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郁的脸色灼伤到,而是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几盒药,她特地去拿回来。
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酒店大堂不方便说话。
谢萱拉着周明煦的手,带着他回房间,脱下外套,气喘吁吁的坐下,“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去医院给你拿药,走了多少冤枉路。”
她不清楚周明煦疗养医院的地址。
全靠着他手机里医生的电话询问到的地方,可这里她是第一次来,不清楚路,便只能摸索着,走错了很多路,还被骗了钱。
周明煦沉着眉头,一把抢过那些药扔到一旁,愠怒之色沉沉浮现,“我不是告诉你别出去?”
这里很危险。
他是亲眼见证过危险的人,甚至留下了阴影,才要这么护着谢萱。
谢萱却不懂。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一把抱住他,翻身压在他身上,“这都文明社会了,哪里会有那么多那种事情?”
目睹了那种事情的发生,周明煦才知道生命的脆弱之处,意外来的那样迅猛而短促,让人来不及反应,他看着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倒下,血液喷溅,如果换成谢萱遇到这种事情,他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所以要保证她的安全,万无一失。
谢萱才不在意这种事情,可以替周明煦拿回药来,她心满意足,拉着他的手,又用了撒娇耍泼那一套,让周明煦没辙,“我拿都拿回来了,你先吃点,好吗?”
这是她的好意。
不用冷眼以待。
周明煦勉为其难点头,将她从自己身上扶下去,“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
她开开心心的去倒水,又将水给他,喂着他吃药,周明煦负着气,没有张嘴,她便作势要去咬药丸,“那我用嘴喂给你吃?”
周明煦掐住她的下巴,将药丸拿走,“真不害臊。”
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吃下了药,谢萱睁大了眼睛瞧着他的脸色变化,“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周明煦点头,又谨慎的想起了什么,“那个医生有没有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有。”
关于他的病情,医院是保密的。
不会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亲人也不可以,谢萱也只是替他拿了药回来,别的什么都没有做,很老实。
这样周明煦便放心。
这几次大病,谢萱没能在他身边照顾是遗憾,她很想要弥补,却很难做到,帮他拿药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什么都不算。
周明煦的想法却有所不同。
他看紧了谢萱,酒店房门都不允许她出,将她当成所有物,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爱护。
可她有工作。
时差问题,每次开视频会议都是在晚上,为了防止吵醒周明煦,她都是到客厅去,声音尽量减小,不被他听到。
周明煦睡得很沉,不知道这些。
是某天晚上被疼醒,起身要去倒水,发现谢萱不在,听到声音走出门外,看到她正挨着困意,跟电脑那端的人开会。
留她在身边陪伴这段时间是他太自私,没有考虑到她。
戏刚杀青,却不代表工作结束。
还有许多后期的工作都需要她参与,周明煦是个病体,谢萱却不该因此被束缚住。
默默回到房间。
周明煦通知了连漪一声,两天后他们便回去。
这是突然的。
连谢萱都没想到,还在筹谋着要去附近景点观赏,周明煦便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她都听他的意思,他的身体也的确不适合常在酒店生存。
匆匆回了国。
回国路上周明煦有些魂不守舍,占有欲却爆棚,没有松开过谢萱的手,在人群中一分钟不见,便要找她。
谢萱也许还有很多东西,可周明煦只有她。
他很怕失去,很怕被抛弃,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谢萱没注意到他的这些心思,回去后便跟连漪玩到一起,不再像是在酒店一般,只属于周明煦一个人。
他有忧虑,却不能独占她。
晚饭后连漪拉着谢萱跟她一起去给乐崽洗澡。
小猫不好控制,每次在家里洗,都能闹腾好一番,就连秀姨都不愿意接下这活,一般是送到宠物店洗,只有连漪闲得慌,一定要自己动手。
家里只有谢萱愿意帮她的忙。
跟她一起把乐崽安抚下来,温水浸透了皮毛,可乐崽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还没怎么样,便扑腾起来。
隔着房门,便听到连漪的叫声。
叫得周明煦心烦。
给乐崽洗好,谢萱回来时,手上还被抓出了伤痕,浮肿着,周明煦瞧见,面色很不好,“抽空让孟诀把连漪带回去,没一天消停的,抓得这么狠,要去打针了。”
谢萱却一点不在意,将手抽出来。
“没关系的,没有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
他不否认自己,他就是讨厌有人占用谢萱陪伴他的时间,谢萱似乎发现了这点,痴痴地看着他,“你不喜欢连漪留在这里陪我们吗?”
周明煦自然不能否认。
他不讨厌连漪。
却因不自信,而想要谢萱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我没有这样想。”
谢萱将袖子松开,盖住被乐崽抓出来的几条伤口,“那就好,你最近的态度总不是很好,连漪都看出来了,你再这样,她还以为你要赶她走呢。”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
却又很难控制这样的情绪。
从小到大都是一样,只有谢萱能安抚好他,“那我明天陪你出去走走,我们一起去遛墩墩,我们还没有一起去遛过。”
“好。”
回来之后,周明煦一直挺沉闷。
但有谢萱哄他,这些都不算是大事。
第1373章 疼狗,不疼我?
独处的时间被连漪搅和。
她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遛狗,到了贺敛家又是一通闹腾,江谣喜静,露面的次数很少。
连贺敛都谨小慎微的,要连漪小声点。
他拿着绳给墩墩套上,递给周明煦,用食指戳了下连漪的脑门,“明煦病着,你就不能老实点,让他安静会儿?”
“周哥哥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还不让人吭声了。”
连漪大言不惭,弯腰摸了墩墩的脑袋几下,又望向楼上,“你老婆又不露面,神神秘秘的,看不起谁呢?”
倒不是神秘。
是小棉花死后,江谣便患上了自闭症似的,很少出面见人,他们也都谅解。
提到江谣,贺敛脸色没那么好,寒声警告着连漪,“那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见她做什么?”
“小气。”
连漪起身,跟上周明煦,嘟嘟囔囔着。
谢萱在后道别。
承诺带墩墩出去玩会儿就送它回来,贺敛恢复了平和面色,“不着急,我没那么多时间带它出去,有明煦去遛遛,好些。”
人长大了,便成熟了,也稳重。
不会像年轻时那般,瞧谁都是不顺眼的,贺敛收敛了锋芒,对待谢萱也不再是横眉冷对的。
反而看得通透。
周明煦需要她。
周明煦跟贺敛又是发小,只要是周明煦需要的,他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赶走她,给她难堪?
从前那些行为,是太过幼稚的。
谢萱是同样的。
在贺敛回归家庭,担当起照顾江谣的责任后,她便不再对他看不起,而是明白了周明煦为什么要跟他当兄弟。
他们这类人,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像是靠着家里的基业坐吃山空的富二代,其实不然,这类人,有的是资本,才敢那么耗。
在真正的危机降临时,又不会选择逃避。
贺敛是这样,秦柏廷是这样。
可周明煦,却有所不同。
-
遛狗的地方还是选在了附近的草地。
连漪跟不上周明煦的脚步,累得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谢萱没跟,而是在一旁看着。
上次她来,看到的也是这一幕。
周明煦陪着墩墩玩儿,跟这里游玩的小朋友也打成了一片,这次却不是休息日,没有小朋友,很空旷,阳光清新。
连漪失落的跑来谢萱身边,侧身躺下,靠在她的膝盖上,用仰视的角度看着谢萱,只觉得光晕挂在天上,模糊了她的脸颊棱角,美极了,可她眼里又都是周明煦。
看着他陪狗玩,又笑了笑。
“姐姐,你们出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大都是陪着周明煦在酒店。
再不然就是她处理工作,周明煦在一旁陪着,连酒店的门都很少走出去。
连漪却是一脸埋怨的。
“你们不在,我都快发霉了,可你们回来了,你还是只陪着他,你们这样甜甜蜜蜜的,就不能让我也去找心上人吗?”
又想要讨价还价。
可她话还没说完,谢萱便突然站起来,朝着周明煦的方向跑去,周明煦牵着墩墩,墩墩却突然加速往前,前方又是下坡,周明煦不小心摔了下,磕破了膝盖。
谢萱跟过去。
墩墩认错的坐在一旁,吐着舌头哈着气,分明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却叫人无端看出了可怜感。
谢萱摸了摸它的脑袋,“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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