,称为北厉。
萧知珩目光落在其上,眉头皱的愈紧。
蛮族位于景国和北厉之间,只是一小小游牧民族。
为何蛮族却有胆进攻大国?
忽地他面色微变,起身跑出营帐之外,看着远处火光冲天,心中不安越来越大。
“召传令兵来见我!”
一众传令兵来到萧知珩面前,萧知珩脸色沉沉:“你们八百里加急速速回京,告知皇上需要援军!”
“就说战况有变,北厉已与蛮族勾结!”
他们一愣,面上严肃起来,赶忙前去备马。
就在他们要离开之时,萧知珩却叫住了其中两人:“你们不必去,我还有别的任务要派予你们二人。”
随后他召集了所以驻营的士兵:“所有人,立刻穿上你们的盔甲,拿上武器,随我去支援陈副将!”
有人疑惑开口:“将军此举为何意?陈副将那边定是能完胜的。”
萧知珩眸光冷冽:“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中计了。”
他话音落下,大家面色皆是一变。
蛮族营地。
陈副将领着众人奋战,想要杀出重围,可敌方人数众多,景军无力抵抗。
陈副将双目赤红,看着敌军旗上那大大的北厉两字,便知他们中了圈套。
他深知此次九死一生,眸上渐渐覆上一层绝望之色。
就在此时,忽地有阵阵马蹄由远及近。
本以为是敌军增援,可当那景国战旗出现在视野之时,陈副将瞳孔猛然一缩。
他大喝一声:“萧将军前来增援,大家坚持住!”
听得有援军,原本陷入绝望的将士们纷纷燃起了斗志,一个个眼中迸发着对生的渴望,奋起抵抗。
萧知珩领着众人从外围协助,破开了敌军的包围圈。
他们边战边退,而敌军的阵型也因为包围圈被破而乱了阵脚。
战场暗处,一名北厉伏兵举起了弓箭,直直对准了萧知珩。
第二十三章
“将军!”
一声厉喝响起,萧知珩一怔,便见原已冲出重围的陈副将向他扑了过来。
‘噗!’
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在萧知珩的耳边响起。
尽管战场上声声厮杀,可他却听得异常清晰。
陈副将在他面前无力瘫下,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身体。
萧知珩缓缓跪下,眼睁睁看着陈副将血流不止,呼吸渐衰。
陈副将艰难的睁眼,用无力的声音竭力开口:“将军,能做你的副将,我……死而无憾。”
“只是对不住,我在京中的妻……”
他断断续续说着,直到再也说不出话,手也无力落下。
萧知珩颤手抚上他的眼。
陈副将身世凄苦却有勇有谋,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萧知珩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破空声再次响起,萧知珩侧过身去,躲了那支箭。
随即他拿起一旁的弓,眼里满是狠厉。
随着箭离弦,藏于暗处的伏兵一击毙命。
陵州温府。
现下已是深夜,可温以芩和温卿礼迟迟未归。
温至远着急不已,在府中前院来回走动。
一府卫归来,他忙上前道:“找到人了吗?”
见他摇头,温至远眉头皱的愈紧,阿巧站在一旁,也是满脸担忧。
就在这时,大门处忽地有了动静,几人循声看去,俱是一惊。
温卿礼缓步走来,而温以芩被他打横抱起,在他怀中双目紧闭。
更让人心惊的,便是温卿礼白衣上的血迹。
阿巧忙迎了上去,几乎快要哭出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温卿礼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她所住屋内,而温至远也连忙唤人去找大夫过来。
一刻钟后。
大夫匆匆赶来,进了里间。
候在屋外的温至远看着温卿礼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卿礼,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衣襟上:“还有你身上这血迹……”
温卿礼眸光黯淡了下去,哑声道:“这不是我的。”
温至远明白过来,面上忧色更甚。
温卿礼抬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温至远。
待他说完,温至远的面色已然阴沉下来。
他冷冷开口:“我本想安居于此,所以隐藏身份,不曾想竟有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温至远唤来几名府卫:“去查此事是何人所为。”
几人领命而去。
温至远回头,目光落在温卿礼身上忽地顿了一瞬,开口道:“你手上的伤,去处理一下吧。”
温卿礼一怔,垂眸才发现手背骨节处有斑驳血迹。
许是打那人留下的。
温卿礼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动作。
温至远心知他放不下温以芩,便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才从里间走出。
他对着温至远拱了拱手道:“大人,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待会我会开一个药方,用于调理。”
温至远却依旧有些放心不下:“我看芩儿伤的是头部……”
“大人请放心,虽然温小姐现下处于昏迷,但我仔细瞧过了,并没有伤及根本。”
温卿礼闻言,转身离去。
在摇曳的油灯前,温卿礼用麻布缠住手掌,此时的他才感觉到手背处传来的刺痛。
而温以芩在他面前倒下的画面,依然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
他起身,向温以芩住处走去。
里间。
温以芩头上裹着细布,双目紧闭。
温卿礼静静凝着她,目光忽地落在了她放在枕边的锦盒上。
他拿过锦盒,展开了画卷。
可下一秒,他却手一颤,差点就要拿不住。
画上的女子,赫然是他飘渺记忆之中母亲的模样!
第二十四章
温卿礼四岁时,母亲便离世了。
往日那个总是会温柔唤他的人永远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温卿礼第一次见到温以芩,便对她充满了敌意。
年幼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知道从她出生起,父亲便没有笑过。
而他的母亲,也消失了。
是温以芩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幸福的家。
待温以芩长大了些,古灵精怪的她,让父亲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她灵气,讨喜,身边本因为她的出生而难过的人都渐渐喜欢上了她。
可温卿礼不一样。
他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永远都是冷眼相待,他偏执的觉得,是她夺走了自己的母亲。
以至于小时候若谁说他是没娘的孩子,他也会将一切罪责怪在温以芩身上。
他总会想,要是温以芩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就好了。
可当她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的心底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那一刻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拳头一下下砸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若不是有人过来拉他,也许自己真的会取了他的命。
如今温卿礼才恍然,原来温以芩在他心中早已如此重要。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画卷,画上的女子如同他记忆里的一样,温柔却又明媚。
温卿礼小心地将其收起,放回原处。
翌日。
往日平静的温府今日访客却是络绎不绝。
几名陵州的公子,由自己的父母亲领着,来温府赔罪。
而他们,正是谋划教训温卿礼的那几人。
温府前厅。
温至远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之上。
那些公子的父母一个个讪笑着坐在下席,开口道:“温大人,是我们教子无方,这些礼物,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温至远扫过桌上摆着的各种珍品,冷哼一声。
这些人见状,连忙叫来自家孩子,厉声道:“还不快给温公子赔罪!”
几人不情不愿地走到温卿礼面前:“卿礼,这事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
温卿礼眸色冰冷,淡漠道:“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几名公子见状咬牙切齿:“你想怎样?”
“跪下。”温卿礼冷然开口,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温卿礼在外人外面,永远都是温和的性子,何人见过他如此模样。
其中一人的父亲呵斥道:“温公子让你跪,你便跪!”
那人脸色一变,攥紧了手,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其余人见状,也只好随其后。
一刻钟后,府门外。
一名公子不悦开口:“父亲,他不过是一个前任丞相,又不是当朝,我们何必如此卑躬屈膝?”
听着自家逆子的发言,陈原指了他半晌,最终恨声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蠢货!”
四日后,涿郡城。
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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