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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宁一愣,指尖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似是刚刚一道瓷片划过。
沈清宴皱眉看向江佑宁,似是斥责。
江佑宁咬着唇,讷讷地说:“清宴…我没有……”
还未说完,宋琬便梨花带雨地打断她。
“清宴,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莫要责怪她……”
江佑宁在心中苦笑一声。
沈清宴揽过宋琬,背对着江佑宁,声音冷漠。
“我竟不知你如此善妒,还耍害人的伎俩。”
江佑宁连连后退,嘴唇嚅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百口莫辩,落荒而逃。
远远回头,只见沈清宴抬起宋琬的手,悉心为她抹着药膏。
江佑宁心被揪紧揉碎。
脚步混乱地路过连廊,又听见一阵嘈杂的取笑声。
“王妃,不,侧妃,入府五年都生不出孩子,不是迟早被厌弃的命吗?”
“她可是让前朝亡了国,晦气丧门星就该被活祭,攀上王爷都是烧高香了。”
“若不是王妃戍守边疆去了,哪里轮得到她个冒牌货!”
江佑宁听着,心一坠一坠地绞紧。
沈清宴心有所属,人尽皆知。
原来,他透过她看的始终是另一个女人。
在端王府这些年,她始终处事公正,体恤下人。
可却还是叫人嚼舌根看笑话。
江佑宁内心升起一股郁结,堵在心口。
她忽然就喘不过来气,身子一软,往下一倒。
再醒来时,她头昏脑涨,四肢冰凉,五脏六腑却烧得慌。
起身坐于铜镜前,凝视着自己苍白失血的脸。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江佑宁,你可有悔?
她心神一颤,一个“悔”字,宛如一把利剑直贯穿她的心,血流如注。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竟是消失五年的系统。
【系统感应宿主强烈情感变化,自动启动。】
【宿主,任务失败风险较大,是否选择离开,终止任务?】
江佑宁脑海中忽然显现出两道好感度指数。
一高一低,更低的那道赫然是她的名字!
江佑宁蓦然咬紧了唇,口中血腥味弥漫。
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果真比不过宋琬吗?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心疼宋琬而指责她的神情。
江佑宁深呼一口气,正要回答。
忽地,沈清宴推门而入,面色紧张将她揽进怀中。
“佑宁,风寒可好些了?”
他干燥温暖的手覆在她额间,江佑宁心一颤。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倒了呢?”
沈清宴叹了口气。
“是我不好,过于急躁,说了伤你心的话。”
“可琬儿在外戍国多年,落了一身伤病,我担心烫到她旧疾。”
“你是我妻子,理解我的难处,嗯?”
江佑宁抬眼看向他眼眸,她的沈清宴又回来了。
系统“滴滴”的处理声再次响起。
江佑宁紧紧抱住他,她贪恋这温暖,眼中泪就要流出。
少一点爱又如何?
沈清宴心中始终是有她的。
她无声地回复系统:“我选择留下。”
第三章
她做出了如五年前一样的选择。
【爱意值达满,且无法被动摇,才能攻略成功。】
【系统提醒:攻略机会只有一次,攻略失败便再也无法出去,且会反噬。】
意识中瞬间一片沉寂。
不知怎的,江佑宁心中像是被挖空一大块。
可沈清宴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对待一块稀世珍宝。
指尖的血痕已经结痂,他关心她、爱她,她有什么不满足?
……
九月九重阳,登高祭祖。
山路蜿蜒,江佑宁却头一回没了依靠。
宋琬一直挽着沈清宴的臂膀,她便只能跟在后头。
行走间,一缕流苏扫过她的眼。
江佑宁定神一看,紧紧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香囊。
精致华贵,幽香阵阵。
与她那枚早已褪色的素朴香囊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清宴戴了五年,如今竟然换了……
当年,在被沈清宴救下后,江佑宁总想着要报答他。
可她身无分文,思来想去,剪了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裙袍,缝制了两枚香囊。
其中芳香开窍的中草药,皆是她跋山涉水去采来。
为此险些命丧山崖,摔了一身伤。
至今肩膀处还留着一道疤。
沈清宴见她捣药,手背红痕累累,眼神一凝。
当晚,剥开她衣衫,吻在她肩头:“痛不痛?”
“以后不必为了我如此,我会担心。”
次日,她亲手将香囊系在他腰间:“定情信物。”
他抚过她纤细的腰,笑得温柔:“那我们是一对的吗?”
她握着香囊,羞赧地点头,脸红到耳根。
……
回忆刺痛眼眸,江佑宁眼眶一酸。
“清宴,我送你的……”
江佑宁刚开口,便立马回过神,抿紧了唇。
现在宋琬才是他的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正妻。
莫说佩戴妻子给郎君缝制的香囊,便是冠帽衣袍皆是顺理成章。
她身为妾室,又有什么资格问出口呢?
可沈清宴似是听见她叫他,已经走了过来。
江佑宁犹疑几秒,鼓起勇气拉住他。
“清宴,往年重阳祭拜我父母,你陪我……”
话还未完,一旁的宋琬发出一声惊叫。
“清宴!好痛!”
沈清宴迅速抽出握住江佑宁的双手,疾步回走。
“琬儿你先别动!我来了!”
他一把将宋琬横抱起,兀自朝山下奔去。
江佑宁愣在原地,双手还在半空虚握,渐渐失温。
她浑身凉透。
天寒风大,江佑宁麻木地转过身,已记不清自己走了多久。
今年,她孤身一人跪在父母墓前。
却流不出一滴泪。
回到王府,她形如槁木,只觉长夜漫漫,衾寒锦冷。
忽地,房门被大力推开。
沈清宴竟出现在门口。
他像是喝了些酒,搂着她不肯放手。
江佑宁想挣脱,可他的怀抱太温暖,裹着她,让她无力招架。
她颤着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清宴埋在她脖颈处,像是爱极了她般一动不动。
江佑宁的心渐渐沉下去,撑起手推开他。
却听见一声:“佑宁。”
心一瞬被击中。
沈清宴吻住她的眼睛,手掌按在她柔软的心口。
身心被填满的瞬间,她多么想与他有个孩子。
这样,他们之间便有了一生斩不断的羁绊。
红烛昏罗帐,一夜欢好。
沈清宴沉沉睡去,江佑宁依恋地看着他,触碰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子时钟响,黑夜寂静的门外照例传来声音。
“侧妃,避子汤已经熬好了。”
江佑宁接过,扬袖遮掩,当着嬷嬷的面喝下,一滴不剩。
待她走后,江佑宁扯下怀中裹湿的布团。
一股辛辣苦涩的药味晕散开,熏得江佑宁流下泪来。
避子汤全部洇湿在布团中,一滴不漏。
第四章
晨光熹微。
沈清宴睡得安稳,江佑宁打来热水,想替他擦洗。
“怎么是你?”
江佑宁一愣,半干的手巾渗出水,顺着她手腕流进袖口。
热气一瞬化凉,她的心像是细细密密地被啃噬。
她心口一窒,颤声解释:“昨晚,你喊的就是我……”
沈清宴眼中划过一抹异样。
江佑宁甚觉荒唐。
她与他也是举案齐眉,如寻常夫妻一般过了五年。
如今生疏到他连碰都不愿碰她吗?
江佑宁咬着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