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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会原谅你,你在我这里永远最特别。”
“哥哥,我爱你。”
薄薄的两页纸,写满了阮明棠对自己的爱。
这一刻,有什么在顾钊庭心里彻底崩塌,他的心底正在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风暴。
他荒芜遍野,寸草不生的心田被名为阮明棠的爱浇灌。
自此,万物生长,春和景明。
第17章
顾钊庭小心翼翼地把这封情书对折。
他起身,在厨房寻找了一会儿,最终找出一个可以密封的玻璃罐。
他把阮明棠写给自己的情书放了进去。
珍惜,珍重,珍爱。
走向二楼时,顾钊庭不小心被地上的盒子绊了一下。
险些打碎玻σσψ璃罐。
他皱着眉往地上看去,原来是阮明棠买的窗帘。
甚至盒子上还贴着一个便利签。
“哥哥睡的客房窗帘有些透光,要趁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换上这个遮光的。”
紧跟着的“别忘记”三个字大写加粗。
顾钊庭把便利签揭下来,打开玻璃罐,放进去,一气呵成。
来到二楼,顾钊庭站在主卧门前。
迟迟不敢推开者扇薄薄的门。
过了好久,又或许只是过了一分钟。
他终于鼓起勇气,仿佛做下什么艰难决定,他把门推开。
淡淡的牛奶混合着花的甜香扑面而来。
记忆会模糊,照片会褪色。
气味却永远不会骗人。
明明没过多久,顾钊庭却感觉所隔经年。
他不禁回想到之前和阮明棠同床共枕的时候,看似貌合神离。
其实,那是他一年之中难得的好眠。
不知道为什么,在阮明棠身边时他总是感到很安心。
总是不知不觉中就会沉沉地睡去。
顾钊庭走进去,主卧的陈设一如之前,丝毫未变。
只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那个亲手布置这一切的女主人了。
顾钊庭苦涩一笑,把玻璃罐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简单洗漱后,他躺到了阮明棠常睡的那一侧,那股熟悉的气味更加浓烈了。
仿佛阮明棠还在的时候。
顾钊庭闭上眼,没一会儿就陷进深度睡眠之中。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身心俱疲。
奇怪的是,他开始做一个长长的。时隔经年的旧梦。
梦里他以旁观者的身份回到了几岁、十几岁的时候。
“明棠,你要叫阿庭哥哥。”阮总牵着粉雕玉琢的阮明棠走到只有五岁的他面前,介绍。
“哥哥。”三岁的阮明棠乖乖地喊。
“是阿庭哥哥。”阮总耐心纠正。
小阮明棠不管不顾地扑向他,脆生生地喊:“哥哥!”
一声又一声,原本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小阮明棠一时呆住,仰着头诚实说:“哥哥,好看。”
“哥哥,亲亲宝宝。”
那时阮明棠好似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自己叫宝宝。
其实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出阮总和万禾都非常爱她。
在座的长辈都因为小阮明棠这句话忍俊不禁。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很轻地在小阮明棠脸上亲了一下。
这就是他和她后来都被长辈们津津乐道的初识。
紧跟着,顾钊庭又梦到八岁时。
他踩着自行车去接六岁的阮明棠放学。
此后,一直到十几岁,他的车后座都属于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妹妹。
“哥哥,你会一直这么喜欢我,保护我吗?”
“当然,明棠,我会一直喜欢你,保护你。”
十三四岁的少年啊,大言不惭地承诺,以为自己可以做到。
殊不知空口无凭,承诺在顷刻之间就可以改变。
他在梦里看到小时候,小阮明棠因为母亲万禾的身份被非议。
因为万禾曾是钵兰街的卖烟女郎,小报都说她是母凭女贵,仗着孩子才麻雀变凤凰。
小三、二奶……幼小的阮明棠听过太多外界对万禾的揣测和诋毁。
“明棠,不要哭,不要听这些不好的话。”
是他冷着脸赶跑了那群坏小孩。
是他替她捂住耳朵,擦掉眼泪,告诉她不要害怕。
可是后来呢?
“哥哥,为什么后来都变了?”
第18章
在梦中,顾钊庭仿佛看见阮明棠哀伤的眼睛。
那句哽咽的质问犹如凉水兜头泼下,他瞬间惊醒。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紧,薄薄的日光透进来,洒在窗前的一张合影上。
顾钊庭走向床,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阮明棠的脸。
她和少年时几乎没有区别,只是不大开心了。
“哥哥,你说过一辈子保护我、爱我,为什么食言?”
耳边,阮明棠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顾钊庭喃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心本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特助打来的。
“什么事?”一夜多梦,顾钊庭的声音嘶哑低沉。
“顾总,阮明棠小姐的遗产中有一间叫灯塔的画廊,我叫人去看过了,在石澳。但是他回来说,那里的保安说了,只有您去才会开门放行。”
特助的声音有些为难:“您看您要过去一趟吗?”
画廊,灯塔。
顾钊庭轻轻念着这两个词。
沉默了一下,他回答。
“半个小时后,让司机在香岛道等我。”
“好的,顾总。”
2个小时后,石澳,灯塔画廊。
“仁叔?”
刚一下车,顾钊庭就看到熟悉的老人。
原来特助说的保安就是阮明棠在老宅中的管家仁叔。
他没有回乡下养老,而是替二小姐守起了生前最宝贵又不为人知的地方。
“顾先生,请跟我来吧。”
仁叔的态度有些冷漠,连正眼都没有,径直走在了顾钊庭前面。
顾钊庭抿了抿唇,没有计较,沉默着跟在身后。
在推开门之前,仁叔终于开口,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红了眼眶。
“顾先生,有些话本来不是我这种下人该置喙的,但是我看着二小姐和你长大,有些事情,二小姐不愿意问,我却要替她问一问,请您如实告诉我。”
仁叔用浑浊的眼看着顾钊庭。
“您尽管问,但凡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如今阮明棠已去,仁叔恐怕是唯一了解她的突破口。
“顾先生,你知道二小姐的母亲去世了吗?”仁叔问。
顾钊庭一怔。
仁叔露出失望的眼神:“看来您是不知道了。”
“我……”顾钊庭无法回答。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想起阮明棠打的电话。
“哥哥,你能不能来玛丽医院?我妈妈她……”
明明那个时候她已经那么伤心了,连声音都在颤抖。
可是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自己的家事自己处理吧。”
顾钊庭根本不敢想象阮明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