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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父亲视若珍宝的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伸手抚摸了抚摸那梳子形状的白玉,将他放进了衣领里。
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遇到肃南王是在汉水边,当时,肃南王正要乘船东行,便在渡口等他。
言笑晏晏,声声自称叔叔,夸他是国之栋梁,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来日必有一番作为,而他年岁渐迈,此去广陵,不知今生可有还乡之日……
说的煞是凄凉,让裴砚很是怜惜……
谁知,他却在不经意间一挥手,电光石火间,便有什么东西入了他的腹,待他反应过来,已为时晚矣。
刹那,双方身边的侍从剑拔弩张……
肃南王也被季风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裴砚扶着胸口诧异的看着叔叔,满眼厉色:“找死,竟敢对我下毒!”
肃南王却不慌不忙的说:“贤侄,你已中了我的三尸脑神丹,想活命,明年端午之前,帮我拿到金蚕蛊,到时叔叔自会给你解药。”
“找死,把解药交出来!”季风拿剑的手加了力度,有血从肃南王的脖子上渗出。
肃南王却似没有察觉,只见他语气讥讽,呵呵一笑:“我既然要下毒,自然不会把解药带在身上!”
接着他好心提醒,俨然一只满脸褶皱的笑面虎:“乖乖听话贤侄,叔叔就静候佳音了,抓紧时间,距离明年端午也没多少时日了呢。”
之后,这位叔叔又换了一副嘴脸,眼神中净是阴狠毒辣:“对了,给你指个方向,金蚕蛊就在扶仙城的娄府。”
“但,这金蚕蛊比较邪门,不可偷,不可抢,只有他的主人甘愿遗弃,用特定的仪式送到荒郊的十字路口,它才会选择下一任主人。”
奸计得逞,肃南王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整理了整理衣服,向手下挥了挥手,上了等在岸上的豪华帆船。
早在两日前,他的帆船就已东渡,却在水上收到京城的消息,皇帝小儿要摄政王南下抚仙城取一件至宝。
至于至宝是什么,传递消息的人说他也没打听清楚,只知道东西很珍贵,而且是大祭司的主意。
大祭司邢望天本是玉清宫的弟子,玉清宫是专门肃清邪门歪道的地方,而这邢望天则一向心思不正。
想着抚仙城也没什么珍贵东西,唯有一件,便是娄家的金蚕蛊,此物乃蛊中之王,一切凡常蛊虫在其跟前只能沦为腹中餐,一旦被金蚕蛊认主,能为宿主解毒、延年益寿,还能聚集天下财富……
多年来,他曾多次派人潜入抚仙城娄府,但都惨败而归……
调转船头,又回到渡口,他要等待他的贤侄,此物他势在必得,狗皇帝小儿也配与他抢东西……
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瓷瓶,里面的三尸脑神丹还有一颗,正好可以用来威胁摄政王,只要将其拿捏在手,金蚕蛊便不会落入狗皇帝小儿手中……
裴砚眼睁睁看着肃南王的帆船沿江而下,一腔怒火无处发放,第一次感到无助且无力,不由暗嘲,这便是皇族,亲人之间都是毒杀利用……
主子中了邪毒了,为保万全,身边的随从马上就自动分成了三批。
千刃、流光去广陵肃南王府偷解药,挚友林时安与殿下一起渡江后去追寻神医陆上星,季风则跟在殿下身边继续南下。
第6章 白玉吊坠
陆上星踪迹飘渺,行踪不定,林时安四处寻访,久追不上,历时两个月,终于在西境一处山谷中找到了他。
听说有人中了三尸脑神丹,神医震惊之余连连摇头:
“三尸脑神丹每年端午定时毒发,非归宁丹不可解……”
“然而这归宁丹,仅剩的20颗早已随着隐秘族的灭亡而消失已久,跟随归宁丹一起失踪的,还有2颗三尸脑神丹,这都过去18年了啊……”
“无解啊无解……”
陆上星百般纠缠几天:“您是神医啊,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神医被纠缠的无奈,最后给了林时安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林时安满脸困惑,神医他不是说解药早已失传。
“木寻香,能解平日因不小心喝酒催发的毒,但至多只能使用两次,两次之后对毒虫就无效了。”
“至于端午的定时毒发,唯有归宁丹可解。”
林时安听的内心沉重,仿佛即将淹死的人一般抓住最后一棵稻草跪地不起:“神医,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神医闭上眼睛不忍直视,这毒本就是死局。
饶是归宁丹,也只是能压制每年端午的定时发作,要想彻底清除此毒,除非……除非喝下隐秘族圣女的鲜血,而隐秘族的圣女凤羽也早已在十八年前香消玉殒……
他治病救人,积德行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真相。
于是摆了摆手:“快去吧年轻人,想办法在端午前拿到归宁丹吧……”
林时安看懂了神医的眼神,这毒他解不了!便重重的磕了个头,道了声:“多谢神医。”
撒丫子就往抚仙城跑,到了抚仙城,却得知城中已经布满了肃南王的眼线,只能化作寻常商人蛰伏起来,偷偷将木寻香送到季风的手中……
季风转达了神医的那番话,裴砚便明白了。
“能用三尸脑神丹,可见归宁丹就在肃南王手中……”
季风脑子灵光,当下决断:“那么灭隐秘族的人,想必也是肃南王了。”
裴砚捏了捏眉心,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
凤羽之女在扶仙城,金蚕蛊在扶仙城,恩人之女也在扶仙城,一切都太过巧合……
裴砚并不是不怕死,只是合卺酒这么重要的人生时刻,他不想她跟别人,更不想偷工减料。
既然手里已经有了木寻香,那他还怕什么?是以,那时,他就想好了在她的新婚之夜亲自喝下合卺酒……
神医果然诚不欺人,木寻香真的可以解酒精催发的的毒。
毒解了,可是脑子依旧浮想联翩,裴砚又想到了与晴儿的初次相见……
那是中了蛊毒过了汉水之后发生的事。
当时与林时安在渡口离别之后,裴砚和季风一路快马加鞭,夜宿晓行,连着跑了好几天……
快到扶仙城的头一天,他撞到一群得意忘形的山匪。
带头的两匹马上,除了山匪外,前面各架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少年。
其中一个主人打扮的少年横爬在马背上,束起的长发随着徐风摇摆,随之摆动的,还有脖子上的一个吊坠,在树叶撒下的斑驳光线里,泛着盈盈白光。
近了之后他和季风都看清楚了,白玉梳型吊坠,和他身上这枚一模一样。
就算没有那枚白玉,身为摄政王的他也不会容忍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人作奸犯科。
于是,战争一触即发,利剑出鞘,双方打斗在一起。
他和季风趁机一人一个,抢下了被迷晕的少年,几个回合之后,山匪见两人武功了得不是对手,互相递了一下眼神,丢过一个包袱火速撤离。
他们见人和包袱都救下了,就放任土匪逃去。
之后将两人靠在大树底下,分别喂了解药。
他怀里的这位抱之轻盈,触之丝滑,视之秀美……
他正疑心对方身份,就听见季风惊讶出声:“主子,这个随从好像是个姑娘!”
闻声细看,可不是,面前这位主人打扮的公子,双耳有洞,粉面朱唇,原来竟是姑娘假扮的。
见主人无话,季风凑到主人这边,端详之后喟叹:“瞧这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位富家千金呢,我还纳闷白玉梳坠的主人怎么会是男的,原来是女扮男装,这就说的通了。”
“主子,快验验玉佩。”
裴砚拿出自己身上那枚玉佩,与面前的人儿裸露在外的那枚往一起一合,玉佩发出一声清冷的声音,梳齿扣在了一起。
那凑在一起的白玉吊坠,纹路相合,似是一个字,又似一个图形,他从未见过,便不清楚是什么。
“看来她就是老王爷说的那个女孩了。”季风满面欢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别急着下结论,万一她戴了别人的呢?”裴砚拆开了两枚玉坠,将自己的那枚收入了领口。
“有道理,还是稳妥些好。”季风一脸了然,凡事不经过调查,不轻易论断,这是他们摄政王的做事风格。
丫鬟那边有了动静,季风连忙过去查看。
裴砚望着女孩胸前的玉佩,想了想,还是帮她塞进了衣领内,手碰到她的肌肤,触手又是滑腻如玉,真是冰肌玉骨,刚刚喂解药时,他就领教过。
手还来不及缩回,啪,一记耳光打在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