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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1 15:57:2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照拂着她的心意,一切都以她的喜好为中心,只不过经年以后,他换了一个女孩子宠爱罢了。

  孟烟心里难过。

  她想,可以难过,但不能难过太久。

  她抬眼看他,轻声拒绝了他:“抱歉乔总,我这儿不是香市美院,我更不是美院的老师……教不到她什么!”

  乔时宴目光灼灼:“生气了?”

  孟烟垂了眸子:“我生什么气!乔总想对谁好,想为谁一掷千金都是乔总的自由……轮不到我来指点。”

  乔时宴的眼里,都是成熟男人的意思。

  他忽然似笑非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尔后,他将支票收起来。

  他起身离开,他握住门把手却又回头望着她,轻声说:“你离开不久,我撞见沈辞书相亲了,隔一年不到他就结婚了!这四年来他事业顺遂、儿女双全……可是小烟,你过得好吗?”

  他说这些……

  孟烟猛地抬眼,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里。

  乔时宴轻声说:“只有我们,过得不好!”

  他打开门离开了。

  那一句【只有我们,过得不好】一直回荡在孟烟的耳边,震耳欲聋——

  她不禁想起四年前,那个清晨。

  月桂树,碎掉的琉璃宫灯。

  沈老的咆哮!

  那些往事,每一帧都叫人心碎……

  ……

  乔时宴走出去,夏冰清就跟个尾巴一样跟在后头,他拉开车门时她朝着他伸手:“5000万呢!”

  “什么5000万!”

  夏冰清舔着一张小脸,挤到车上:“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准备为我花5000万。”

  乔时宴轻嗤一声:“那是给你嫂子花的钱!下车!”

  夏冰清不肯下去,

  乔时宴直接打开车门,把她丢下车。

  夏冰清踢着车门一边嚷嚷:“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嫂子,表哥你真是自作多情。”

  车在她面前,开走……

  夏冰清骂骂咧咧。

  名贵的房车内,司机稳稳地开车,擦了把冷汗:“表小姐真粗鲁。”

  乔时宴轻哼一声:“什么都满足她,只会害了她。”

  他收敛了神情,拨了金秘书的电话。

  金秘书接了电话。

  乔时宴的语气冰冷,又带一抹上位者的漫不经心:“查查那位风光的沈主任,想办法给他下点儿跘子,让他没有闲暇时间出来喝咖啡。”

  金秘书意外:“乔总,您是指沈辞书?”

  乔时宴挂了电话。

  金秘书是乔时宴的心腹,轻轻松松就窥得上司的意思,是要动真格的。

  她立即着手去办……

  ……

  当天,傍晚五点,沈辞书拿着公事包正要下班。

  他的秘书急急过来,附耳低语:“主任,开发案的情况有变!有人给咱们下了跘子!”

  沈辞书目光幽冷,“什么人?敢跟沈家作对?”

  秘书不敢开口。

  沈辞书望着他,半响轻声开口:“乔时宴?”

  秘书仍是不敢说,要知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那一位乔总当年就能跟沈老勉强打个平手,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沈辞书放下公事包。

  他点了一支香烟,斯文白净的面孔,萦绕着淡青色的烟雾。

  半晌,他轻声说:“替我联系张科长!就说我请他吃饭,就约在上次的会所!对了……上次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你带一箱过去。”

  秘书点头,“好的主任。”

  入夜。

  B市繁华的街头,沈辞书当街就吐了。秘书在一旁给他顺气:“下次您可不能这样子喝,要是给沈老知晓了,可得问罪了!”

  沈辞书扶着栏杆:“给他知道干什么!”

  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钻进车子。

  事情还没有摆平,

  但他并不想动用沈家的关系,他心里清楚这是乔时宴给他下的跘子,他若是让家里帮忙,那他沈辞书不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么?

  他不想让旁人看轻,特别是她。

  车子驶进沈宅,沈辞书进卧室时,样子大醉。

  他衣裳也未脱,直接躺在大床上。

  赵静婉给他脱去鞋袜和外套,又拧了热毛巾过来,她轻声说:“应酬也该有个度,喝成这样子怎么行?老爷子看见又得斥责。”

  沈辞书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他闭着眼一张俊颜上染满了薄红,他低低地说着呓语——

  “我买一幢房子,你跟津帆住着。”

  “我照顾自己小姑,有什么不对?”

  ……

  赵静婉呆住。

  她用力抽开手,但是丈夫拽得很紧,她根本就抽不开去。

  沈辞书眼角,有一行清亮的东西。

  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为什么我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你在沈家的那段日子,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赵静婉仰头,拼命地压抑住泪水。

  但她没能忍住。

  她一个耳光扇向自己的丈夫,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失望:“沈辞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沈辞书枕在雪白的枕上。

  他在灯下,看见自己的妻子,她一脸是泪。

  再多的酒也醒了。

  他们四目相对,他甚至没有解释,他只是苦涩一笑道:“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装下去了!”

  赵静婉又一个耳光过去。

  她全身都在颤抖:“沈辞书,你是不是疯了?”

  沈辞书轻轻眨眼,呢喃:“我疯了四年了!”

  他说完蜷起身子,痛彻全身。

  他生来拥有一切。

  他出身贵胄,但他却从未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出身,若是他不姓沈,他不是沈家人,他便可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不需要这样苦苦地压抑……

  曾经,他以为她会一直在沈家。

  她在房中画画,他就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不需要说一个字只需要偶尔看见她的侧脸就好了……

  赵静婉缓缓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清早。

  沈宅的大厅内。

  沈家人围在一起用早餐,气氛明显有些压抑,佣人布菜时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来。

  沈老抬眼,望着沈辞书夫妻。

  他们并肩而坐,一对壁人的模样,却是貌合神离。沈老不悦开口:“听说你昨晚喝得大醉!公事上出了麻烦?”

  “一点小事情。”

  沈辞书没有深谈的意思:“我吃好了,去办公厅了。”

  沈老却说:“不要天天忙着公事,也该陪陪老婆孩子,看看最近你都忙成什么样了,回来不是深夜就是大醉……你是把这个家当成旅馆了?”

  沈辞书看了一眼赵静婉。

  “知道了。”

  他离开后,沈老亲自给赵静婉夹了一个春卷,很温和地说:“辞书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他年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

  赵静婉忍住眼泪,轻嗯一声:“我会体谅的。”

  沈老十分欣慰。

  但赵静婉心中却十分清楚,她跟沈辞书的婚姻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昨晚是借着酒意跟她摊牌,他是不想再扮演恩爱夫妻了——

  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

  她舍不得,她想挽回丈夫的心。

  ……

  一整天,沈辞书忙得焦头烂额。

  傍晚的时候,沈老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叫他回宅子陪老婆孩子吃饭,他心不在焉地答应下来。

  走出大楼,外面彩霞漫天。

  李秘书为他打开车门,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