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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不问朝政多年,再要捡起来,怕也捡不起来了。
承恩帝急的一晚没睡,快要天亮的时候,忍不住派人将左正一接入宫中,与他商议该如何善后。
他看着左正一道:“朕不怕他们知晓,落掉那个孩子是朕的手笔,朕怕……”
身为帝王说怕字,显然有损君威,他便又改口道:“朕担忧的是,他们会有证据!”
左正一沉默了片刻道:“眼下之计,唯有让陛下在宁王府的人,冒险销毁剩余的药材了。”
承恩帝闻言皱了眉:“朕也想过,但朕担心,销毁不成反而又落了一个把柄,届时他们就人证物证俱在了!”
左正一掀了掀眼皮看他:“陛下的意思是……”
承恩帝看着他道:“此事唯有左爱卿去办,朕才最为放心,你神功盖世,必然能来去自如。朕派人打听过了,如今江黛住在太子府,当初她带来的侍卫,有大半都跟了去,她身边仅有的两个下人,也去了。”
“如今她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依着爱卿的神功,想必能神不知鬼不觉办成此事。”
左正一闻言沉默了片刻,拱手道:“臣永远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听得这话,承恩帝顿时一阵感动,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动容道:“你我君臣,永不相负!”
左正一起了身:“事不宜迟,臣现在便去。”
他这般不顾自己安危铤而走险,让承恩帝又是一阵感动,亲自将他送到了大殿外。
左正一出了宫回府,天色已经微亮,他打了哈欠,唤来暗卫,淡淡道:“带几个人去宁王府走一趟,探探深浅,好不容易有这般机会,莫要浪费了。速去速回,莫要留恋。”
暗卫立刻点头应是,转身消失在门外。
一旁下人低声道:“主子似乎没有交代药材一事。”
左正一回身朝床榻走去,冷笑一声道:“昨儿个下午出的事,他快天亮了才想起来,等他想起来,什么事儿都晚了!”
下人闻言笑着道:“主子似乎早已安排妥当?”
左正一上了榻,淡淡道:“承恩帝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他整天担心平阳会反,可他也不想想,即便宁王府找到了证据,他们会声张么?他们会当面去指认承恩帝么?宁王到底还是姓李,他们最多不过,借着这个机会拔出一个暗桩罢了。”
下人闻言笑着道:“还是主子看的透彻,主子神奇妙算!”
左正一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恐怕,看得透彻的不止我一个,那个江黛,心机深不可测,宁王一家包括秦情,被她哄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说完这话,他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她与呁儿倒是相配,只是可惜了。”
下人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不是么?等到少主坐上了那个位置,平阳的立场说不定就变了。届时,或许还能成一段佳话。”
左正一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可能了,留着江黛必是祸害,她必须得死了。”
江黛其实本身不是很爱动弹的,眼下她“小产”了,彻底可以躺在床榻上不动弹,一睡就是大半天。
她虽然还没有与秦情成婚,但她有过秦情的子嗣,身份摆在那儿,又住在秦情的屋子里,其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除非平阳造反。
以春兰为首的四人,是承恩帝赐下侍候秦情的,有确切的名分,眼下江黛在太子府,她们自然得去拜望。
可她们一早去,江黛在睡,晌午去,江黛还在睡,下午去,江黛依旧在睡。
一开始,春兰等人还以为江黛是不愿意见她们,而寻的借口,可直到傍晚时候,被请去主院,看着两眼亮晶晶,显眼精神头十足的江黛,这才相信,她真的睡了一整日。
江黛坐在床榻上,看着屈身同她请安的四人,淡淡开口道:“昨儿个交谈不多,你们几人谁是谁,本郡主没怎么记住,重新说下吧,顺便都说说,自己是谁的人,也免得本郡主一一去查,怪累人的。”
听得这话,四人心头皆是一惊。
春兰低着头没说话,其余三人之中的一女子开口道:“郡主说笑了,奴婢们都是陛下赐下的,从前是宫中之人,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
江黛转眸朝她看去:“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屈膝行礼:“奴婢文珊,乃是陛下赐给殿下的司帐。”
江黛应了一声表示知晓:“你从前是哪里伺候的?”
文珊闻言心头一惊,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如实回话道:“奴婢原是文妃宫中的宫女。”
江黛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你是四皇子的人,下一个吧。”
第220章
这话一出,四人都沉默了下来,互看一眼,心头皆是一颤。
“怎么都不说话了?”
江黛看着四人道:“本郡主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又遭遇陷害,现在厌烦的,身边有些宵小之徒。你们若是实话实说,本郡主也省得为难你们,毕竟本郡主过去与你们也不相识,但……”
她的目光在四人面上扫过,冷声道:“机会只有一次,今儿个你们不坦白,我就只能当作是奸细处理,在后宅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人,很容易。”
听得这话,春兰文珊等人心头顿时一凉,然而让她们更凉的还在后头。
江黛笑了笑:“当然,弄死四个人也很容易。左右我已恶名在外,再坏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倘若先前只是劝说,现在便是明晃晃的恐吓。
她们心里都很清楚,别说江黛只是杀了她们四个,就是把整个太子府后院的所有女子都杀了,也没人敢拿她如何。
四人之中,原本春兰还很坦然,可一听这话,顿时抬眸看了江黛一眼。
江黛佯装未见,只指了指文珊旁边的女子道:“该你了。”
女子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低声道:“奴……奴婢名为尚月,原……原是惠妃娘娘宫里的人。”
江黛点了点头:“看你尚且老实,有把柄在惠妃手上么?”
尚月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低头道:“有……有的,奴婢是选秀出身,父亲与兄长皆在大名府当值,自……自从奴婢被选为司仪之后,奴婢的父兄皆升了职,眼下在惠妃兄长手下当值。”
江黛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和生计,都在惠妃手中?”
尚月连忙点头:“是的。”
江黛嗯了一声表示知晓,转眸看向另一位道:“你呢?”
女子连忙开口道:“奴婢名为桃花,是贵妃娘娘宫里的。”
江黛闻言挑了挑眉,韩贵妃又来凑什么热闹?
她看向桃花道:“这你名字……”
桃花看了她一眼:“贵妃娘娘赐下的。”
江黛闻言一时语噎:“你原