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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4 13:42:36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安瑾低头看去,是股权转让合同。

  所有安怀远在遗嘱中提到的资产,尚存的或者是花掉的,都囊括在这份文件之中,全部转移到高云江的名下。

  安瑾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你让我签了这个,就能如愿吗?

  警察已经盯上你了,你做下的恶事,最终都会被一一清算的!”

  高云江仍是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警察那,我自有我的应对法,就不劳你操心了!”

33

  安瑾咬着牙,在那份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她被人推着朝江边走去,身后是安母撕心裂肺地喊叫声。

  她知道,高云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如今的安瑾,已经不是高云江心里那个可以因为爱情乖乖听话的小姑娘了。

  只要她活着,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总有一天会被人再度翻出来。

  即便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整个人被冰冷的江水淹没时,她仍然感受到对于死亡的恐惧。

  安瑾是不会游泳的,但她知道,落水之后不能挣扎,越是挣扎,死的越快。

  她紧闭口鼻、双手抱膝,在一片漆黑之中,感受时间的流逝。

  她在想,谁会先来救她呢?

  她拜托出租车司机拿着那个文件袋去了警局,也给上次发声明的记者打了电话。

  媒体、警察,她将希望寄托在这些陌生人之上。

  要么,高云江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万劫不复。

  要么,她沉入这冰冷的栾江,去地底下和老安说句“对不起,你闺女太没用了”。

  身体中的热量一点一点蒸腾,胸腔里的呼吸也逐渐发紧。

  意识混沌之际,她察觉到水流涌动,有人朝她游过来。

  江水湍急,那人几次尝试抓住她的手,却又被水流阻断。

  最终,在她感觉身体失去控制,如同一片惨败的落叶下坠之际,那人揽住了她的身子,靠近她的唇,给她渡气。

  安瑾闭着眼,思绪混沌又无奈。

  顾砚清,你怎么还是来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也犹豫过,要不要给顾砚清打电话。

  理智上来讲,在这偌大的栾城,他是自己唯一可以交付性命的人。

  但纠结一路之后,她仍旧没有拨出那个电话。

  她不想他被卷进来。

  他的前三十年,过的太不容易。

  如果有可能,安瑾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挥霍钱财,恣意生活。

  可他,还是来了……

  被顾砚清抱上岸的时候,她躺在他的怀中,于刺眼日光中睁眼。

  警察已经在江边拉起了封锁线。

  封锁线外,媒体的闪光灯一直不停地闪。

  她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惨白的笑。

  “顾砚清,这回,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就是后悔,也没有余地了……”

  顾砚清同样笑着看她。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没后悔过。”

  ……

  安、高两家数年来的纠葛被媒体完完整整地报道出来,直接冲上了热搜。

  封面上顾砚清抱着安瑾从江里出来的照片,更是引得人无限遐想。

  有人骂高家不做人,有人感叹豪门之间的斗争真是复杂,也有人说安瑾三心二意,流连于两个男人之间。

  所有的严肃新闻,在沾染上八卦情事之后,便都多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彼此,顾砚清跪在厚重的地毯上,头顶的灯光刺眼,面前坐着的是顾家许许多多的长辈。

  茶杯混着热水砸过来的时候,他听到几声轻微的嘲笑声。

  他没有躲,只是在想,不知道安瑾怎么样了?

  高云江没抓到,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呢?

  片刻之后,他猛地抬头,膝行向前,抓着顾老爷子的腿,用生平从未有过的语气,乞求道:“爷爷,你帮帮安瑾。”

34

  安瑾在医院里住了一周。

  期间,警察来找她做过几次笔录。

  他们告诉她:“高云江做过的事情,目前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材料。唯一的问题就是,高云江已经跑了。

  栾城警方已经全面排查了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的进出人员信息,却都没有找到关于他的行踪。”

  安瑾沉思片刻,抬头问道:“高宴和林惠呢?他们还在栾城吗?”

  “目前没有证据显示高宴和林惠参与过高云江所做的事情,所以目前警方暂时不能对他们采取任何措施。

  但我们已经传唤过他们,要求他们近期不得离开栾城,高家的别墅附近也已经安排了人员布控。”

  安瑾点头:“警官,我想去趟高家,或许,能得到一些什么信息。”

  警察知道她和高家的关系匪浅,没有拒绝,直接派了警察送她过去。

  距离她上次来高家的别墅,才过了一周多,但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

  院中杂草横生,原先那些被养护得十分精致的花朵,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已经失去了颜色。

  她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入客厅。

  高宴瘫靠在沙发上看手机,面前乱七八糟地扔着许多酒瓶,林惠戴着围裙,凑在他的脚边收拾。

  看到安瑾的那一刻,他们都怔楞了几秒。

  紧接着,林惠尖叫着朝她扑过来,却被脚下的瓶子拌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她仿佛不觉得疼痛,仍然扭曲着身体,朝安瑾的脚下爬来。

  “你还敢来!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们了!我要杀了你!”

  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双手胡乱地挥着,想要抓住安瑾。

  安瑾觉得有些可笑。

  当初口口声声说将自己当成亲女儿一般的人,却在自己揭露一切真相之后,将自己当作是恨之入骨的仇人。

  丝毫不去反思,从一开始,错的究竟是谁?

  安瑾退后一步,冷冷地喊了一声:“高宴。”

  高宴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缓缓起身,将林惠连拉半拽地从地上弄了起来。

  不管林惠如何挣扎、怒骂,高宴的表情都始终没有变过。

  他只是钳制着她,将人拖进了房间,锁上了房门。

  安瑾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高宴的所有动作。

  在这一刻,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逐渐蔓延至全身。

  她在想,如果,如果她不曾知道那一切,和高宴结婚,也许,她也会变成林惠这般的模样。

  还好,还好她从未心软过……

  高宴重新瘫回到沙发上,冷眼开口:“你来干什么?”

  安瑾也不欲与他多话:“高云江去哪儿了?现在警察到处都在找他,你这儿做儿子的,总不会一点线索都不知道吧。”

  “呵……”高宴嗤笑一声:“知道又如何,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安瑾,你将我高家害成这般支离破碎的模样,如今还要专门来看我的笑话,安瑾,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下一秒,带着香甜气息的红酒,被尽数泼到了高宴的脸上。

  安瑾抓着他的衣领,目眦欲裂。

  “我害的高家支离破碎?高宴,我家为什么会破产?我父亲为什么会死?我母亲为什么会大病不起?我为什么会从火场里死里逃生,丢掉嗅觉?

  这一切的问题的根源,你是不知道吗?

  你看不到高云江霸占安家的工厂多年!看不到他绑架我的母亲!看不到他将我扔到江里,想要了我的命,对吗?”

  高云江捂着耳朵,一点一点地蜷缩身体:“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瑾跪在沙发上,掰开他捂着耳朵的手,一字一句,撕心裂肺。

  “别装了高宴,你什么都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就是这样一个虚伪而自私的人,你永远只在意你自己的利益,你的父亲、母亲,还有我,我们任何人,都比不上你自己重要!”

  高宴的身体剧烈颤动着,他绝望地闭着眼,眼泪却仍然从眼角汹涌而出。

  安瑾缓缓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欲走。

  “阿瑾……”高宴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似梦似诉:“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你爱过我吗?”

  安瑾止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高宴,你已经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了。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哈哈哈哈哈,我没有资格,安瑾,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没有资格!

  你觉得我不是真的爱你,你以为顾砚清就是真的爱你吗?”

  你知不知道,顾砚清就要订婚了!你这个蠢女人,你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样爱你的人!”

  踩着高宴近乎癫狂的笑声与嘶吼,安瑾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高家的大门,没有回头。

35

  出租车上,安瑾近乎力竭地靠在靠垫上,眼泪汹涌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但鼻腔的酸涩却抑制不住。

  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理智,尽可能地和高宴心平气和地多说些话,从中寻找关于高云江的蛛丝马迹。

  可当她看到高宴和林惠都将她视为罪魁祸首的时候,还是没有控制得住自己。

  她或许是哭曾经真心以待却始终被欺骗的自己,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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