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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束缚夏颜退后拉开距离,“你说以后不去麓山了。”
男人应了一声,“是说过。”
她扭头便走。
三步不到,背后响起哐啷的重击。
夏颜条件反射般一震,转身去看。
裴砚清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蔓延着不正常的潮红。
第33章还跟我闹吗
夏颜走过去,拍他后背,“裴砚清?”
男人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极为忍耐,“水。”
她慌了神,“你难受?”
茶几上有一个温度计,测过的体温显示38.1度。
夏颜蹲在电视柜前,手忙脚乱开抽屉,“你把药箱落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我不记得。”
腰间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击,她后仰,裴砚清翻腾着调换了位置,夏颜在下,他在上。
他衬衫扯得散散垮垮,眼里染着情欲,足以吞噬她的欲。
夏颜推他,却感受到他胸膛比额头更烫。
“我去买药。”
裴砚清不撒手,“还回来吗。”
她喉咙晦涩,“回来。”
“知道我的病因吗。”他俯低,挨着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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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夏颜别开头,心灰意冷,“你有宋小姐,还缺女人?”
他连带眼神也沉翳了,“我哪来的女人?”
夏颜说,“我不卖。”
裴砚清恼了,“谁让你卖了。”
她闭眼不出声。
男人手臂撑地,重量没有完全压下,他确实头昏脑涨,也掌握不好力度,她又瘦,容易压坏了,“不乐意看我?”
他扳住夏颜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裴砚清焚着一团烈火,“项链喜欢吗。”
她气性大,“不喜欢。”
“想要什么礼物。”
夏颜咬住凉浸浸的唇,她是极端的性格,乖巧安分,可不服软。
外软内刚。
裴砚清给了台阶,别的女人巴不得赶紧下,她真不一定下。
男人右腿顶开她,挤入空隙,“不闹了,好吗。”他顿了顿,“我收回那句话。”
她眼泪氤湿了他衣领,裴砚清心尖一疼,“住麓山,我护着你。”
夏颜看着他。
他重复,“我也去住。”
憋了半晌,夏颜吐出五个字,“我不做情人。”
他笑了一声,“那你做什么?”
见她不搭腔,裴砚清吻住她,捏开她的唇齿,凶狠吻进去。
裴砚清太强势了,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有成熟男人的掌控欲,他的世界里女人只能臣服,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夏颜眼皮刺痛,眼球都发胀。
她不是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在他面前,心情好了,发自内心笑,心情堵得慌了,强颜欢笑。
黎珍告诉过她,甩脸子的小女孩戏码,不适用于这类理性大于情感的男人,要真心实意的,表里如一的,在背后耍心眼儿百分百会翻车。
裴砚清尝到舌根咸涩的味道,他直起身,手拂过她眼睛,“别哭了,我不碰你。”
夏颜爬远,整理着衣服,“让程秘书送我。”
他蓦地气笑,“程洵送你,谁照顾我?”
“宋小姐。”
“故意气我,嗯?”裴砚清钳住她手腕,举过头,抵在沙发边缘,“宋禾住什么地方,你没数吗。”
“你们住一起。”夏颜终究没憋住,将手机抛给他。
裴砚清点开其中一则短信,不是宋禾的号码,是生号。
一张女友视觉的照片,他在床上睡觉,一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摸他的脸。
“一半真一半假。”他没过多解释,“扶我一下。”
夏颜一动不动。
“帮我放洗澡水。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这一句诱惑了她,夏颜架起男人推开主卫门,他松了松上衣扣,一抻一拉,打着赤膊。
下一秒像天旋地转,再回过神,裴砚清已经牢牢地抱住她,他绵热的气息钻进她耳朵,“在客厅不碰,在这碰。”
他此时介于压抑和释放之间,吻得夏颜有点虚脱,她伸手抓,试图抓住什么,可眼前只剩下男人凸起的咽喉,和不断起伏时明时黯的面孔。
夏颜从他的辗轧中浮出水面,大口喘息,仅仅一口,又被扯回他的海底,死死沉溺。
他激荡又野蛮,炸裂又狂浪。
一切平息,从极度的饱胀沦为极度的空虚,夏颜瞳孔放大,每一寸都麻痹淋漓。
她脚趾蹭着裴砚清腿部的汗毛,余韵酥酥痒痒,男人依然在吻她,汗珠滴在脸上,粗犷烫人,“还跟我闹吗?”
潮湿的长发粘在耳鬓,裴砚清替她择开,入目是绸缎一般光洁乳白的脊背,没有瑕疵与斑痕,他手覆在上面。
夏颜的左臀有一块桑叶型胎记,硬币大小,他起初误认为是纹身,雕琢得实在精致漂亮。
后来才晓得,是她天生的。
很媚,很圆润。
夏颜睁开眼,盯着墙上纠缠的影子,他掌纹的摩擦感渗入她肌理,她越蜷越紧,直到扎进他胸口。
裴砚清在她头顶闷笑,“怎么了?”
夏颜埋进他肩膀,不愿窥见半分光亮。
他察觉到,熄了灯。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赤裸相拥。
第34章运动了一夜
早晨醒来,卧室只有她,裴砚清的睡衣搭在真皮脚踏上。
被子是温热的,刚起不久。
她下床走到外面,开放式厨房洒满明亮的阳光,阳光深处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直筒裤,米色的高领毛衣,背对这扇门。
他动作不太娴熟,在锅里打了一个鸡蛋,声音清清朗朗,“洗漱了吗。”
夏颜吓一跳,“你后脑勺长眼了呀。”
裴砚清抬起头,正对的玻璃投映了两具人影,有他自己,还有她。
稍稍一挪步,严丝合缝的重叠,再一挪,又分离。
她以为不吭声,他不会发觉。
原来是自欺欺人。
爱令智昏。
感情深的那个人永远是感情不够深的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掌中之物。
男人端出一碗阳春面,一份煎蛋火腿,整个人神清气爽。
“运动了一夜,出一身汗。”裴砚清解开围裙,扔椅子上,“早餐是谢礼。”
昨夜的前半场,她能扛,跪着,躺着,站着,幸亏裴砚清以前路子也挺野的,万变不离其宗。可后半场,夏颜耗没了体力,他来劲儿了,一遍遍逼诱她,磋磨她,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力气都发泄完。
平心而论,她配得上他的“厚礼”。
但夏颜思来想去,不懂他们算什么关系,于是没动筷子。
裴砚清坐下,望向她,“不合胃口?”
她迟疑,“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饭了。”
“没学过。”男人铺开餐巾,“又没难度。”
他中指有一枚新鲜的齿痕,和她门牙的大小契合,凌晨两点多,夏颜累得半条命几乎踩在阎王殿了,而裴砚清那时正发疯,他发现她提不上气,让她含住手指,她发狠一咬,双重刺激下,他也缴械了。
男人功力太强悍,女人爽归爽,也要命。
庭院这时传来汽车鸣笛,程洵出去查看,又返回,“是二公子的车。他只在老宅装装样子,很少与您来往,竟然会亲自登门。”
裴砚清拿方帕擦了擦手,眼底浮了一层寒意,夏颜也随他站起来,“我还是不露面了。”
途经过道,她本能瞄了一眼会客厅。
梁迟徽戴了一副咖啡色的羊皮手套,皮大衣敞着怀,在环顾四周的陈设,显然,他是初次来。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比梁延章和裴砚清都高,夏颜没见过姚文姬,据说她是三位太太中身材最高挑的,1980年的亚洲小姐季军,当年在东南亚拍摄连体内衣广告,风格大胆,38E的爆辣轮廓风靡一时,绰号是“人间大桃妹”。
梁延章因选美结识她,也因“人间大桃妹”有心结,算是闪婚闪离。
经历了影星和艳星两任太太,梁延章返璞归真,娶了平民女纪席兰。
没娘家没特长的女人,能在豪门站稳脚跟,可是老天赏饭的道行。
男人叼着烟,慢条斯理从餐厅出来,“二哥,路过?”
“专程找你,不欢迎吗?”梁迟徽一进门,便留意到沙发一角的女款白袜了,他没点破,神色如常落座,“这么宽敞的房子自己住?”
“你可以搬来同住。”裴砚清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自留一罐,给他一罐,“别带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梁迟徽单腿翘起,活脱脱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梁璟即将回国了,有风声他要卸任秘书长的职务,接管梁氏集团。我们从此都是给他打工,他想踢谁出局,随时踢。”
裴砚清低眸,敛去那一丝晦暗不明,“我不清楚二哥什么意思。”
梁迟徽眯眼打量他,和纪席兰一个德行,狡猾又难啃。
外界评价梁延章的三公子,有三个词:滴水不漏,先发制人,阴阳两面。
“中海集团从根上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