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大人是朵黑莲花(顾七)全文阅读完整版_宰辅大人是朵黑莲花(顾七)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无删减
跪下来不停磕头:“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求您,不要......”
元哲微微蹙眉,烦躁地掏了掏耳朵。
生平最痛恨的,便是下药。小小良人,竟敢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不杀一儆百,如何震慑牛鬼蛇神!
但就这么宰了,难免被倒打一耙,倒不如还给赵子舒,断了她送人的念头。
元哲吹了吹茶上浮沫,狭长的眸子里,闪过阴毒的光:“放心,本王不杀你。”
半盏茶的工夫,听到两个狱卒的声音:“殿下,大人,有点不太对劲!”
赵煜上前两步,扒着木桩朝里望。
只见那汉子口中喘着粗气,身子起伏得厉害,两只眼直勾勾望着雪蚕。忽然,胸腔里发出一声低吼,那人朝着雪蚕迈步,气力之大,两个狱卒险些拽不住!
“这!”赵煜瞳孔一震,惊退了一步,顿时汗毛直立!
“这便是赵良人,送给本王的东西。”元哲冷哼一声,眼底又结起无尽冰霜,他抬手勾了勾指,“把他拉近些。”
两个狱卒拽着铁链,往门口靠。
雪蚕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进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汉子双眼狰红,紧攥着拳头和铁链做抵抗,两只脚不停朝雪蚕的方向迈步,却未挪动分毫。
“放开我!”
“你老老实实回话,自会放开你。”元哲放下茶盏,背着手走到门口,朝那人身下扫了一眼,勾着唇角笑道,“城外刺杀,谁是主使?”
那人梗着脖子,胸口隐隐泛着红,呼吸越发急促,他咬咬牙,发出低吼:“老子不知道!”
“不急。”元哲呼出口气,半眯的眼睛,射出寒光,“这是最后一次问审,不论说与不说,你终是一死。若老老实实交代了,本王最后让你快活一场,若坚持不说,本王也敬你是条汉子。”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声听得旁人面红耳赤。
赵煜脸越发阴沉,没想到,赵子舒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他臊得恨不能甩自己两巴掌,随便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哲微微侧身,瞥见赵煜身形一晃,险些摔倒,暗暗叹了口气。
忽然,牢里传来野兽般的低吼。
他勾起嘴角,瞬间转回注意力:“罢了,是条汉子。既如此,便带他回去吧。”
铁链猛然晃动,听到那汉子急吼一声:“我说!我说!城外刺杀的主使,是......”
第0152章 审讯生急火,攻心引昏厥
“是喻佥事!”
元哲侧头,狭长的瑞凤眼微微眯起,直直盯着那人:“喻统?”
“正......正是,”那人大口喘着粗气,脖颈暴起青筋,“我们......我们是江北大营的兵,奉命......奉命截杀......”
果然,是唐鹤的兵。
元哲冷哼一声,随即皱起眉头。
趁回都的档口,调了一队人马埋伏在城外,若截杀成功,自是没什么可说。
可郡州有赵家军,小小的一队人,截杀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大?
难不成,是故意为之?目的何在?
他攒眉沉思,抬头本欲再问,可那人脸憋得通红,早已神志不清。
余光瞥见旁边的四人,皆扒着木桩朝这边望,先前无畏的脸上,皆透着惊恐。
“行了,签字画押吧。”元哲扬起手来,主簿慌忙放下笔,托着将纸张递给狱卒。
这等审问的方式,还是头次见到。
狱卒咽了咽口水,铁链哗哗作响,磨得手心生疼,待将纸递送出去,犹豫问了一声:“殿下,这......要怎么处理?”
元哲站在桩前,悬挂的灯笼从头顶照下,冷峻的一张脸,阴狠异常。削薄的唇瓣勾起令人胆寒的弧度,低沉的声嗓传来无尽压迫感:“解开链子,本王说了,让他快活。”
狱卒稍一松手,还未解开手上的链子,便看到那人猛地朝角落冲去!
“殿下!救——”
一声凄厉惨叫,瞬间被湮灭野兽般的吼声中,伴着铁链哗哗声,甩出几片撕裂的裙衫。
狱卒见此,逃似的出了牢房。
“再喊几个人来。”元哲背过一只手,暗暗用力抵在腰间,迫着自己端直身子。后背传来剧痛,激得他更加暴戾。
他抬手指着旁边牢房里的四人,笑得更加阴邪:“捆住他们的手脚,带进来近近观赏。”
“禽兽!你真是禽兽!”
“大胆!”狱卒厉吼一声,握住刀鞘照着脸狠狠一砸!
几个狱卒涌进旁边牢房,用铁链捆住贼人手脚,用力提起,扔进这“快活笼”。
不过寻常的夜,地牢却这般热闹。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女子声声哭喊,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救......救命——”光洁的身子沾着尘土,才爬出一步距离,被迅速拽了回去!
关进牢房的四人,从先前的愤怒咒骂,转变为惊恐求饶,终被欲念吞噬理智,再说不出旁的话来,眼睛发直,鼻口喘着粗气。
主簿臊红了脸,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便是,得罪镇国亲王的下场。
几个狱卒紧握刀柄,屏气凝神。只觉身前的哲王殿下,恐怖异常。
“谁吐出来的东西多,便能死得痛快点,”元哲负手而立,隔着房门俯视四人,“本王耐心有限,数到十,若无人应,便也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疼痛加剧,阴沉的脸抽动一番,额上沁出细汗。他紧抿唇瓣,强撑着坐回圈椅上,微微扬手,旁边的狱卒鼓着声嗓,报起数来。
“一!”
“二!”......
“六!”
狱卒准备抽刀。
“七!”
“我们是半月前到的郡州,按照喻佥事的吩咐,埋伏在城外八十里!”
旁边的男人目瞪口呆,即便自己不说,也难保旁人不开口。如今已暴露,横竖都是死,又何苦为难自己!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另一侧传来颤声:“喻佥事说,若截杀失败,便专攻哲王,不必理会旁人......”
“一共两队!”男人趁着哭泣的空档,插进话来,“一队在郡州,一队在洐州附近,两处皆是必经之路,即便此次截杀不成,到了洐州也定会......”
“什么!”元哲“蹭”地起身,踉跄冲了进去,两手薅住男人衣领,眼瞪得通红,“洐州哪里?”
“洐......”这男人吓得面如死灰,说话也不利索,“小人不知......”
“废物!”元哲怒气冲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照着脸和胸口猛踹!
赵煜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即便被遇刺、下药,都不曾愤怒至此,怎到了这会子,什么都问出来了,反倒如此失态?
此刻的元哲,已全然没了理智,直将人打得半死,鼻口喷出的血溅湿鞋面,方停下来。
角落的壮汉,浑然不知危险来临,还窝在雪蚕怀中泄着欲望。铁链声响,迫得那人昂头,粗 红的脖颈处,链子越收越紧!
“啊!”
雪蚕的惊叫,让赵煜顿感不妙,慌忙冲了过去!
“殿下!殿下!”
“该死!都该死!”元哲缩着眸,大手紧扯着铁链,干裂的唇喃喃不停。
“殿下,他死了。”赵煜抬手覆在元哲手上,示意他松松手。
余下的三个贼人见此情景,吓得脸色发青,瞬间尿了裤子。
阴沉的脸上再没了算计,狭长的眸子充斥着惊恐担忧。
还是太过大意。
“赵煜,备马!”元哲捂着胸口,踉跄起身,跌跌撞撞朝外跑。
跑出地牢快速翻身上马,还未坐稳,便狠抽了一鞭,马儿吃痛朝前猛冲,带得整个身子后仰,瞬间滚落下来!
“嘭”地一声,眼前发黑,再没了动静。
朦胧中,听到阵阵抽泣。
他皱着眉头,顿觉头痛欲裂,浑身发烫。费力咽了咽口水,扯着干裂的嗓子,攒着力气,却只能发出嗡嗡声:“水......水......”
“快拿水来!”妇人急急吼了一声。
一股温润灌入喉咙,他扒着碗,大口吞咽,总算缓过劲来。
“殿下!”
“殿下!”
连连呼唤,吵得头疼。元哲深吸口气,用力睁开眼,烛火光从朦胧变得清晰,视线缓缓移动,见赵煜站在床前焦急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微微抬眸,见郑晚欣在床头坐着,泪眼涟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命!”
“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赵煜本就焦头烂额,听到郑晚欣的话,更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打转。
干裂的薄唇轻轻扯动,虚弱喊了一声:“表姐......”
“你可算醒了!”郑晚欣眉间舒缓,转瞬又啼哭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