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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邹氏也是一府主母,自是不敢忘了规矩。
只有芳华依旧坐在那儿啃着手上的鸡腿,连看都不曾看邹氏一眼。
邹氏鄙夷地睨了芳华一眼:“粗鄙。”
芳华蓦地抬眼,冷眸直射向邹氏。
只一眼,便让邹氏脊背发寒。
邹氏回过神,想到芳华不过是个武俾。
顿觉失了颜面,“你......你那什么眼神,见本夫人不行礼就算了,难道还敢动手不成?”
芳华闻言,直接将鸡腿扔到碗里,站了起来,一只手习惯性地握着剑柄。
“你想做什么?”邹氏猛地看向殷月,“你就任由这丫头如此无礼?”
殷月淡淡地看了邹氏一眼,“夫人有所不知,这芳华可不是一般的武俾,乃是璟王派来的暗卫,你若是觉得芳华行事有不妥当之处,自可上璟王府提意见去。”
邹氏一噎,她哪敢找璟王的麻烦。
“那倒也不必,我今日来是有一事要问你。”邹氏又瞅一眼面色不善的芳华,对殷月说,“你先让她们都退下。”
殷月本来就是要等邹氏上门,便让一屋子丫头先下去,还不忘吩咐:“将血燕都带出去,这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味道便不好了。”
“是。”
于是......
邹氏就这么看着一群丫鬟,一人手里捧着一盅血燕从她面前走过。
那成色一看就是宫中才有的。
居然还是贡品......
“你倒是阔绰。”邹氏忍不住酸了一句嘴。
便径自坐到厅前的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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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殷月慢悠悠地跟了过去,在一旁坐下,“夫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邹氏清了清桑,正色道:“前些时日玉青斋的掌柜误将店铺的营收送到了你院里来,你不在府里,这院里的丫头做不了主,到现在还没将银子交出来。”
“还有”邹氏又道,“上月的营收,这几日也该出账了,你派人去跟那孙掌柜交代一声,银子直接送到我那儿便可。”
见殷月半天不答话,邹氏有些不耐烦,“你可听见了?”
“嗯。”殷月点了点头:“听见了。”
“那还不快去吩咐人将银子取来,我正好来了,就直接带走,也省得你再去我院里跑一趟。”邹氏心里得意,这次还算她识相。
殷月眨了眨眼,讥笑道:“这玉青斋是我的药铺,为何要将铺子里的营收交给夫人?”
邹氏双眼一瞪,“这药铺如今是本夫人在管着,银子自然是要上交。”
“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些时日劳烦夫人掌管玉青斋,着实是辛苦了。”殷月笑着唤了香兰进来。
“你去耳房看看血燕还有没有,稍后给夫人带些回去。”
香兰愣是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
香兰出了屋子,脑子还晕乎乎的,小姐怎么会突然想送东西给夫人?
不过也不打紧,反正这血燕多的是。
邹氏:“......”
血燕虽是好东西,可这殷月居然拿吃不完分给下人的东西给她。
邹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殷月故作疑问地打量着,“看夫人脸色不太好,实该多休息才是。如今我也回来了,这药铺琐事繁多,也不好再累着夫人,往后我自己管着便是。”
邹氏冷下脸,也不装了,“你休要在本夫人面前耍花腔。”
“这药铺当初是老夫人下令让你交给本夫人掌管的,岂是你一句话就想要回去。”
“今日这银子你要是不给本夫人拿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殷月忽然身子一松,向身后的椅背靠去,懒懒地开口:“夫人想怎么不客气?”
“就像当年对我母亲那般,下毒手吗?”
邹氏眼神闪了闪:“不知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殷月目光锁定在邹氏脸上,“夫人心中自当有数才是。”
邹氏心里果然慌了一下,将目光移到院外,强自镇定地开口说:“你母亲是自己病死的,当初仵作可都验过尸,衙门也定了案,此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与本夫人何干?”
第220章 宛若天神下凡
“念你当初年幼不知事,本夫人便不与你计较,但你也不该受有心人撺掇,无凭无据便诬陷与我。”
邹氏在暗指澜家背后与殷月说了些什么。
毕竟当年揪着澜清舒之死不放的,正是澜家人。
此前殷月被禁足之时,她听门房来报说,澜家人上门来找殷月。
也不知殷月什么时候又与澜家有了联系。
但能再提起当年之事的,也只有澜家人。
“人在做,天在看,夫人当真以为做过的事,能随时间烟消云散?”
“本夫人问心无愧。”邹氏突然拈着帕子,压了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唱起了苦情戏,“虽不知澜家人与你说了什么,但当初你因生母过世,深受打击一病不起,可是我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不曾想你竟会如此误解我。”
“是吗?”殷月看着邹氏那假的不能再假的戏码,嘲讽地问道:“那夫人后来又为何突然对我不管不顾了呢?”
“我......”邹氏戏唱了一半卡住了。
殷月继续说:“又为何在我大哥离京后,便将隐月轩的月银都扣下了,任我一人自生自灭?”
邹氏愣了半晌,将眼角的帕子放了下来,辩驳道:“这事当初老夫人可是都查清楚了,明明是你自己院里的婆子做的,怎么成了被我扣下的?”
“再说了,最后那银子不是也追回来了吗。”
“哦?”殷月眯起了眼,“我以为当初院里的两个嬷嬷都是夫人安排的呢。”
“本夫人是殷家主母,下人调遣自是要经过我的手。但那两个嬷嬷在你院中伺候多年,犯了事也你自己管束不力,怎能怪责到我头上。”
“我看也不全然是,当初夫人还是妾室的时候,都能往我母亲院里派遣下人。”
邹氏忽然绷紧了脸,“你此话是何用意?”
“夫人装什么傻?”殷月话音一转,目光凌厉地看向邹氏,“真当我不知母亲是因何而死,我又为何会突然重病?”
“夫人别忘了,我是大夫,怎会不清楚自己身上中毒一事。”
“当年我母亲身上中的毒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那送来的糕点不合我胃口,只浅尝了一口,才留住了性命。”
“至于那个送糕点的婢女......”殷月看着邹氏因为紧张而攥紧的双手,说道,“夫人真的以为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氏眼神闪烁不定,
“府上还有事务等着本夫人处理,懒得在此听你废话。”
说着,邹氏便起身离开。
只是那慌乱的步伐,明显是心虚了。
殷月看着邹氏离开的背影许久未动。
“夫人怎么走了?”香兰提着一盒血燕进来,正屋内早就没了邹氏的身影。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那这......还送不?”
“不必送了,这么好东西给她多浪费,她也未必有那福气享用。”
殷月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去多备些补气明目的补品,明日一早随我出去一趟。”
邹氏倒是提醒了她,如今萧逸宸与皇后彻底败了,也是该回澜家看看二老了。
“是。”香兰应声去办事了。
*
邹氏回了翠玉轩,仍没缓过劲来。
孙嬷嬷给邹氏倒了杯热茶,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您脸色看着不太好。”
邹氏捧着茶盏,手心传来的温热,倒是让她安定了不少,“我没事,只是殷月那贱丫头,方才提起当年那个送糕点的婢女,总是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孙嬷嬷皱眉,低声道:“当年那婢女不是已经......”
邹氏啜饮了口热茶,通了通仍有些闷堵的胸口,才说道:“当初那婢女警醒,曾经逃了一阵,后来虽解决了此人,但难保她在逃亡的那段时日,没有与人提起,或者留下什么证据。”
原本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邹氏也放下心来。
可若是真有什么证据留下......
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以殷月如今的势头,当年之事恐怕迟早都要被人挖出来。”说到此,邹氏眼底又多了一丝慌乱。
“这该如何是好。”孙嬷嬷也紧张了起来,“年后大小姐就是璟王妃了,有璟王帮衬着,这事还真有可能。”
想到一个人,邹氏忽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